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为天、玉儿梦中醒来,粥香满屋,原来布周大清早起来,为二人熬了粥,见为天、玉儿起来,布周曰:“昨日饮酒甚多,估摸公子胃一定不适吧,吾熬了些粥,公子用一些,暖一暖胃,就舒服了。”
为天见此,心中一股暖意升起,不由眼睛湿润:“伯父真是无微不至,吾等年少,本该照顾汝才对。”
布周曰:“相逢皆是缘,公子不必客气。”
为天、玉儿用罢热粥,心得意满,微微冒汗,不适之感尽去。为天拱手道:“昨夜多有叨扰,吾与玉儿这就告辞了。”
布周曰:“公子欲往何处?”
为天曰:“吾前些日在灵岩寺与巡抚安大人有一面之缘,吾与前往巡抚衙门一叙。临别之际,安大人给了吾等一封书信,让吾在他未办完公差之时,在衙门暂住,虽知天意使然,吾等路遇去老,在路上耽搁了这些时日,想必安大人已然回府了。”
布周曰:“原来公子与安大人相熟,如此昨夜多有怠慢了,吾所酿之久,多半安大人买了去,算来亦是吾之恩人。”
为天曰:“老伯客气,没有比昨夜招待再好的了。”
三人一阵寒暄,依依不舍,挥手告别。
到得巡抚衙门,为天上前将书信递给差役,差役颠颠地去了,不一会安大人急急忙忙迎了出来:“公子一路可好,吾昨日还在念叨公子,没想到这就来了,快快里边请,灵岩寺若非遇到公子,吾现在怕是不知身在何处了。”
安大人安排为天、玉儿在后衙房内住下来,到底是衙门,房间内格调高雅,房间内用具一应俱全,都是上等货色。一会丫环端过茶来,放在茶几之上,上等的安吉白茶,茶香柔和,萦绕室内,为天、玉儿各饮两杯,绝对上品,饮之欲仙。又过一会儿,有丫环抬两个大木桶过来,桶内加热水,试试桶内温度适宜,又在桶内撒以香草花瓣。一丫环将两套衣服递给为天曰:“请公子、姑娘沐浴更衣,这衣服是安夫人特地为二位准备的。”
为天、玉儿奔波多日,从未正儿八经沐浴,泡在木桶水中,舒服无比,飘飘欲仙,几欲睡去,二人足足泡了一个时辰,方才起身,穿上安夫人准备的衣服,衣服选料上乘,上等的绫罗绸缎,二人穿上衣服,不由精神一振。
二人神清气爽,又坐了一会儿,有差役来请赴晚宴,为天、玉儿随来人来到客厅之内,但见圆桌之上,琳琅满目,香气诱人。
安大人起身曰:“今日为天公子、玉儿姑娘光临济南,实乃一大幸事,略备薄酒,还望公子姑娘吃好尽兴。公子乃世外高人,此番来济南,还望多住些时日,为吾等多提些建议,若有暗藏险机之处,还望出手相助,护一城百姓周全。”
安大人言毕,让丫环盛了两小碗汤端到为天、玉儿面前,为天视之汤色奶白,内飘几段白玉一般的菜段。玉儿抿了一口汤,鲜香满口,酸咸适口,酸味妙不可言,非一般醋品,又衔了一条菜段入口,爽脆嫩滑,不由赞曰:“此是何物?爽脆适口,却是从未吃过的。”
安大人道:“此菜名唤奶汤蒲菜,用的是新鲜的牛奶和大明湖畔的蒲菜。”
为天曰:“时已秋季,何以有如此脆嫩的菜肴?且这种酸味,妙不可言,似乎从未尝过。”
安大人曰:“此乃春季菜品,采摘后在坛内发酵储存,秋冬食用,此酸味是发酵自然之酸味,自然与众不同,本身是不着一点醋的。”
安大人道:“来来,再尝尝这道酥锅,这亦是济南特色菜。”为天向盘中看去,但见盘中整齐地码着数样菜肴,白菜、豆腐、海带、五花肉,为天挑了一块入口,入口软烂,菜香味足。不由叹道:“食材虽然简单,味道却不一般。”
丫环把一碟点心端到玉儿面前,安夫人曰:“此乃济南有名的盘丝饼,请玉儿姑娘尝尝。”玉儿视之,饼丝细如发丝,色泽金黄,入口酥脆,又赞:“好吃又好看,神来之品也。”
圆桌中央,更有一道大菜,烤全羊,色泽金黄,外焦里嫩,香气扑鼻,不必细说。安大人曰:“来吧,刚品了济南特色菜,再尝尝济南地道的美酒秦山坊。”
为天笑曰:“此酒甚好,吾却是尝过了。吾与玉儿昨日登秦山之顶,夜间借宿在布周老人屋内,言来皆是缘分。”
安大人道:“公子所言甚是,布周深处深山之中,寻常人哪里见得着,既便是吾,亦有数年未见了。公子既登临秦山之巅,定纵观济南风水,试问济南城风水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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