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个女人的声音。童乐疑惑了一下,“喂——”第二声的刚响起电话就挂断了,童乐看了看手机。难道自己一直拨错号码了?本想拨过去再试一下,可是手机居然没电了。童乐又张望了一阵,无奈的回到家。刚一进门,就听见座机在响,童乐赶紧接起电话。
“唐律,你怎么还不回来?”童乐确定了是谁后,松了一口气。
“我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啊,我都担心死了。那你记得吃晚饭,小心胃又痛。不要喝咖啡。”童乐唠叨了一阵,电话里传来唐律的低笑。
“好了,不跟你说了。”童乐挂了电话,心里轻松了不少。
一放松,就连着打了几个打喷嚏。这才觉得有点儿冷,童乐赶紧脱了试衣服进浴室冲了热水澡。
雨连着下了一天一夜,在清晨终于晴了。早间新闻里把昨晚的大雨叙述的百年一遇,历史最高。所以,不是城市排水系统出了问题,而是老天爷年年提高难度。童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叼着一片面包穿上衣服出了门。
店长每天来的都很早,童乐进来的时候,陆齐已经把店打扫了。“店长,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啊。”童乐做了扫尾的工作后,抱怨道。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陆齐反驳。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没必要啦,谁会大清早的来这买蛋糕啊————”童乐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拽着陆齐说:“对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卖早点呢?我做的煎蛋很好吃的!”童乐拍手叫道。然后摇着头,感叹自己的商业头脑。
“我给唐———弟,做的早点很好吃的。我们研究几种味道,可以做中式三明治啊。这样,早晨就能买给那些没时间吃早餐的上班族啊。”谁说蛋糕店只能买蛋糕啊,只要店长愿意哪怕你买零配件也没人管你。
“哇,童乐,你太聪明了!”
没办法,被逼得。饿了的时候,总会想法设法给自己弄吃的。人没到那份儿上,总想象不到自己的潜力有多大。童乐和陆齐研究了一下该做什么样儿的,既要方便又要好吃,还得快。两人头对头,眼对眼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两全其美的东西。
今天店里搞了一个小促销,童乐那张老少皆宜的脸帮了不少忙,六点到八点两个小时的时间卖出了两天的营业额。终于忙完了,陆齐乐开了花。如果生意能天天这么火爆,那该多好。童乐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这时候,童乐才觉得浑身累得快虚脱了。头嗡嗡直响,嗓子也不舒服,瘫倒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童乐,你不会是生病了吧?”陆齐问了一句,今天一直看着他的脸红彤彤的,可是又精力充沛,以为是干活热的。陆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啊!你生病了怎么不说话呢?快起来,去医院啦。”
“没有吧,我没感觉啊。”
陆齐无语的叹了口气,关了店陪着他去了医院。
爱情是什么
童乐觉得感冒病毒是不是有兴奋作用,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可以再去跑两圈。到了医院,挂了号打上点滴,这季节感冒的人还真多。童乐高举着输液瓶等在走廊,陆齐去找床位了。据说,这里的床位很紧张。
走廊里有很多来看病的人,听口音都不想兴塘市本地人。每一个面色惨白的病人脸上都写着思乡两字,童乐朦胧的看着周围模糊的人影,头也越来越沉。哆哆嗦嗦的等在一旁,有个人快输完了,童乐打算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坐下。头重脚轻的靠在墙上,感冒的症状显现出来了,他觉得自己也许不来输液会不会更好一点儿?
终于,那个男人站起来了,童乐几乎是摔在椅子上的。头靠在冰凉的墙上,希望能给自己降降温。陆齐跑过来,气愤的说:“那个混蛋护士,我明明看到一个床位空着,睁着眼睛说瞎话。”陆齐摸了摸童乐的额头,担心的问:“你好些了吗?”
“————”童乐摇了摇头,一阵恶心从胃里升起。“恶————”陆齐拍着童乐的后背,身体的温度已经穿透衣服。“呃————我的头好痛啊……”童乐难受的靠在陆齐的肚子上,身体找不到支点,总想靠这点儿什么。陆齐不大会照顾病人,因为自己总是被照顾的那个,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童乐又该怎么让他舒服点。
突然,看到童乐输液的手上在滴血。陆齐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喊大夫,可是半天都没有人来。血已经流了一地,陆齐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见童乐一把抽了输液的针头,陆齐赶忙给他按住流血的地方。护士这时候才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冷着脸问怎么了?
“针头跑出来了。”陆齐说。护士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声,又重新拿了一个输液管给童乐重新扎上。
“护士,还没有床位吗?我朋友发烧发的很厉害。”陆齐低声下气的说。
“没有。”值夜班的护士冷着脸离开。现在已经快九点了,走廊里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怎么可能没有床位!
童乐斜靠在走廊里的休息椅上,脸色越来越不好,输了液一点儿好转都没有。额头还是那么烫!陆齐纠结了半天,终于拿起电话给章让打了过去。童乐看着人很好,应该不会介意自己的爱人是个男人吧?
“谢谢。”童乐苦笑的说了一句,他不敢给唐律打电话。万一被陆齐看到了一定会怀疑的,粗重的呼吸声从喉咙喷出,好像把鼻子灼伤了一样。
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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