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郎荫说完,又不禁脸色难堪,这不是把自己都骂进去了吗?
待到龟公送他的服侍小子进来,郎荫靠在椅背,手撑脸颊,半睁媚眼问道:“我听说,你们倚君倌有一个红牌?”
那装着相对比较朴素,面目却清秀的小子如同一个奴才一样弯着腰回答道:“是的,他从小便是被爷爷当成红牌养大的。”
爷爷是他们对龟公的尊称。
郎荫从来没见过红牌,不禁来了兴趣,问道:“哦?他长得如何?”
清秀小子微微抬头看了郎荫一眼,不过又胆怯地低下头,待听到郎荫笑声,并允许他观看才敢再次抬头认真打量。
看完后他诚实回道:“比起公子如云,他便是泥。”
郎荫听罢,虽然不喜自己与一个卖弄的相比,但爱美之心使他开怀大笑。
宿郁这边,本来他的生活一直是龟公亲手照顾,现在龟公忙乎着给郎荫打招牌,便没有时间再照顾宿郁了。
不过也好,宿郁并不在乎,一个人在屋里摸摸看看,好奇得要命、
直到龟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才来到宿郁的门口敲门。
宿郁一听到动静忙放下手中的‘玩具’,开门发现是龟公,害怕被暴露,小声询问:“爷爷找我有什么事?”
龟公只以为宿郁是因为最近的打击才这样,并未多在意,说了句:“给你一刻钟,整理好打扮好,在大厅弹一会儿琵琶。”
说罢,龟公便离开了。
待到龟公身影消失在走廊,宿郁才惊慌道:“琵琶,琵琶是什么?我不会弹琵琶。”
一刻钟后,宿郁穿着他仅有的红色衣衫,谈不上华丽,却和前身以往隆重风格完全不同,龟公看了之后完全不同意,可奈何时间不够,咒骂了几句才让宿郁坐在上台拿着琵琶。
宿郁只觉得被这么多人看着,还都是不怀好意的,心口如同养了一只调皮的兔子,一直奔奔跳跳不停。
他抱着琵琶有些不稳,面色又有些茫然,不过看客都不是真心来听琵琶的,都是来看美人,见宿郁如此也不催不急,只恨不得时间到了,龟公公开卖宿郁的初春,运气好能享一夜之福。
不过,这种现象没多久便消失了,因为大部分的人注意力都放在坐在楼上喝着酒,脸上微醺的郎荫身上。
他似是一瞥,一双含情目惊人魂魄,便是妖也不过如此。
所以宿郁一个人瞎琢磨琵琶也没多少人在意。
等龟公终于放人,宿郁才松了一口气,琵琶都来不及抱走就跑得没了踪影。
“宿公子,你的琵琶忘记带走了。”
宿郁以为没人,却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头一瞧,不禁欣喜:“单,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单秦未告诉宿郁他的全名,一直自称单某,宿郁不好直接叫出全名,也并不知道叫一个单字是多么暧昧,就毫无顾忌的叫了出来,倒显得他有多喜欢单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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