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伸手搭在自己的左肩,白皙的指尖深陷入肩胛,幽冷地瞳眸微眯成丝,倒映著墙上栩栩如生地浴火凤凰……
居然会在南宫烈的地方见到如此图案,其隐含的冲击性,早已远远超越爹爹与南宫烈那纠缠不清的暧昧关联。
忆起,姑姑再三警告南宫烈,不可杀他,不可伤他的说辞,此刻想起,心底竟不期然地产生一种荒谬、不思议却又宛若笃定般地猜测。
「哈啊……」仰天了望空明苍天,司徒尊泄气似地沈沈喟叹。
心中千丝万转,凌乱不堪地妄念,千万别中,否则……他该如何去面对那根破竹子。
爹爹真是丢了个“大麻烦”给他。
如此匪夷所思地剧情展开,倘若一切真如他所想,往最坏的方向发展,那麽他该如何去应对……
「呵呵,小子,又躲在门外,想要偷袭本座?」
紧闭的净室房门内,传来带著轻笑地低沈调侃,打断了司徒尊哭笑不得地自哀自怜。
「哼,你以为我是某只缩头乌龟麽?总是藏头露尾,无胆匪类!」一脚踹开轻阖的房门,入眼便是前方头也不回,端正静坐的南宫烈。
「看来多日的好吃好睡,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可要本座动之锁链将你丢入地牢才肯稍作收敛?」司徒尊尖锐的话换来南宫烈似是而非地冷笑,依旧盘膝而坐,不曾回头,嗓音听来沈稳而淡泊,分不清喜怒。
「噢……莫不是以为如此就能令我惧怕吧?」冷蔑地嘲讽一笑,司徒尊举步进入房间。
果不其然,那令他在意的图腾净室内也同样存有。
据高临下睨著一再追寻爹爹踪迹的男人,司徒尊轻眯起凤眸,薄唇微微一动,幽幽吐出多日来盘踞心头的疑问,「喂,南宫烈,你这墙上随处可见的火凤图案……可有特殊意义?」
淡淡一问,令空旷的净室陷入异样地静。
「呵呵……」许久之後,南宫烈撑著左膝,一阵嘲讽似地轻笑声打破沈寂。缓缓起身对上邪獒的凤眸,轻轻柔柔摇了摇头,「大月氏亦大不如前,居然连自家家臣的族徽都不识,岂非贻笑大方。」
「……族徽?!」吻合心底的答案,惊愕之情盖过一切,令耳边的嘲弄都变得微乎其微。
一切莫名地如他所想,这果然是南宫家的徽记。
那麽……他肩上的也是麽?
还是……令人发指的“巧合”?
「可有刺於身上的习性?」试探性地淡问。
眉峰一挑,迎上南宫烈诧异瞪大地鹰眸,无须作答,司徒尊心中已然明了。
「听你爹说过吗?」掩起眼底地惊讶,南宫烈冷凝地轻叹。
凝著於司徒麟相似容貌片刻之後,自嘲般轻嗤一笑,目光转而移至墙面上的图腾,双手负於背後,淡淡道来。
「我曾听我爹说过,四大家族皆有自己的族徽,南宫家是火凤,东方氏为云狼,皇浦一族乃雨雕,欧阳……未被灭族之前是以风蛇为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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