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布甲尼撒那副仿佛要将自己吞噬掉的恐怖眼神,以及意淫的动作,真的教人胆战心惊!
见识到尼布甲尼撒的这副面目,房廷不可抑止地战栗……
就是这个男人,夺去了他的自由、他的尊严……然后,今次连“希望”也一并取走了么?于他的身下,房廷再一次体验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如自己所愿,征服那忤逆的男子确实很痛快。他青涩的ròu_tǐ让自己上了瘾……百般掠夺,直到筋疲力竭……可,就在餍足之后,看着他放弃挣扎,以近乎殉道者的麻木目光越过自己盯着宫室的穹顶,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突兀地进驻心灵。
尼布甲尼撒是尼波神的宠儿,是马度克的眷爱……
可是,却不曾品尝过这种混乱的感觉。
逞欲之后反而越加焦躁,为什么?他的目的是要惩罚那不听话的男子,但为何在那黑眼睛里只望得见空洞吋,却又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
只想看他的笑容,让他成为自己的专属,这……有什么不对?!
他的身,他的心,里里外外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伯提沙撒只要看着我一人就够了……
霸道地寻思,尼布甲尼撒完全没有反省,俯身,就着那朵平素里最钟情,亦最敏感的耳缘,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去!满意地听到一声惨呼,抬头望去,那面孔又恢复了以往的生动,携着受惊吓的表情,一脸的泫然欲泣……
房廷……房廷……
脑袋里充斥着他的名,看到他这副模样,就连铁石做的心肠都被软化了。
你这是……在怕我么?因为害怕,所以才想逃离的么?尼布甲尼撒舐上那一侧血肿的耳郭,轻柔地舔吻。血腥的咸涩味道彷佛化作一道甘甜,融在了舌苔之上……
不过就算那样……
我也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天色渐白。宫室之内的二人,同床异梦,各怀心思。而此时在巴比伦城外,鲁迦尔吉拉城门口——
“殿下,天亮了……”希曼在提醒驻足马前,正遥望城内的居鲁士,“迎接的卫士都已经回来了,并没有见到他……”
“是么……”长吁一口气,居鲁士收回了视线,又望了望东方己然探出的半轮旭日,轻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听到此话,米丽安蹙起眉,有点不明白,“既然王子这么想拥有那个‘伯提沙撒’,为何不用强硬一点的手段?当初在冬宫里遇到他,难道不可以直接带他离开么?这样也省去很多麻烦了吧!”
“笨女人——怎么没一点脑子?”
“你说什么!臭男人!”不甘被同僚占去口头便宜,米丽安立刻回了一句,怒目瞪过去,却发现那总是和自己唱反调的希曼此时表情严肃,并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殿下他是不会那样做的……跟他那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有的事物用强求的方式获得,根本就没有意义,那样只会失去得更多……”
这么说的时候,希曼垂下了眼睫若有所思,看得米丽安一怔,同侍一主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好色又贫嘴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
日过三竿,巴比伦冬宫。
“陛下,米邸使节今晨已经离开了王都……”
传令官这般向上位的男子禀告,一边偷眼望向帷幕内的景致。看到了,虽然朦朦胧胧的,可仍能辨清王的床榻上还有个伏卧的身姿——不是女人。
联想到近日的传言,新宰相伯提沙撒与王关系暧昧……以男子之躯,夜夜承幸。昨晚更是惹出了什么大纰漏,使得王一怒之下关闭了包括伊斯塔尔在内的九道城门。
在自己的认知中,从没有见过那神只般高高在上的男人发过那么大的火。实在很好奇伯提沙撒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便趁近身觐见的时候伸长了脖子窥视。
“……还有什么事?”
“巨像已经竣工,望陛下移步马度克神殿观看。”
又在地上跪了半刻,还没听到动静,传令官再昂起头,只见尼布甲尼撒正拿起一匹薄毡往那伏趴的男子身上盖去。
自己……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你看什么!”
被发觉了!
骤然响起的愠怒声音,吓得传令官立时收回了视线,诚惶诚恐地低下头。
好可怕!鲜有见王这般不悦的,估计是昨晚的怒气未捎,这才迁怒自己。抖瑟着,额头一下子沁湿了。
“下去!”
大声喝令,传令官如逢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宫室。
碍事的人走了。
尼布甲尼撒沉默地盯着房廷的睡脸看了一会儿,着实不满他睡眠时还蹙着眉,便探出手指点上他的眉间。
一下、两下……原想抚平那里的皱纹,怎知却惹来一声轻咛……很难受的模样……
是在发噩梦么?
这么想的时候心念一动,便轻轻掬起那汗殷殷的面庞印上亲吻。
毫无意义的行为,可是偏偏乐此不疲。
想吻他,爱抚他,进入他……经历了昨夜之后,这种激烈的感情便越发茁壮。尼布甲尼撒忽然间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尼布甲尼撒”了……
恍惚间听到有人声交谈,在现实与梦境中徘徊了一阵,然后就在意识淡出睡眠的那一刻,房廷感到有人为自己覆上了薄衾,接着如雨点般细密的亲吻,落在了眉眼与面颊上。
扑头盖脸的熟悉熏香和体息,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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