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叔乃朕在世上唯一的亲叔,多日不见,心中甚是想念便抽空过来看看,与叔叔叙叙旧。”锦衣人回身坐下,对眼前的颜梓岳说道:“皇叔先坐下,咱们慢慢聊。”
“谢皇上,能得圣上如此眷顾乃臣几世修来的福分,臣甚是惶恐。”平日里处尊居显,颐指气使的南王殿下嘴上说着“惶恐”脸上却是一派从容,所谓坐怀不乱便是如此。
“听说叔你府上近日来了几位贵客……”端坐于主位之上的男子低眉垂眼,脸上掩抑不住笑意,轻啜着茶,悠悠说道。
“眼前就有一位。若论及‘贵’字,谁能比得上皇上?”南王侧首笑道,眉目之间多了几丝兴味。
“叔就别打趣朕了。朕所说的这一位,揣在朕的心尖上,上天入地,唯此一位。”……
从贵宾室里出来,向来巍然屹立,不动如山的南王,脸上多了些许复杂的神色,他这侄儿,还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他要随时准备好护驾,省得犯下滔天大罪。
敲开了沐清霖的房门,看着眼前犹如木雕泥塑般站着的人,颜梓岳心中压力略大,干咳了一声,目光闪烁道:“沐兄,咱俩好久没切磋了,不如……”
“地方你选。”从不避战更从未输过的沐清霖怎会拒绝?直接截断他的话,二话不说就转身回房,提起桌上的“乌绝”便走了出去:“最好别让我失望。”
颜梓岳额头滑下一滴冷汗,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屋子里的白衣人,见沐清霖在一旁看着他便赶紧收回视线笑道:“沐兄请随我来。”
颜梓岳刚走,府上便有人前来将赵东篱请去了贵宾室,意图太过明显,赵东篱一目了然,原来今日有人要见他要先支开沐清霖,何时有了这忌讳?总觉得哪里不对!
况且那木头从地宫里出来后到现在还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正视过他的脸,他身上的伤也从未提及,大概是真的在闹别扭,也不知有何好闹,为何要闹?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的,这男人的心思,也不好捉摸啊!可平日若是别人,他一般是懒得理会的,顶多也就“呵呵”几声,完事了。偏偏换做这木头,他就是没法置之不理,心头堵着一块,不上不下的,憋得难受。
转念一想,这似乎又是哪里不对了。
而此刻正等着的他的那一位,能让南王殿下如此费心的,用手指头去猜都能猜到是谁了,又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满城桃花惹白头!
赵东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此刻那人正背身站在窗前,背影秀挺,骨架宽阔,但不似沐清霖那般伟岸刚毅,常年埋首公文,儒雅之中透露出些许文墨书香气。
“参……”
“fēng_liú,朕想了你。”赵东篱才刚开口,那人却猛然回过头来朝他笑道,后边的话全数被截断,男人已走至身前,轻柔地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喃道:“朕想你了。”
这不是当朝天子李昌昱是谁?
赵东篱无奈,却没有推开他,只是任他抱着:“皇上,您能不能换句台词,别每次见面都……”
“我每天都想你不行么?”那人将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复又问道:“不行么?嗯?”
赵东篱语塞,深知他的脾性,故只得一脸挫败道:“行,您想怎样都行。”
“你说的是真的?”紧抱着他的男人猛地松开了他,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掐得他有些生疼,双眼发亮,喜形于色。
“您想怎样都行,但别扯上我。”赵东篱朝天翻了个白眼,语气平淡,面色沉静犹如天边高挂的白云。
“唉,还是这么薄情,你明知道朕……”眼前的男子蹙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抹失落,赵东篱忍不住打断他的话:“皇上,如今政务繁忙,社稷堪忧,您不该将心思花费在别的事物上,尤其是花费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无关紧要?朕待你如何,你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何苦说这话来气朕?”李昌昱脸上染上一股怒意,赵东篱仍旧面不改色道:“无以为报。”此话轻描淡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竟比平日里沐清霖对待旁人的态度还有冷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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