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陵看着顾瑶瑶的表情,觉得这件事没准被自己蒙对了。
放学后,苏陵如期赴约,来到了中心公园。这里紧挨着玉林中学,他是第一次来。公园里显然是刚刚翻新过,空气中弥漫着新修剪的树木和草坪的清香气味。公园的中心有座新建成的喷水池,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有一尊吐水的浮雕狮子,颇为气派。苏陵看见了这个梦中见过的喷水池,直觉今天非要发生点儿事情不可。
曲飞已经站在喷水池旁等他了,看见了苏陵,迅速凑上前来,“呦,看来你不是懦夫啊。”
“你找我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苏陵不示弱的说道。
“我就是找班长大人汇报点儿事,”曲飞的声音略微飘渺,不知为何,他缓缓地贴了过来。
换做平日里的苏陵,才不管他有啥猫腻,先一拳打飞再说。但今天自己是苏远,只能先暂时故作淡定的站着。
也就在苏陵的犹豫间,曲飞忽然从袖口里伸出一把折叠水果刀,挺进一步,正抵在苏陵的小腹。“你根本不是苏远,你到底是谁?跟他什么关系?”
苏陵在街上打架那阵儿也没少被人拿刀威胁,此时并没多害怕,“曲飞,你瞎了么?天下还有第二个人长成这样吗?”
“呵呵,那我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亲眼看着苏远碎成一片一片的,你说他难不成变成鬼来找我了么?”曲飞冷冷一笑,继续阴狠的说道,“即便他化成了冤魂厉鬼,我也敢担保,他绝对走不出那间公寓。”
“是你杀了苏远?”苏陵心中一时多出许多个疑问,“为什么他会出不去公寓?”
“无可奉告!行了,快说你到底是谁吧。你甭跟我拖延时间,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此时喷水泉四周暂时没什么人,曲飞更加肆无忌惮地威胁着。
苏陵看对方的眼中冒着一丝疯狂,觉得这人没准还真会捅死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思考起对策。
他正踌躇着,曲飞却突然“哇!”的大喊了一声,像被电到一般,把手缩了回去。他的那把水果刀从苏陵的小腹上拿开了,竟转而架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曲飞一边尖声惊叫着,一边不受控制地把刀笔直的□□了自己的喉咙里。
“苏远,你难道真是苏远?”曲飞继续用手握着刀,执着的自上而下划开了自己的喉咙。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极度扭曲着,本就凶狠的面孔,此时龇着牙,更是如恶鬼一般。只可惜水果刀太小,造成的伤口不够深,曲飞的喉咙虽都被割开了,但他一时还咽不了气,只能继续痛苦的抽搐着。
“不可能!不可能!”小刀还在坚持挺进,从脖颈处划往胸膛,曲飞也还在用他的最后一口气呐喊着,“你明明被封印在公寓里了,怎么可能出的来?!”一注鲜血随着曲飞激动的情绪,从他咽喉处的裂口直接喷涌出来,正喷洒在了站在他对面的苏陵脸上。
苏陵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逐渐断了气,他或许本该跑掉,亦或许该去报个警,打个急救电话,但此时他却只能静静地呆站在原地。
“咳,咳,”完全没有生气的曲飞继续喷着血,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耷拉下脑袋,颓然地跪倒在了地上。但他的手却没有停下来,好像被人握紧了一般,继续克服皮肉的阻力,伴随着撕裂的响声,开膛破肚下去。
“哗啦,哗啦,”曲飞的刀子抵达腹腔后,终于作罢,停了下来,他的肠子此时随着惯性散了出来,一点点垂到了地上。
透过曲飞敞开的胸腔,苏陵看见了他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不知为何,心情竟变得无比顺畅。
“杀人啦!杀人啦!”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身后尖叫,苏陵转过头去,有个中年妇女正瘫坐在地上,也不知她在这里看了多久了。看见苏陵扭过来沾满血的脸,那女人又哇的一声,吓得转身向后爬去,一边拿出电话,“喂,110吗?我要报警,这里死人啦。”
几小时后,苏陵又坐在了熟悉的审讯室里,审讯自己的人也还是李林。
“这么说,你只是偶然经过,恰巧看见被害人自己劈开自己的胸腔?”李林觉得这说法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哪有人能够把自己从上到下竖直剖成两半,这个过程中还能不断气。
“报告,”门外一名年轻警察敲了敲门,得到批准后,推了门进来。
“李队,经目击证人介绍,确实是被害人自己用刀,从喉咙一直割到腹腔,”那名警察也觉得这个说法太过荒谬,但却不得不道出这个事实,“技术科的鉴定里也指出,导致被害人死亡的凶器——那把水果刀,上面只有被害人一人的指纹。”
“妈的,”李林憋不住火地骂了一句,“这一两个案子都这样儿,还让人怎么侦破。早上报来的那起案子也是这样,还就是跟这曲飞同一个学校,在他隔壁班,叫什么许风的。”
“唉,听说那也是个无头案,”一旁的年轻警察附和着说道,“听说被害人屋里只有他自己的指纹,他的尸体泡发在鱼缸里,但附近椅子上的鞋印也是他自己的,难道真是他自己爬上去自尽的?”
“你能自己在鱼缸里自尽么?”李队瞪了他一眼,颇为无奈地挠了挠头,嘟囔道,“真是活见鬼了。”
苏陵听李林提到许风的事情时,心中暗道,还真被你们说对了,他真是自己爬进去的。但嘴上却不敢出声,他可不想有什么牵扯进去。见李林还在低头沉思着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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