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谦微微扬了一下眉,微笑道:“是你太多虑了,我当初都没生气,更何况过去五年了!”
雷诺似乎是那种轻易不会变色的人,但现在欧阳子谦这句话一出口,他似乎不自然地眼神一跳,伸出手道:“即然这样,那我还是不是你的朋友?”
欧阳子谦又是一阵恍惚,是有人在向他伸出了手,问可不可以跟他交个朋友。那个人一眼望去便知道出身望族,而且是那种被给予厚望的继承人, 他有一种天生的领袖般气质,这种人其实并不是欧阳子谦乐於交往的人,但是那天他却破天荒的握住了那只手。这也许是因为雷诺有一种强烈的说服感,会令人不由自主地接受来自他的善意。事实上,雷诺确实证实了他看法,他在军官学校的那四年,他不但征服了欧阳子谦,还包括很多人,当中有伽百利,米尔很多人,除了桀骜不驯的斯卡罗德,他几乎征服了所有的人,即便是斯卡罗德也不会跟他面对面的作对。
他对一个人好,会让人感觉得在天堂一样,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他的关心,欧阳子谦就是这样过了近五年,可是当他看到雷诺的管家将自己行礼客客气气地交给自己的时候,他才知道从云端掉落的痛苦是可以粉身碎骨的,那种刻骨的痛已经在心里化成了恐惧。当他可以为一个人生,为一个人死,可是这一个看待他们的过程就像在履行一张他早就设计的时间表,在一个适当时机牵手,然後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分手。欧阳子谦看著那只手,微微一笑,他不再是那个无畏的少年。雷诺耐心地等候著欧阳子谦的答案,他一直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而欧阳子谦在他的心里是一个值得他付出耐心的人。
他掏出烟盒晃了一下,微笑道:“介意我抽烟吗?”
雷诺一愣,收回了手却仍然微笑回答:“不介意!”
欧阳子谦点火打著了一根烟,他的姿势很随意,却让人看上去说不出来的舒服,雷诺看著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间点点的星火,有良久没有说话。汽车里烟雾翻腾,几乎看不清他的神色。
雷诺伸出手,将窗户稍稍打开,夜里寒风一吹,车里的烟气便散了不少。
“什麽时候学会抽烟的?!”
“有几年了吧!”欧阳子谦微笑,道:“记不清了。”
“给我来一根!”雷诺伸出手道。
欧阳子谦的手微微一顿,笑道:“我记得你不抽烟的。”
雷诺笑了一下,道:“你本来也不抽,对吗?”
欧阳子谦将自己的烟夹递过去,雷诺修长的手指非常娴熟地取过一支,笑道:“借个火!”他没有等欧阳子谦给他点火,便将烟叼在嘴上,很自然地将头凑了过去,烟头对烟头借了个火。雷诺凑得很近,欧阳子谦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是一种肥皂跟体味混合的味道,雷诺是军人,他喜欢干净但是不太喜欢用香水,所以这种独特的味道让欧阳子谦一下子就想起了两人之间曾经有过的亲密镜头。
他与雷诺的第一次发生在雾庄,雷诺爱骑马,常在清晨会出去骑一会儿马,但那个清晨下了一场雨。
欧阳子谦坐在窗前看雨,看著淋湿了的雷诺走到门廊下,然後看著他缓缓脱掉自己湿了的衣服,用白毛巾悠闲地擦著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整个过程他像完全赤裸地站在欧阳子谦的眼前。雷诺不是那种如斯卡罗德那般肌肉鼓张,充满了力量,他的身材更像雕刻家笔下的杰作,精致匀称,令人过目便不会忘。
当雷诺换过衣服,进门,上楼,欧阳子谦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很平静地说了一声:“早安!”
然後下一刻,他的唇就已经在雷诺的唇上了,雷诺犹豫了仅仅三秒,便反拥住他,两人唇舌相交,互相咬啮对方,仿佛都要把对方吞到肚子里去,雷诺将欧阳子谦按在床上,由上而下地看著他,欧阳子谦只是微微扬了扬眉,笑问:“怎麽,不敢上你的教官吗?”
雷诺很斯文地笑了一下,在下面二个小时里欧阳子谦便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很少有人知道雷诺在床上是一个狂野的对象,每一个动作都带著征服与占有的强硬,即便是从小习武欧阳子谦都觉得有一点吃不消,他咬著牙不求饶。雷诺喜欢听他在高潮的时候的失语的叫声,喜欢看他高潮过後那双失神的黑眸,所以每次欧阳子谦咬完牙,都会被他弄到魂不守舍,有时又哭又叫。五年里他们之间xìng_ài过程没有一次不是激烈,疯狂,也是高潮迭起的,雷诺不管在床上床下都是一个让欧阳子谦完全没有後顾之忧的情人。欧阳子谦有的时候想如果不是五年里这段感情太过完美,那麽他会不会能摔得轻一点,致少不会有粉身碎骨的痛苦。
欧阳子谦微有一些僵直地坐在那里,雷诺点著了火慢慢坐了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後才将烟从嘴唇上取下。
“子谦,你在雄鹰呆了也要超过十年了吧?!”
欧阳子谦笑道:“是啊。”
“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雷诺转头问。
欧阳子谦低了一下头,轻笑道:“你知道的,我懒散惯了,还是学校授课比较合适我。”
雷诺微垂了一下眼帘,微笑道:“是嘛,那什麽时候你想换了,告诉我。”
“好!”欧阳子谦子谦的回答很淡,令人一听就知道只不过是应付之词。
雷诺只微笑了一下,没有任何反感的意思,他没有喊车停,欧阳子谦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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