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啊?”再咳一下,手不禁捂住嘴,感觉到一阵湿热。摊开掌心到他眼前:“把我伤成这样,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
他有一丝慌乱:“我、我……”
我终于看出他的空隙,夺过他袖中的刀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他的神情从疑惑到惊讶再到伤痛:“你想干什么?”
我用刀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不浅的伤口:“想提醒你,我是可以要你的命的!如果你敢再对我那样,我就要了你的命!”
他看着我,眸中的情感一寸寸冻结。那真是不可思议的过程,要说一个人的感情怎么能在眼眸中如此清晰地表达。可是我就是看见了,那些疑惑、惊讶、悲伤都像纸片一样被封进了盒子里,他的眼睛里,最后什么都不剩下,黑黝黝的一团,仿佛两颗玻璃珠子。
“我记住了,小叔。”
☆、圈套
不可能继续与他相处,当日我便坐车赶回山庄。沈织锦没有来送我,他只是待在冬香房间的窗边,看着我走出去好远。
我回到了庄子,一切物是人非。秋天已过了一半,天渐冷起来。沈年的墓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太阳一照,霜融化成水淌下来,像眼泪一样。
背后忽然一暖。
秦喏给我披上披风:“天冷了。”
我拢了拢披风:“不生我气了?”
“跟你气,我还活不活?”他瞪了我一眼,“去一趟益州,情况怎么样?”
墓碑是从碣山上运来的青石,通体灰白,沈年二字刻得龙飞凤舞,十分苍健。“没怎么样。”
“你回来后,就感觉有了心事。在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我抖了抖披风转身:“我回去了。”
他拦住我:“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说什么胡话!”
“我派去的探子都告诉我了!”
“……”
“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他对你、有没有伤到你?”
我绕过他。
他却再挡住我:“找个大夫看看,就算不找大夫,起码让我看一看。他头回这样,没个轻重,伤了你是肯定的,就看严重不严重。”
“秦喏!”我盯着他,“别说了。”
“我怎么能不说?当初我叫你别管他的事你偏不听,这下好了,你整个都被那混蛋吃掉了,现在知道后悔了?”
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绕过他往前走。
“你别走,我还没说……”
我折了一根树枝扫过去,打掉了他后面的话,继续往前赶。他忽然冲过来,不顾我的意愿,与我打起来。
我身体确实不舒服,过了几招,就被他抵在树干上。
“让我看看。”他十分坚持,“不管你愿不愿意。”
他跟我进了房间,关好门。
“脱衣服。”
额头上有汗滴下来,我用袖子擦了把汗,先脱掉了披风,又脱了袍子,趴在床上。
他站在床边脱掉我的裤子,抽了一口气:“都成这样了还不出声?”说罢惩罚性地按了按。
我痛得呜了一声。
他又连忙收了手:“早干什么去了?当天就该上药的!”
我:“……”
“你真不愿叫大夫的话,”他顿了顿,“我来吧。”
“你会?”
他涩然一笑:“你忘了我以前的经历?常常有的,我房里还有这些药,你等一会儿,我去拿。”
他走后,我才敢轻轻呜咽,抗着痛盖上被子。许是刚才动得太多,这会儿脑袋发晕,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是被一股冰凉刺激醒的。
秦喏已经坐在了床边,见我醒来,轻声道:“清理过了,正上药。这药有点凉,不过效果是极好的。”
我感觉着他的手指轻轻地动作着,并随着我偶尔的轻颤随时停止动作。他极是小心谨慎:“疼就说。”
虽是这此,但绝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叫出声。多少耻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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