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的话一说完,周围那些牲口一个个看陈最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到底还是年轻人脑筋转得快,这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小黑屋,和这位漂亮的不像话的警花关在里面,想想都刺激。
白雪秀气的双眉一扬,再看向陈最的眼神里已经多了一份耐人寻味的东西,“你确定?”
陈最手揣在兜里,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不知为什么,白雪一见到陈最吊儿郎当的样儿就恨得牙根直痒痒,轻咬下唇,薄施嗔怒,心想既然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她已打定主意,绝不对陈最留情。
白雪“好,那请祝局帮我们准备一间屋子。”
祝江涛同情的看了一眼陈最,心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吃点亏也不错,省的他一天天骄傲自满,谁都不服的样子。
训练馆里有存放器材的小屋子,祝江涛下令,这些围观的牲口一起动手,不大工夫就收拾出一间空屋子。
“请把!”白雪做了个手势,带头走进空房间。
陈最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态,向着周围一抱拳,“各位哥哥,小弟这就去了。”
周围人纷纷拍打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小子,你可要手下留情,别把警花弄伤了。”
陈最昂然走进小黑屋。
门,关上了。
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白雪静静靠墙站着,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这种黑屋训练她之前也经历过,在培训最顶尖的特警时,这也是一个考核项目。黑屋训练对初学者来说最大的困难是恐惧,正常人在突然失去视觉的情况下,难免会紧张,继而呼吸急促,没了方向感。
白雪当然不是初学者,作为工安部特警大队最年轻的教官,黑屋训练是她最擅长的科目,多少训练有素的特警在这方面都不如她。所以刚才陈最一提出这个建议,她就觉得陈最是在往自己的枪口上撞。
白雪的呼吸异常平稳,她的心跳和往常一样,规律的跳动着。黑暗中,她闭上眼睛,全身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从陈最一进入小黑屋的那一刻起,她就锁定了他的方位,对方的呼吸声尽在她的监控当中。
1,2,3……
白雪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开始轻轻迈腿,无声的向陈最所处的方位慢慢靠近。
3米,2米,1米。
白雪的双拳握紧,她有信心让陈最在自己的雷霆一击之下倒地。
绝不给这个自大的混蛋再站起来的机会,白雪狠狠的想到。
白雪稳住身形,她已经能感觉到陈最就站在前面,只要自己一个跨步就能够到他。就是现在,还待何时?白雪似乎已经看到陈最倒在她的脚下,痛哭流涕向她承认错误的场面了。
呼!
白雪全身绷紧,腰马合一,一拳击出。
突然间,她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刚刚还近在咫尺的陈最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没错,呼吸,脉搏,气味,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这个人就像融化在空气里一样,不知所踪。
白雪那势大力沉的一拳自然就落空了。
不好!
白雪匆忙中来不及细想,就地一滚,离开原地,到了墙角,收摄心神,稳住呼吸后,慢慢又挪动身体,离开刚才的位置。
白雪经验十足,刚才做的那些都是怕陈最掌握了她的方位继而发动攻击,可是直到白雪做完所有动作,重新稳定心神后,也不见陈最有任何举动。
黑暗中,白雪微微侧头,集中所有精神去倾听小黑屋中任何一个声音。可是说来也怪,没有任何声响,小黑屋里静的吓人,陈最彻彻底底消失了。
怪事了!
和小黑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外面铺天盖地的阳光,暖暖的春风吹在身上,让人有一种想呻吟出声的莫名快感。
陈最信步走进街边的一家冷饮店,要了一只雪糕,坐在透明的玻璃窗下,一口一口优哉游哉的吃了起来。浓浓的奶香溢满整个口腔时,陈最开心的笑了。
那位警花既然这么想比赛,就让她在小黑屋里多呆一会儿好了。
一只雪糕吃完,陈最觉得不过瘾,又要了一只,不紧不慢的继续吃着。
小黑屋里,白雪都要疯了。浓浓的黑暗像是遮住眼睛的布,什么都看不见。往日的淡定早已被即将崩溃的心态折磨的所剩无几,什么听力,什么感觉统统没用,任凭白雪摸索完整间小黑屋,依然找不到陈最的半点踪影。
这小子上天了?
白雪下意识的朝上看了一眼。
难道他会传说中的壁虎游墙功,可以爬到棚顶藏匿起来?
白雪不由自主联想到城隍庙那一幕,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天棚高处,全身绷紧如铁,只要一发现陈最的呼吸声,她就准备高高跃起,发动攻击。
谁知道,这一等又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该死的陈最还是没有半点声响。
外面,训练馆里,祝江涛带着一众训练的警察大眼瞪小眼等在外面。
“这都20分钟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个警察疑惑问道。
“他们在干什么呢?这也不像动手啊!”又有人发出了疑问。
“难道……”有人大胆推测。
祝江涛心里也没底了。难道陈最和白雪……也说不定啊!我早看出来白雪对陈最有好感,年轻男女,干柴烈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小黑屋里,就在白雪即将崩溃之际,两条臂膀从她背后的黑暗处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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