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叶思晨想,不对,他死了应该会被一把火烧了,城市里没有坟地这一说,公墓里是只收骨灰的。
不要,他不想被烧了,会很疼的,就算是死的彻底了,叶思晨觉得身体被烈火焚烧时还是会很疼的,他怕疼,所以他不能死。
一路奔跑着追上去,叶思晨扑到赵刚身上,把冰凉的手塞进他的衣领里,“哈,冷死了。”
回程的路上叶思晨沉默了,没有说话没有笑闹,安静得不像他。
赵刚终于发现些异样,玩笑说:“怎么了,真被鬼迷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叶思晨咧开嘴乐着,“是啊,别靠近我啊,小心我吃人!”
前面就是村子,路过石桥时,叶思晨突然停下,指着桥下说,“快看,水里好像有个人。”
赵刚和林枫一起往石桥下看,没有栏杆的石桥视野宽阔,一点遮拦也没有,一眼就看清了河面上的全貌,“哪有,眼花了吧你。”
“怎么会。就在那儿,你们看不见?”叶思晨说着,趋步上前,走到林枫旁边,挽住他的胳膊,一手指向河里,“往前走点,就在那……”
“啊……”林枫一声惊叫。
叶思晨突然脚下一滑,站立不稳,一头栽下桥面,他还挽着林枫的胳膊,这一栽,连带着林枫也一起掉了下去。
扑通、扑通。水面里翻起两朵水花儿。
一切发生的太快,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就落入了急流的河水。赵刚甚至来不及思考,甩掉外衣,紧跟着纵身跃入水中,直奔着林枫而去。
“林子!”赵刚的声音焦急而慌乱,在一片冷寂中传得老远。
叶思晨看着赵刚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游到了林枫身边,从背后抱住他,一路游回了岸上。
呵,连犹豫都没有呢。
冰冷的河水从四方涌来,灭顶的感觉袭来,叶思晨没有恐慌,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正在下沉,水流挤压着胸肺,把空气隔绝出体外,胸闷的感觉越来越强,他忍不住张开了嘴,河水灌入口中,只带来深深的绝望。
黑暗持续了一个世纪,漫长到叶思晨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睁开眼睛,时间只是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河水呛进肺里,怕引起并发症,叶思晨被连夜送进了县医院。
抬抬手臂,手背上的输液管连着透明的液体,叶思晨嘟哝着:“我晕针呢,谁给我扎上的。”
病床旁的人全围了上来,七八个半大小子又哭又笑,核桃哭得不行,眼都肿了,嘴里直喊:“叶子哥。”
肖冬鸣眼眶里全是血丝,哽咽几句,还是没说出话来,他握住叶思晨的手。
陈圆、林枫都忙着找大夫,好再给叶思晨做个详细的全身检查。他在水底下呆了十多分钟,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
赵刚远远的站着,背靠着窗户,望向叶思晨时目光里复杂得厉害。
叶思晨向他招手,指着赵刚脸上的青紫问:“挨揍了?”
赵刚苦笑,摸摸脸,回答:“嗯!”
“小冬打的?”
核桃插嘴,“还有我!我也揍他了!”
赵刚笑说:“是,核桃也打了,也挺狠的。”
叶思晨勾了勾嘴角,“真惨!小冬崇拜李小龙,从小就学截拳道,可是高手。”
赵刚向叶思晨道歉,为没能及时救他。
叶思晨打着哈哈说:“我知道,你是觉得我比林枫扛操,能多挺一会儿,所以才最后救我嘛。我知道。”
早该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养你
人的好日子过多了,难免要生事。
虽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其中情比金坚,举案齐眉的比比皆是。比起那些富贵中移情,像乌眼鸡一样,斗得红眼,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的,要强上百倍。
赵刚现在真不想回家,父母已经彻底撕破脸,全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每天一见面就冷嘲热讽,彼此训斥对方的不是。家里的气压低到不能再低,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紧张到随时能发生执刀火并的气氛。
这种情况比赵刚记忆里的早发生了一年,赵刚记得重生前,父母是在他上高中之后才闹翻的。
不仅事件提前,其恶劣程度也提高了几个等级。
半月前,赵刚父亲的情人登门入户,指着赵刚母亲的鼻子说:“不要脸的黄脸婆,人老珠黄就该让道儿,仗着有儿子了不起啊,我也生得出!看见没,儿子!”
说完白秘书就甩出一张医院诊断,上写着妊娠阳性,已经二个多月了。
丈夫外遇,妻子怎么会一点都察觉不到。
赵刚母亲多年在商场磨砺,早有了铜筋铁骨,她的性格和赵刚也很像,不服输,也不认输,有一点挽回的可能她也不会让这个家散架,不是说她多爱她的丈夫,女人最忍受不了背叛,早在丈夫出轨那天起,她的爱就死了。她不离婚,只因为她不能承认自己失败。
赵母捡起地上的诊断书,细细看了一回,噗嗤一声乐了,看了眼妆容精致,青春年少的白秘书,笑道:“你晕了头了?这么张纸你想说明什么?什么儿子?谁的儿子?如果是赵明启来跟我说,也就算了。我认识你是谁,谁晓得你是哪里得来的野种,如今也跑来我家里让我认帐?你找错人了吧!又不是我弄大你的肚子,你找我做什么?”
赵母说完坐在沙发上,舒服的翘起腿来看着白秘书撒泼。
茶几上的东西全被她扫在地上,女人蹦得老高,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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