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变
因为叶思晨到白小曼家闹了一场,白小曼出现了先兆流产。为此赵明启勃然大怒,一口恶气全出在赵刚母子身上。
他回家来对着张秀萍泼口大骂,什么恶毒没教养之类的词句,全都甩在赵刚母子跟前。
张秀萍再怎么冷静也听不下去了,这么多年的夫妻,竟比不过一个才认识不到两年的女人。就算老婆有天大的不是,儿子总还是他亲生的吧,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口吐恶言?
张秀萍当着赵明启的面签好了离婚协议书,扔给他,说:“财产平分,赶紧办手续吧,我不想再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
赵明启扬着下巴冷笑一声,收起协议书,扬长而去。
此时的张秀萍还不知道,等待她们母子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一个人无耻起来真的可以无边无际,下限这种词,从来都是对有良心和道德的人说的。一个人的良心被狗啃了,那么下限这种东西也就一并变成了狗屎。
张秀萍第二天去公司,等着她的是收拾好的两个纸箱和四个保安。
赵明启没有出面,他的私人助理面色尴尬,对张秀萍说:“董事会已经过半数通过,解除您在本公司的职务,请您收拾好东西就离开!”
这点张秀萍早有所料,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只一晚,赵明启就召开了董事会,把她踢出了两人辛苦创建的公司。
张秀萍手里还持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她并不惊慌,从容地收拾好一切。
她走出公司,多年的下属、同事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一个人来送行,四方格子里偶尔飘过来的目光已经足够壮观,足够说明人情冷暖,哪里还用得着活人出来现世。
然而赵明启并不容易满足,或者说是白小曼不满足,她从前入职时就被当时人事部主管的张秀萍取笑过,说她像个精致的瓷器花瓶,虽然外表艳丽,但是瓷胎薄而脆弱,禁不住敲打,公司职员不适合她。
张秀萍的话说得没错,白小曼的确不适合当职员,她当情人更出色。
出色的情人发了话,赵明启言听计从。
赵明启夫妻名下的财产超过千万,其中以夫妻两个人共同创建的建筑装饰公司最为可观。
赵明启要离婚,夫妻财产就要平分。如果张秀萍提出因对方过错而导致离婚,那么办手续时,她少说要分走一半甚至更多的家产。
白小曼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钱财进到别人的腰包,她和赵明启早在她还没有怀孕的时候就开始转移财产,假造债务和债权人,把赵明启名下的公司用抵押的方式向银行借款,又以项目失败而申请破产。
当张秀萍接到法院传票,通知她偿还欠债的时候,真的是什么言语都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了。
赵刚每日看着母亲焦急忙碌,心里像油烹一样,他提出要帮忙,张秀萍总是搂着他说,“乖儿子,你好好学习,考上一中,妈就知足了。”
话是如此说,让赵刚就这么瞪眼看着,他也实在做不出。
赵刚找来所有他能找到的法律书籍,仔细翻查,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母亲,林枫也帮着查找,天天的往图书馆和书店里钻,全市能找到相关书籍的地方,他们俩都跑遍了。
可他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士,繁杂、冗长的条条款款看得让人发晕,平白的浪费时间而已,别说是找到有用的东西,看得人心里更加烦躁倒是有的。
赵刚帮不上忙,张秀萍也无计可施。信任的人背叛你,只会挑你最没有防备、最软弱的地方。因为他了解你,也知道什么方式可以彻底打垮你。
张秀萍托尽所有的关系,搜集证据,想证明整个债权债务关系根本就是个圈套,那个所谓的债权人是赵明启多年的好友,张秀萍和他也相识多年。
可是赵明启一切手续都走得光明正大,法律上完全站得住脚。法院几次宣判,都以张秀萍证据不足而维持原判。
也就是说,要把所谓的公司债务偿还清楚,赵明启和张秀萍也根本不存在什么夫妻共同财产了。
张秀萍几夜未眠,她不停地翻看着那一撂一撂的诉讼材料,和家里一本一本的相册。
相册里有从她和赵明启结婚到现在的全家福。留存在照片上的都是笑容,可那厚厚的诉讼材料却清楚的告诉她生活里只剩下苦涩。
张秀萍约赵明启和白小曼见面。
在播放着轻音乐,气氛浪漫的咖啡厅里,张秀萍看着对面并排坐着的两个人,她突然觉得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
不管是婚姻还是爱情,其中一个人变心了,爱上了其他人,那么如果被抛下的那个还揪着过去的爱恋不放,她就只能沦为第三者。因为你已经被遗弃在别人的爱情之外,变成了他们眼里可憎的旁观者或阻碍者。
沉溺或相爱的两个人是不会看到别人的伤心和痛苦的,他们只会觉得全世界都如此幸福,而你的不幸会是可笑的。
道德上如何谴责有什么用,至少在感情上她是输了。
既然如此,何必强求呢。
张秀萍豁然开朗,她不再与对方争论什么你错我对,几乎是心平气和地和对方谈定了条件。
她放弃所有的一切,公司、房子、财产,一切她都不要,她只要儿子的抚养权和一间不足二十平方的化妆品店。
白小曼不屑于这点渣滓似的小店,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那一副成功者的姿态,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只有赵明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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