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杯,施怀香也少了拘谨,话匣子也就开了:“在下施怀香,还未请教公子姓名。”“君莫离。”君莫离意味深长地看着施怀香点了点头:“原来小兄弟就是名满京城的施丞相府上的二公子施怀香,果然明眸皓齿,翩翩潇洒。”“呃……君……君公子你说笑了,我……嘿嘿……”原来被美人称赞是这么爽,这么非同一般的感觉。“哈哈哈……都说怀香小弟你fēng_liú倜傥,销魂断肠,今日一见其实不然呐……我倒是觉得你万分可爱。”君莫离大乐。我这算不算被调戏了?施怀香暗道。不过……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呀……
此情此景如果被小三子看到,一定会说:“主子,您笑得好yin荡啊……”
这可谓是相当愉快的一餐。相谈之下,施怀香才知原来君莫离是淮浙一带的生意人,此次来京是扩展生意来的。转角街口还在装修的门市据说就是君莫离刚买下来的。至于什么生意他倒是没说,只说开张之后再邀施怀香共聚。
君莫离此人由于经商日久,见闻广博,谈吐风趣,很合施怀香的胃口。一顿饭吃下来,俩人已经称兄道弟了。起初,施怀香以为君莫离不过二十五六,哪知君莫离意味深沉地笑了半天说:“我都可以当你爹了……”这话可把施怀香吓一大跳,再看君莫离把酒杯一放,伸手比了个数,竟然已是三十有九。施怀香差点没一口酒喷出来。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直到日落时分,俩人才依依惜别,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施怀香乐呵呵地刚跨进相府大门,就和愁眉苦脸的施怀文撞上了。“哎哟,哥,你这是怎么了?”施怀香好奇道。瞥一眼施怀香的高兴劲儿,施怀文道:“二皇子没跟你说么?这刺客案查了这么久都没破,而且昨夜里大牢里那几个被灭了口,上头那位坐不住了,京城可是要翻天咯……”“哦?他可淡定着呢,才不和我说这事。”可施怀香心里却想到:真要和我说了才是见鬼了呢。“你呀,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施怀文敲了敲施怀香的头,转身走了。
其实,施怀香真没把皇帝要发飙这回事当事看,直到第二日去了景泰宫才有了深刻体会。还没推门进青晟的书房呢,就听见里头有带哭腔的男声。施怀香当然不会认为是青晟在哭,那是比说青晟是女人还要不靠谱的事。凑近了些,从门缝里就看见一个穿了官府的肥胖的身体正坐在自己平时誊抄批注的小案前,椅子已经不负重荷的有偏向一边的趋势。这人施怀香是认识的,正是大理寺卿庐有序。
要说这后宫的主子不能见外臣,但皇子与大臣商讨些事宜倒是允许的。尤其是在外建府的成年皇子,与大臣有分寸地私交,皇帝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相互学习是必要的嘛。
这庐胖子照施丞相的话说那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平日里唯唯诺诺,可心思细密,绝对的老奸巨猾。要不说他动不动就哭成这样的能稳稳当当地坐在大理寺卿的位子上?不过好歹这庐有序还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不过是自己有些花花肠子。
本来么,这次追查刺客的事就有这位庐大人的份儿。可是前前后后好些日子了,也没个眉目,偏偏这节骨眼上还死了上次抓的活口。庐大人首当其冲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这会儿正坐在青晟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青晟描述案情:“您说这奇了怪了,好端端几个人怎么就死了,还是一刀毙命。这天牢守卫森严的,什么人可以硬闯啊?这人必然武功高强。可好歹有点痕迹啊。您看这是哪门哪派的功夫啊,这么邪门,连个脚印子都没留下……”听得施怀香直咋舌,这庐胖子还真是不把青晟当外人了。不过再看青晟的模样,倒是没说帮也没说不帮,更是提都没提要怎么帮了。
其实施怀香倒是挺疑惑的,这庐有序怎么会找上青晟呢?这位回宫也才几个月,怎么说也不会比青翊大皇子与朝中大臣关系紧密呀。不是听了什么风吧,当真匪夷所思。不过这毕竟不是施怀香能管的事,全当看戏了。
施怀香在门外也没听多久,庐有序就起身告辞了。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就要出门来。施怀香赶紧闪身往柱后一躲,目送着庐大人的背影远去后,才转身进了青晟的书房。
青晟正在喝茶。“你不帮他?”施怀香随口一问。他敢肯定青晟知道他在外头偷听,也就无所谓了。往自己的小案靠过去正要坐下,看了眼自己那把马上就要寿终正寝的椅子。呃,算了,待会儿别散了……
“那你说我应该帮么?”青晟一挑眉,把茶杯放桌上了。施怀香两眼一睁,你这是问我呢?那我说了你也得听呀……青晟也没理会施怀香诧异的表情,反倒是起身抬腿就往外头走,嘴里蹦出俩字:“跟上。”“干什么呀?”施怀香好奇。“监工。”说着,青晟已经出了房门,施怀香赶紧追了两步。
这还是施怀香第一次跟着青晟出门。两人转转悠悠地出了宫门就有宫人牵来了马。施怀香本来就是骑马入宫的,还是他那匹“小枣”,不是什么千里良驹,是个性子温和的“小姑娘”。相比之下,青晟的马“玄翼”可就高大健壮许多,皮毛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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