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吗?韩良没有说话,只发出一声冷哼,起身走出去,背影却有说不出的萧瑟疲累……
身后传来官宇敬的声音:“为什么没有下葬?”为什么要冰藏起来?
……“那是他自己的意愿”韩良的声音说不出的飘忽。
“良叔,我只想每年见他一次,可以吗?”
没有声音,没有回答。
官宇敬垂下眼,半晌转动着眼珠,看向空白空荡的墙壁。
最后,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了……连一丝机会都不肯施舍……
莲花抱枕
镜子里的少年,皮肤暗黄,形销骨立,忽视那些伤痕的话,摸样倒是周正。
官语谦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少年,这样随意叼着牙刷的摸样倒是有些狡黠的痞气。
他弯下腰,刚要漱去嘴里的泡沫,靠近镜子的动作忽然一顿,他猛然凑近镜面,借着阳光,看到这个少年的左眼下竟有一颗浅浅的痣!
位置跟之前的自己一摸一样!
手上骤然一紧,他心底泛出些忐忑不安。他撇撇头,甩开了那种荒诞的感觉。
官语谦倒了杯水,坐到小院子里的藤架下。
清晨,细碎的阳光透过叶缝零落至地,如同碎金。大片大片的荫凉混着恰到好处的微风,安抚着渐起的燥热。
他半垂着眼,纤长细弱的手指轻轻捏住玻璃杯,食指敲击着杯面,透过透明的水层,看着形状变换的手指。
往事纷沓如潮水涌至,他长长叹了口气,透过缝隙望向碧蓝纯粹的天空。
一只蝴蝶翩跹飞到他眼前,他抬起手,试图让它停留在自己的指尖,蝴蝶受了惊扰,一抖鳞翼,款款离去。
不是我的,是抓不住的……官语谦觉得一刹那的感伤,又在眨眼间收敛:觉得自己有些无聊。
那么抓住我能掌握的东西吧!未来,未来,将至而未至,多么深奥的词啊!那就按照我的意愿,把能够控制的事情规划好!
不过,他突然自嘲一笑,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资金问题了。不是没有考虑过穷困,但是窘迫到一分钱没有,连住处都是别人的,还真是……有够狼狈的……
昨天一时冲动跟刘叔提了上学的要求,那个更是是需要钱的吧!新的身份和生活,没有了诸多的负担、责任和压力,倒真是个体验学校生活的好机会。只是如今这个世界如此现实,像刘叔那样的人有多稀有!没有钱就意味着,寸步难行呐!
他懒懒坐了半天,有一下没一下地构想着未来,突然醒悟到自己重生以后变懒了许多,起身走进屋内:看看关净谦到底有什么好了!说不定还是有一些资本的,虽然可能性不大。
翻了半天,官语谦无语颓丧地坐到床上:果然,这个少年竟是除了书和几套衣服,什么都没有的吗?
眼睛一抬,看到衣柜上还有一层柜子,他打量估摸了一下,搬了张椅子踩了上去。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么高,有东西的可能本来就小。
官语谦这样想着,打开了最左侧的柜子,一眼看过去,忽的整个呆愣住。那里塞着一只鲜艳明丽的红色莲花抱枕,灼热耀目得好似要将眼睛烫伤。
“谦啊!你好小气啊,我生日你就送我这个吗?”官宇敬一脸嫌弃委屈的摸样。
官语谦抬了抬眼,继而半敛了眸光,看向怀里的红莲抱枕,抱枕是高档细绒做的表面,触手柔软光滑,里面填着温软轻柔的羽绒,是他亲自设计然后叫人做的,材料都是挑选的上乘。
他的眼神在抱枕和床上懒洋洋的人上转了两圈,一抿唇,转身抬脚就要走,干脆利落。
“哎哎……谦!”官宇敬一看,急了,从床上蹦起来,光着脚就跑了下来,好在地上铺了厚实柔软的地毯,“哥哥!!”
“哥哥……”官宇敬从后面拥住他,伏在他后肩上,声音软腻,口腔里的气息都喷到他细腻敏感的皮肤上,“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嘛!”
感受到怀里人些微的瑟缩一下,官宇敬心里窃窃一笑。
官语谦顺着他的力气,任他把自己扳过来。官宇敬一手搂着他纤细有力的腰,一手戳戳软乎的抱枕,嘟着嘴,神色勉强:“哎呀……虽然没有哥哥软,也没有哥哥香,不过,既然是谦送的,那我就勉勉强强把你收下吧!”
又胡言乱语!官语谦半眯着眼望他:“它不稀罕勉强别人,不劳你纡尊降贵。”
闻言,官宇敬又委屈又恼怒地瞪他,恨不得在他怀里滚作一团撒娇撒泼,让他收回那句话才好。
官语谦看着他瘪着嘴的可爱模样,忍俊不禁,浅浅地露出一丝笑容,宛如雨后白莲,清馨昳丽。
官宇敬觉得自己应该流鼻血了,鼻腔有点热热的。
他心思一转,忽的抢过抱枕,身子往前一凑,响亮地落下一道吻:“好吧好吧,礼物我收下了!这是给谦的回礼和生日礼物!”然后笑嘻嘻地跳回床上,难掩开心地滚进被中。
语谦站了半天,回了一句:“不稀罕,太寒碜……”
宇敬抱着枕头,倒在床上做中箭心碎状……
官宇敬埋在书桌前冥思苦想地写着什么,怀里紧扣着那只艳红抱枕。
“敬儿,在做什么?”
官宇敬抬头望向来人,嘻嘻一笑:“我要把谦对我干了什么坏事都写下来!”
官语谦浅浅翻了个白眼,走到他身侧:“什么坏事?要不要我以死谢罪啊?!”
宇敬涎着脸勾住他的脖子,满足地嗅着他发丝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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