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另一个圣殿骑士罗勒的眼中,他脸上的笑容简直刺眼极了。
在帕洛斯准备坐下来休息的时候,罗勒不阴不阳地说:“你跟法师走得那么近干什么,忘了你的导师是怎么吩咐我们的?”
帕洛斯心说“又来了”,罗勒已经不是第一次找他麻烦了,他并不想在这种环境下和罗勒发生冲突,耐着性子回答道:“我捡到了他的书稿,拿去还给他而已。”
“是啊,顺便愉快地聊了会儿天,交了个朋友,并且深深地着迷于对方的英俊和风度,觉得他和外面那些坏法师都不一样对吗?”
“你什么意思!”对方这样咄咄逼人,帕洛斯有些生气了,“他是个已经通过了试炼的自由法师,是教会高价请来的古代语专家,不是必须被严密看管的学徒。导师是说过不要跟他有什么私人交情,但并不是要我们把他当做囚犯和瘟疫一样看待,你最好注意礼貌。”
“这么快就开始为他说话了,你莫非是迷上他了,以至于提起他就脸红了?”罗勒今天戾气也格外地重,话语里满满的都是恶意,“是啊,越是禁忌的事情就越刺激,他不仅是个法师还是个男人,你一定时常在幻想着他用温柔的嘴唇吻你,用修长的手指抚摸你全身,还有……”
“你够了!”帕洛斯一把将罗勒推开,侮辱他也就算了,竟然还侮蔑起埃文德尔来了,他真是忍不下去了。
他们的动静引来了正在照顾伤员的圣殿骑士长肯特:“怎么回事?”
罗勒还是有些害怕肯特的威严:“……我只是在提醒他遵守教义。”
肯特看向帕洛斯。
帕洛斯深吸了一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胡说八道地讲了一些不太得体的话。”
“现在是什么时候,完成使命是第一要务,把你们的私人恩怨放一放。回去以后再收拾你。”肯特瞪了罗勒一眼,他了解自己的弟子,帕洛斯从来不会说谎,他既然说“不太得体”,那就肯定是罗勒说了很过分的话,以至于把帕洛斯的脸都气红了。
罗勒悻悻地走开,肯特拍拍帕洛斯的肩膀:“你也冷静一下,现在不是我们内部起争执的时候。”
帕洛斯点点头,他自己也可以感觉到两颊的烫人温度,知道自己准是又脸红了。
他特别讨厌自己这种生气、害羞、窘迫、激动的时候都会脸红的体质,可是天生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帕洛斯的个性并不软弱,但就是脸皮特别薄,一激动就上脸,肤色又比较白,哪怕训练时晒得都脱皮了也黑不起来,有时候就会因此被同僚取笑是“害羞的小姑娘”,尽管他以自己的天分和努力成为了圣殿骑士团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却仍然免不了因为这一特性遭到取笑和调侃。
罗勒会针对他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帕洛斯和罗勒虽然隶属于不同的部队,但在这次同行之前也是有过交集的。
那已经是六年前的事,当时17岁的帕洛斯还是个见习圣殿骑士,每年教会都会让一批通过考验的见习圣殿骑士转正,考验除了确认见习圣殿骑士的信仰虔诚,掌握必要的技能以外,还有五场跟其他见习圣殿骑士的比武,赢得三场以上才能转正,输了的就只能等明年。
比赛的对手由抽签决定,会碰上什么人全凭运气,毕竟在教会看来,运气也是神眷的重要标志。
帕洛斯对上罗勒的时候,他已经打了两场,两场都赢了,罗勒却是赢了两场输了两场。
以两人的表现来看,当时21岁的罗勒只怕还打不过年仅17岁的帕洛斯。
罗勒的导师说通或者买通了裁判,两人暗示帕洛斯,希望他能在下一场比武中放水让罗勒赢。毕竟帕洛斯接下来还有两次机会,以他的实力应该不难获得至少一次的胜利,就算后面两场都输了,他也还年轻,再等一年也没什么损失,可罗勒已经21岁了,如果再输掉今天的比武,他将成为一个22岁的见习骑士,那无疑会让罗勒遭到许多嘲笑,也会让他的导师颜面无光。
帕洛斯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却没有照做,而是毫不留情地打败了罗勒。
作弊是不对的,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不对就是不对,要不是除了暗示性的言语以外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帕洛斯甚至觉得他应该举报这种显而易见的违规行为,来遏止圣殿骑士考核中的营私舞弊之风。
帕洛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也知道罗勒今后肯定是要恨死他了,果然,当他们在这一次任务中再次相遇,罗勒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尤其是最近,大约是长时间呆在暗无天日的地底迷宫里,大家的心理压力都大,其中罗勒显得尤其焦虑,对他的态度也越发过分了起来。
——
身为俘虏的菲尔斯总是非常低调地呆在角落,对有些佣兵粗鲁的推搡和打骂也从不反抗,看起来无比顺从,实际上他每天都竖长了听力过人的耳朵,收集着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几天偷听下来,他已经大致掌握了一些情报,也确定了法师是这个队伍里能找到的最佳抱大腿人选。
佣兵们的日常聊天中经常会提起法师,菲尔斯知道了埃文德尔的年龄并不是他看上去的那样年轻,其实法师已经有两百多岁了,看起来一点都不老是因为他并不是纯种的人类,而是一种被称为“夏尔库人”的特殊人群,由于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这种人虽然是人类,却能像精灵一样长寿。
也许是因为他活得比其他人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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