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堂却突然开了口。
“啊,公孙,这不是公孙策嘛!”
少年皱眉。
白金堂道:“好巧,你怎么在这儿?”
那保安小哥还一肚子纳闷,心说:刚才你和他不是一起进的电梯嘛,这时候装什么巧遇?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一般人理解不了。
“啊我知道了!来兼职的?”白金堂自言自语滔滔不绝,“你说你,就你们家那情况,还需要兼职吗?你老爸特种兵退役,又是基地教官,让他知道你在外头兼职,不定什么脸色呢。他一直想你做警察来的,你却非做个教书先生……”
几句话下来,保安小哥和少年都愣了。
什么玩意儿?特种兵?两人齐齐看向公孙,那目光里十足地写着:这是狼窝里下出来的兔崽子?这看起来怎么也没有特种兵的潜质啊。
公孙顿时咬牙切齿,偏生又反驳不了,只得顺着道:“啊……恩,社会实践而已。”
那少年有些退缩了,有个特种兵老爸喂,比别的什么都管用。
他身子微微让开一点,公孙立刻钻了出去,伸手扯了扯衣领,故作镇定道:“那什么,我今天就先走了。”
少年有些呆滞地嗯了一声。
等门关上了,三人一起进了电梯,出奇地诡异宁静。
电梯到了白金堂那层楼,金堂道:“来我家坐坐?”
公孙还想着找这人算账呢,立刻答应了。
于是二人出了电梯,留保安小哥一个人下楼,还在电梯里不断地想:这什么事啊?怎么感觉很有故事的样子?
白金堂拿钥匙开了门,刚进门,脖子就被掐住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一边被公孙策一把按在了墙上。
“你故意的!你知道那小子什么毛病,你居然不告诉我!”
白金堂笑得更欢乐了,“我看你一脸严肃,想逗逗你。”
“很好玩吗?很有意思?”
“哪有,我不是来救你了?”推开客厅的窗户大喊一声,白金堂就在楼下的阳台上,直接就能听到,不过以防万一,他其实在之前就打电话叫了保安。
时间其实是碰巧而已。
公孙愤愤放了手,环顾了一下白家的大宅。啧啧,品位和楼上的简直天差地别。
他在沙发上坐下,理好衣服头发,“那小子怎么回事?疯狗似的。”
“家庭原因。”白金堂给他倒了杯水,“他父母忙着工作,当然也不是不爱他,那家人都挺有学问,知道对孩子的教育松懈不得,可结果还是教育失败。”
他耸耸肩,将电视按开,“这孩子离家出走过五次,高一的时候和人打架差点把人打没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迷上同性恋,趁家里没大人就会往屋里带人,我都撞见好几次了。”
公孙皱皱眉,想起相片上温柔的女孩子。
“他姐姐看起来和他完全不一样。”
白金堂笑笑,“他姐姐这人认真得很,恩……应该是物极必反吧。”
“物极必反?”
“那姑娘做什么事都认真得很,脑子聪明从小就比较独立。听说她得过许多奖,听说他们同事亲戚都喜欢拿两个人比较,这姐姐呢又不想走经商的路,没继承家里,不过没关系,还有弟弟在嘛。这结果……你猜得到了?”
公孙点头,“这弟弟被寄予厚望,但比不上他姐姐。”
公孙想明白了,摇头,“年轻人可笑的自尊心和面子,呵。”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白金堂,“你不是也有个弟弟吗?”
白金堂脑子聪明,在他们那个系里也一直排名第一,听说年纪轻轻就跟很多经济杂志有来往,撰稿和写一些简单的专栏,分析一些市场经济走向。
从理智上来说,白金堂其实是公孙策欣赏的类型。虽然有七彩光环,但却是凭借自己努力得到大众认可,并且很有天赋,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缺点。
但从感情上来讲,公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这人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长了一副……奸商的嘴脸。
白金堂道:“我那弟弟和楼上那位可不一样。”说起弟弟,金堂的脸上多是自豪,“自小就聪明得很,脾气大,不知道看别人脸色做事,大概是被我和爸妈给惯出来的,谁让他年纪最小呢?长得又跟个瓷娃娃一样讨人喜欢得很。”
公孙看看他,“没想到你还是个弟控。”
白金堂一愣,“随便你叫什么,我那弟弟比起我来只能用长江后浪推前浪来形容,没啥好担心的。”
公孙却在心里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那岂不是更奸商?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奸商这个词,还是用在白金堂身上更合适。白玉堂做人恣意潇洒惯了,虽然人也聪明机灵,但和他大哥在本质上还是不同,出事的手段也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相比起来,公孙居然和白玉堂能更友好的相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坐了一会儿后,公孙要告辞,白金堂问:“你还做他家家教吗?”
公孙想了想,“这祖宗我惹不起还不能躲吗?我又不会跟我自己过不去,一会儿就给他老爸家打电话辞职。”
白金堂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是那种人。”
“哪种人?”
“舍小我为大我。”白金堂笑道:“看见失足儿童会帮一把之类的。”
“谢谢你。”公孙没好气地拉开门,一边回头挑起细长的眉,“我脸上写着圣父两个字吗?那是他们自己家的问题,我又不是心理医生,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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