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他说完话的下一秒,白衣的太刀直接把本体丢在了他脚边。
江雪盯着脚边的皇室御物愣在原地。
面前这个毫不犹豫丢掉自己尊严的家伙,猛地上前一步,面无表情握住他的手腕,强抓着他的手把雪亮的刀尖往自己胸口捅。
江雪慌了神,连忙控制住力道往后扯。
“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鹤丸冷酷地说。
江雪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给过你机会了。”他说。
江雪想说什么,但是手底的力道陡然加重,刀锋就着对方胸口而去。电光火石之间他只来得及松开刀柄,锋利的刀光在衣上划开个小口,便不受力地往下掉,鹤丸就着刀柄一把捞起,转手就插-入他左手的刀柄里——就着刀柄直接往下按,连刀带鞘脱出他手去,砸在另一柄太刀上。
江雪脸上还满是慌乱,已经被扯着头发狠狠拥抱住。
后腰上环绕的手死死箍着他的腰往对方身上按,他的脑袋被紧紧按在他肩上,可就算拼命推对方的胸口想要挣脱,都没法动弹丝毫。
“鹤丸国永!!”江雪愤怒道。
“不愿看着我,”鹤丸沉沉道,“连拥抱都不可以吗。”
江雪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咬牙:“……你走!”
“……不要紧,讨厌我也不要紧吧。”他侧头吻着他的发,眼睛里鎏金的宝石像是会融化掉,“只要你肯注视着我。”
江雪忽然放弃了挣扎,眼睛里全是浓烈到极致的哀苦。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僵持了很久以后,他低缓的声音像是由冰块凝成。
“我说过,我很想温柔些……你不肯给我机会。”白衣的太刀轻轻笑了笑,低下头将额埋进他的颈项,“你摸摸我的心……它也是会痛的……痛的快要死掉了。”
“离我远点不好吗!”江雪几乎崩溃般喊道。
“不。”他很慢很慢说出一个字眼,“再痛也舍不得放手吧。”
鹤丸抬起头,竟然是笑着的:“你动摇了的。”他拥抱着他,低低地说,“江雪,你动摇了的……你在担心我。”
“你并不是对我毫无感觉的对不对?你在愧疚无法回应,你在害怕自己所坚持的东西最终会崩塌……那么急着要摆脱我,并不是因为我的靠近,而是你自己,你在害怕你自己。”
“我讨厌你。”江雪这么重复。
冰原汹涌成大海,浓重的悲伤多得像是要压垮那根脆弱的支杆。
鹤丸温柔地吻去他眼眶中的泪,他就这么拥抱了他很久,松开手退后一步,拾起地上的刀,将江雪的本体递回到他的手中,然后倒退,出鞘。
“来吧,”他微笑,“你记住,这一战不是你的拒绝让我动摇,而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都喜欢得快要疯了……江雪。”
作者有话要说: 8.1
哎呀……真的是很忙啊……反正只要有更新还是好的嘛……
爱小公主爱鹤爷啦啦啦前景一定素美好的相信窝!#不过鹤爷还是辣么爱作死!!##好心疼小公主可窝为嘛觉得鹤爷做的是对的##药研别睡!这里马上有个重伤病号!!#
☆、贰叁
夜深,药研却才刚入睡,朦胧间听到轻微的敲门声,倏然惊醒。
睁着眼睛沉默了片刻,确信不是自己的幻觉,扯下床头的白大褂披上,小心翼翼不惊醒另一边的平野,悄无声息拉开轻薄的纸隔门,走到外室掀帘子。
手入室的门没上锁,方便进出,因为近来需要治疗到晚上的情况确实有些多。
这段时日主将开始找检非违使麻烦,药研的工作就多了起来。虽然手札足够,无论轻伤中伤重伤都是一瞬间的事,但受过伤毕竟是既定的事实,付丧神精力方面的损耗还是有的,如果受过的伤比较重,刀剑顺带作一下保养也很必要,一保养拖到晚上,要么顺带在手入室休息一晚,要么闲着也闲着慢慢溜着回自己住处。
药研索性就近住在手入室。藤四郎们每天轮换着来帮忙。
这样的忙碌大概只有在主将还是个新人的时候才有过。她就可心疼刀剑,实力不足的时候每天出阵难免有种投鼠忌器之感,哪怕在最初很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在晚上还辛勤肝图的魄力,每天战战兢兢完成政府交代的任务就打死不敢迈出第二步,就怕她的刀剑出了什么问题——就这么位手札消耗完连决定出阵都会犹豫的审神者,成为她的刀剑是种很幸福的事,因为能很清晰得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被珍惜着。
现在一切都好了,刀剑实力强劲,资源手札数量充裕,主将想要带回虎彻兄弟,虽然是件极不易的事,但毕竟可以被指望。只不过主将谨慎的作风还是一点没变。
目前出现过检非违使的时空有江户、织田跟战国,算是低中级难度的地图,主将才打通承久之乱,黑花太刀给放大假,于是安排打刀部队跟太刀部队轮换出阵,标准的打一枪就跑,无论出阵进度如何,只要碰上一次检非违使,不管刀剑们受损情况怎样,立即回营手入。
这是被以前遭遇城管的灾难吓怕了。而且在那次墨俣开荒胆战心惊的遭遇之后,因为近来的顺风顺水而高度膨胀的自信心迅速收缩,主将表示自己再也不浪了,还是老老实实来吧。
药研想到刚送走的长谷部,以为是对方回返,结果抬头看到就白衣染血随意坐在地上正揪着绷带慢吞吞绑肩伤的身影。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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