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心动,那是假的。重华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就算只是喜欢那么一座雕像也好,美丽的事物总不会惹人厌。
可是,他真的是红嚣吗?没有为神之时的记忆,总觉得少些什么。
“我们做过了?”红嚣突然这么问。那个梦他很在意,或许那本不是梦,只是一段破碎不完整的记忆。
重华有些不明白,只是不过片刻又理解了他的意思,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红嚣暗道果然如此,那他那个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居然会让原来的红嚣心痛至此。
“那你能不能讲讲我们之间以前的事情?”青龙跟轻雪只告诉他红嚣以前的‘英勇’事迹,并于他跟天帝之间可是一丁点也没提,而且那时还是刻意绕开有关天帝的话题,除非有必要之时。
“你先洗好吧。”往昔事,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讲完的,他若呆在水里,非得泡到脱层皮不可。
红嚣好奇心旺盛,几分钟洗好上岸,随意揪了件屏风上备着的袍子穿上,便跟着重华离开墨莲池。
两人行走间来到那莲海,红嚣想起他们的初次见面,心想重华也是喜欢红嚣的吧,只是不擅于表达罢了。
如此想着,心中竟有些难受,等他明白过来自己这有些酸溜溜的味道,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吃的是哪门子醋?
坐倚长亭,重华将红嚣拥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握着红嚣的手掌,细细的抚着他十指的轮廓。
红嚣起初有些不习惯,可又不好意思推开,也便由着重华去了。而且这怀抱,他潜意识的有些依赖与欢喜。
重华的下巴轻抵着他的头顶蹭了几下,在红嚣想开口催促他讲讲以前的事之前说道,“那八百年,是吾所有记忆当中最为愉快的了。”
八百年?红嚣脑中有一个关于八百年的过往,就是红嚣犯了错,被罚跪于重宵宫八百年。
时间太过久远,重华记得不全,他只记得那时与红嚣一起,抛开了身份的束缚,游遍三界六道,捅下不少搂子,却因为别人抓不到人,便称天地之间出现了两股神秘力量,天界还因此喧哗一阵,不少上仙都想要瞧瞧这两股神秘力量的真面目。
在重华断续的诉说中,红嚣似乎看到了那些画面。
红嚣跪于重宵宫前,不甚服气,最后挑衅天帝,要与之打赌。
赌约成后,入下界。重华一开始的不自在,冷漠,以及之后的有喜有怒。
这一切在如今的红嚣眼中,都显得那么的可爱。
只不过,虽然他本身就是个喜欢男人的人,可是跟重华,还有一层父子关系……这多少有些让红嚣在意。同性之爱本就有违常伦,父子更是……
他握紧重华的手,迟疑的问道,“那,我娘呢?”
这话问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他霎时感觉周身温度下降了不小,只是他背对着重华,看不见重华的表情。
重华回握住他的手,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你,是我孕育百年而得。”
等红嚣明白过来其话中之意,那表情可以说是跟见鬼了似的。
重华靠近了红嚣,在其耳际低声的笑了,“始作俑者是上任天帝,不过他已经死了。我杀了他,夺其神格顺位而上成了天帝。”
红嚣脑中闪过一些桥段,譬如重华是前任天帝的禁脔,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后终于把天帝那个终极dà_boss给秒了,扬眉吐气。但是这样的话……一想到重华被前任天帝那啥再那啥,红嚣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却听重华在其耳边又是笑出声,“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虽是天帝一手培养而成,但他发现压制不住我时已经晚了。对我的唯一一次冒犯,就是在他死之前。”
红嚣有些沮丧,那天帝肯定得惩了,不然怎么会有他的诞生。
重华停了一会继续道,“我元神本是墨莲,于天帝之手,后化为无形溶于天地逃脱之后,他便近不了我的身了。不过,他趁我遭天劫灵力虚弱之时,钻空缚我意识,与我神交。”
红嚣的嘴角再次不可抑止的抽搐了一下,“神交……”
重华略微歪头看着红嚣的侧脸,眼中满是笑意,“他杀不了我,自是想牵制于我。神胎霸道,若我缔结,到时就任他宰割了。可惜他棋差一步,终为我所灭。”
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温热的气息扑在红嚣脸上,痒痒的。红嚣缩了一下,小声道,“那你一定很讨厌我吧?”
“怎么会呢,虽不是我自愿而得,可你终究为我骨血。”重华像是想到什么,伸手捏了捏红嚣的脸颊,“未出世之前,你可调皮得紧,我总觉得是不是我欠了你什么。”
红嚣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八百年除外,他跟重华之间好像没那么融洽吧,所有人似乎都知道他喜欢重华,重华却对他无情。
红嚣这么想着,问道,“你跟我说你叫重华,可是别人似乎并不知道你的名讳。”
“重华这名,是你帮我取的。世人众仙均称我为天帝,唯你唤我重华之名。”重华注视着红嚣,此时破天荒的一改以前的态度,有问必答。
“可是,为什么我刚醒来的时候你对我态度那么冷淡?现在又突然的……”
重华收敛了笑意,眼眸变得幽深,“你相信天命吗?”
“天命?”红嚣不解。
重华颔首道,“对,天命。”
“你不是天帝吗?万物皆在你手中,天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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