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凨抬头望着司马弗琢轻轻一笑:“怎么,我说错了?”
“你没错。”司马弗琢摆了摆手:“百眏的确不足为惧,但是你现在功力几乎散尽,连常人都不如,如何在一个杀手面前自保?”
“你的意思是,百眏要杀我?”木流凨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我和他可无冤无仇的。”
“你和司马敬华有冤有仇?但现在还不是像仇人一样。”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司马弗琢微微有些不满,木流凨是真不知江湖险恶还是自恃才高眼中真的容不得别人?直到此时,司马弗琢才切身领教到这个瞎眼狐狸的狂妄与不知天高地厚,微微恼火的瞥了木流凨一眼,冷冷道:“走不走的都在你,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他蜷了蜷手心,抿着唇角瞪了木流凨一眼,见他神色自若毫不自知,一时更是气闷,怒气冲冲的起身,连句告辞的话都懒得再客气,径自推门而去。
木流凨望着大开的房门微微有些愣神,沉默半晌,直接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默默地看着一堆碎瓷,心里原来也是万般恼怒无奈。
第29章 第029章 木流凨禁足王府
“公子为何拒绝?”三喜挑完烛火便一个人躲在一旁未敢近前打扰木流凨与司马弗琢谈话,听司马弗琢的意思,这个颇为神秘的肃王是有办法帮助他家公子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可公子为何拒绝?三喜不明白,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表示自己的不满与可惜。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木流凨冷笑一声:“若我答应了,才是害人害己。”
三喜听糊涂了,咬着曲起的右手食指将眼又瞪圆了几分,巴巴的望着木流凨意图听个理由。
木流凨却惫懒的连哼都不哼,轻阖了眼,一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悠哉样子。
三喜气愤的跺了跺脚,丧气的蜷在门旁的地上生闷气。
似乎谁都能看出木流凨处境不佳,谁都觉得木流凨只要肯低头就能求一个人帮他逃出生天,谁都认为木流凨太过高傲自大,然而只有他自己直到走不得的无奈。
即使走,也必须是靠自己的力量离开,否则与他交好的朋友将受到的是灭顶之灾。西昭国主与风澜国主两位帝王暗中掣肘于他,他能逃到哪里去?
谁愿意在他人檐下每日一味的作小低伏。
时又休沐,木流凨雷打不动的又从敬王府后门悄悄进府,今日天气尚好,暖风袭来,带着一股被阳光炽晒过的干净味道。
四月花开正胜,府上后院打点的花草簇簇争新,蝶舞蜂绕,为府宅骤增了几分生机。
木流凨锦衣玉带,走路生风,嘴角噙着一丝笑,潇洒不羁的直往司马敬华的书房里去,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警惕,直觉某处有一双眼冰冷的盯在了身上。
木流凨四下仿佛无意般扫了一眼,见不远处的树干旁站着一个笔直瘦削的身影,灰扑扑得掩在树影下,几乎与落在地上的阴影融为一体。
木流凨敛步遥望过去,见他身影悄悄向树后躲了躲。木流凨忍不住冷笑,心里估摸着此人大概就是司马弗琢让他警惕的人——百眏。
三喜顺着木流凨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棵摇落斑驳的树,嘟着嘴小声嚷嚷:“一棵树有什么好看的啊。”木流凨转头毫无情绪的盯了他一眼,吓得三喜惩戒似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司马敬华在书房恭候多时,他刚提笔在一副旧画上补了两笔,心情甚是舒畅,便听见木流凨带着挑衅的问候徐徐传来:“王爷,本公子来给王爷见礼了。”说时,人已经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司马敬华一瞬间拉下脸来,目光幽冷的盯着匆匆而来的木流凨,先吃了一惊,木流凨的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在他左眉梢的位置精勾了一朵硕大的牡丹,还配了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木流凨弯着眉眼笑得fēng_liú:“王爷这双眼这么盯着公子我,都快长在本公子身上了。”他毫不掩饰的畅然大笑了两声,见司马敬华的脸顿时铁青,心里煞是解气。
“李独遥,本王就看你能逍遥到几时。”司马敬华恶狠狠的摔了手里的毛笔,冷声道:“你身中奇毒,离死也不远了,等你死的时候,你若还能这么得意的大笑三声,那才叫人佩服。”
“谁告诉你本公子中毒了?”木流凨嗤之以鼻,冷笑道:“就算真的中毒,也早解了,你觉得本公子是喜欢等死的人?”
司马敬华被他噎了一下,心里琢磨着木流凨话里的真假,如果只是木流凨,他肯定不信他这些说辞,但他与司马弗琢相交甚好,而司马弗琢此人深藏不露,为一个人解毒想来也不是难事,心念电转间,他已有九分信了。
木流凨看着司马敬华携着不甘与厌恶的眼神,知他是信了,越发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接下来几日,你别去萃仙楼了,凤澜国的使臣快到了,你就别再出去丢人现眼,省的别人还以为是我们这西昭待客不周,逼良为娼呢。”司马敬华语气不佳,显然气得不轻,仍压了怒气,缓了口气慢慢道:“若有缺用……”司马敬华突然顿住,将话硬生生改成了命令:“如果你敢私自踏出府门一步,本王便让人敲断你两条腿。”
木流凨点了点头,一口应下了:“为了这两条腿,本公子也绝不会踏出府门半步。”
府上有一个底细不明的百眏,木流凨也不好轻举妄动,正好可以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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