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本官不会待太久。」迎上聂隼轻佻的目光,程茜大方回以一笑。
「哦?」聂隼漫不经心问道。
「本官事情说完便走,不打扰寨主接客。」程茜向聂隼眨眨眼。
「程茜,你甚麽意思!」聂隼皱起眉低喝一声,心中腾地怒意汹涌。正起身子的同时,四周的气氛骤降,脚下的少年不住一颤,想退开却又不敢,只得收起手颤巍巍地待在一旁。
三日前探视被拒,他宽宏大量地不与他一番见识,甚至让他登门入室,他竟然还敢这样激怒他!
「嗯?古人不是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吗?聂大花魁你的好事,本官怎敢打扰?」显然聂隼的怒喝对程茜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事实上,只要不动及拳脚,程茜鲜少会示弱。
「你已经打扰了!」聂隼咬牙切齿。
「实在是情非得已呀!本官要跟你商量之事不得再拖延了。」程茜摊开双手,故作无奈。
聂隼看他一脸无辜,冷声问:「何事?」
「就是,」程茜的双眼射出期盼的光芒,「你甚麽时候要让本官下山?」
「下山?待在我身边当我的人不好?」聂隼深不见底的眼眸火星纷飞,好像只要程茜答不好,他便会动手让他遭受最严厉的惩罚似的。
「奇怪,要人你身边应该不缺吧?本官虽然喜欢你的脸还有你的体格,但是本官身为地方父母官,怎能陪你在这荒淫度日呢?」程茜摆出一副诚恳的表情,想要对眼前的山贼头目好好晓以大义一番。
「你不想待在我身边?」比起他擦出火花的目光,聂隼的声音显得十分平静。
「本官虽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但还是朝廷命官。」言下之意便是,他乃朝廷官员,而他却是山贼之首,无论如何,在一起总是不妥。
「哦?上个县令也这麽对我说过。」聂隼冷酷一笑。朝廷官员又如何?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狗官罢了!
「看不出来你对县令有莫名的执著。」程茜摸摸下巴,促狭道。
聂隼眼里迸射出严厉的精光,搁在扶手上的大掌收紧,「程茜,你莫要惹怒我!」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为何他总是不知感激一再惹怒他!
「所以啦,相见不如怀念,让本官走岂非好事?」程茜诚心说出这些日子以来心中所想。
「你敢一走了之!」聂隼冲到程茜面前,紧紧地捉住程茜的臂膀,生怕下一秒他真的会消失似的。回过神後,才发现自己竟做出如此失常的举动,即便如此,聂隼还是没松开禁锢。
「有何不敢?」程茜抬眼看向聂隼的怒容,表情十分平静。
「你在恨我?」聂隼望著他看不出悲喜的神情,心顿时一凉。
「有吗?」程茜盯著聂隼,神色淡漠,就好像此刻说的一切与己无关。
「你恨我。」这次不是问句,聂隼的口气很确定。
「本官干嘛恨你?」程茜挑起眉。
「你恨我当初不告而别!你恨我骗了你!你恨我……」聂隼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境为何会如此激盪,只知道此刻他不想程茜恨他。
「本官对你没有感情,既然无爱,如何生恨?」程茜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
「你不爱我?」
「嗯?没记错的话,本官爱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江容一人。」眨眨眼,程茜忽然笑得很温柔。
「我就是……」聂隼的嘴巴忽然乾涩了起来。看著程茜温柔的笑脸,他忽然无法理直气壮地说出自己便是江容。
「好啦,你就是聂大花魁,」程茜踮起脚尖,在聂隼的左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怔忡片刻,聂隼猛地拧起眉,双手紧捉著程茜的手臂摇晃,「不放!我不放你又能怎样!你敢说你不爱我!你不爱我那晚怎麽甘於在我身下张开双腿!」
程茜被他晃地头晕目眩,受不了道:「做这档事难道还要求相爱?」他们那晚你情我愿,根本与爱无关。
「你的意思是,只要有人想干你,你就乖乖张开腿抬起屁股让他干?」聂隼被彻底激怒,握著程茜双臂的力道失去了控制。
骨骼快被捏碎的剧痛让程茜脸色一白,眉头深锁,吃力道:「当……然……不是……」语罢,他瞪著聂隼恚怒的俊脸。
聂隼一听便松手,程茜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喘著气。聂隼不住暗骂自己,想想程茜那晚稚嫩的表现,怎麽可能像自己说的那样放荡不堪?
心底忽地一柔,搂紧了怀中人细细地摸著他线条漂亮的颈子。程茜只是不愿承认而已,若心里对他没有感情,身为男人的程茜怎麽可能委身於他?
他这几日想了很多,既然命运又安排他二人相聚,程茜在他生命中便不会只是过客,即使程茜不再像从前那样对他百依百顺了,但他知道程茜对他还是存在著感情的,他会好好弥补他,假以时日,程茜又会回复以往的样子。
他叫来这个少年只是想气气程茜,毕竟程茜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仗著自己对他的纵容,一再地惹他生气,他以为他不敢教训他吗?要是真惹怒了他,他会……
聂隼眸色一暗,大掌覆住了程茜翘挺的臀部,颇为qíng_sè的一揉,低下头在程茜耳边低哑道:「你别再惹我生气,要不,我会狠狠惩罚你,知道吗?」
程茜身体还很虚软,只能乖乖地瘫在他怀里任他摆弄,过了半晌,程茜被捏地两耳发热,轻喘了一声,这一声饱含yù_wàng,让聂隼下身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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