夜里,南锦霖躺在塌上,闭上眼睛回想起风未息离开的场面,每一次回想,心就痛上一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能后悔。
只是突然,他感觉到胸前一阵濡湿,睁开眼睛一看,一只狐狸正舔着他的胸膛,受到惊吓的南锦霖突然坐起,却被突然变身的少年重新压倒。
【小狐,乖,快下来。】南锦霖的声音带着诱哄,可惜身上的少年并没有上当。
少年一把推倒他,冷声道,【不是说只是朋友吗,那我来检验一下。】随之动作起来。
南锦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心中却默念着清心咒,直到少年的动作越来越过分,才终于忍受不住,一个翻身。
……
第二天一大早,南锦霖不禁痛恨起自己的自制力。好像自从遇见了少年,他的自制力就一直在下降。
少年醒来,看着男人,嘴大大的咧开,给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男人的心突然软了下来。罢了,逃不过了。
谭香再次来请罪,这么多日子,谭香的所作所为,让南锦霖很是失望。索性谭香提出了过几日,她会离开,就在她母亲的生日之后,南锦霖点了点头,也没有半分的挽留。
后来的日子里,谭香没有了任何不安分的举动,极是克己守礼,像是突然长大了一般。
南锦霖依旧被老司机狐狸精风未息拉着,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这让南锦霖从最开始的看着风未息就脸红,跨越到了完全可以反调戏回去的阶段。
每日午饭后,南锦霖习惯喝一杯茶。清香飘逸,淡烟缭绕,别有一番雅致。每到这时,风未息总是坐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南锦霖泡完茶,抬手将杯盏送至他跟前。
手指修长,与杯盏照应,配合上一抹温润的阳光,就像一副美人图。
清浅的茶水,带着沁人心脾的味道,伴着年岁的悠然气味而来。
风未息愣忡片刻,才抬手接过。
谭香母亲生日到了,同时也是她的忌日。风未息仍记得谭香母亲离世的时候,谭香的哥哥抱着年幼的谭香,扑倒在母亲身上大哭。那是他唯一一次看见他哭,自那之后,他就学会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君王。
南锦霖仍然能够记得那个少年孤寂的背影,这也是他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得容忍谭香的行为的原因,那个少年,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再过些日子,他也要离去,茫茫四海,天下之大,竟容不下他一个亲友。
谭香请求南锦霖陪着她去看望自己的母亲,南锦霖同意了。他知道风未息不喜谭香,就没有跟他说。
细雨微蒙,一路上,无人开口说话。谭香的母亲并没有葬在皇陵,而是皇宫之后的花丛里。那里是谭香的母亲栽种的,代表着祥瑞的花朵。
他们去的时候,墓前已经有一个少年的身影。他拿着一片手帕,仔细的擦拭着墓碑,仿佛在做最神圣的事业。英气的脸上布满了柔和,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温柔的光里。
少年转身,看向到来的两人,微微点了点头,打个招呼,一句话没说,便又转过身,继续擦拭。
两人显然也不介意他敷衍的态度,拿起手帕走上前去。墓碑被擦拭了又擦,少年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轻拂过墓碑上的字,那个刻在了骨子里的温柔的名字。
少年站起身来,走向亭子。那是他母亲逝世后,他建造的亭子。南锦霖仍记得年少时,少年的母亲说,宫里缺一座亭子,放着几个摇椅,围着圆木桌,也想来是极其悠闲的。
谭香端起茶,净手,烫杯温壶,马龙入宫,洗茶,冲泡,封壶,分杯……
少年看着自家妹妹的动作,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那双历经沧桑而波澜不惊的眼睛,也泛起了笑意。
少年接过茶杯,微微抬起示意,收回细细品尝。南锦霖看着少年的动作,也接过了茶杯。
清香飘逸,味道悠远。
转眼天就暗了,少年留下南锦霖与自家妹妹,便也回去休息。
夜里,雾蒙蒙的世界……
【莫陵,谢谢你,你一直,都是我最忠实的朋友。】身穿蓝色衣裙的少女满脸期待的道谢着。
【七天一过,不间断的茶水中毒,明天一到,他便会忘记所爱之人,剩下的都看你自己了。我只能,祝你幸福。】
少女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幸福的样子,就想沉溺于与所爱之人在一起的生活里。
莫陵看着女孩的微笑,脸上挂起了慈悲的笑容,眼中带着微微的怜悯。女人啊,总是愿意沉浸在虚假的美好里。
南锦霖和谭香一同回到国师府,与离开时不同,他们有说有笑,相处极其融洽。
在国师府等了一天没有等到南锦霖的风未息,看到这个场面,顿时火冒三丈。冲过去,对着南锦霖开口质问,【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和她一起?】
南锦霖莫名其妙,这是什么奇怪的妖灵。一句话没说,直接错身离开。风未息在背后望着他的背影,呆立在原地。
谭香起身追逐南锦霖,经过风未息的身旁,发出一声嗤笑。
眼睁睁的看着南锦霖的背影,愈来愈远,风未息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南锦霖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在门前停下,转过身,【这位兄弟,缘何跟着我?】
风未息张了张嘴,扬起一抹笑,走上前贴着南锦霖,【怎么?敢做不敢认?】
南锦霖看着莫名其妙的风未息,转身推门进去,风未息看着门渐渐关上,立刻化为狐狸钻进了房间里。
【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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