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商人,信誉是第一,如今就是倾家荡产也得想办法赔偿这笔违约金。只有保住了穆家的信誉,我们才可能重新来过”穆父说道。
“可是穆家除了这间老屋,没有东西能值那么多钱了,而这屋子又是祖产,那道我们要买了它吗?”
“妈,你别担心,我想过了,我们可以找人将房子作抵押借钱来还。”
“可是,现在这样的经济状况,要找谁呢?”洋羽问道。
“目前,只有李家和江家有这样的实力,李家肯定是不行,李司江巴不得穆家永世不得翻身,那就只剩江家了。”
“可是,我们和江家没多大来往,倒是李家和他们更亲密一些。”穆母担心的说。
“不管怎样,总要试试,我明天就去江家谈一谈。”君临说完,转身走回房间,他觉得自己就快支持不住了。
洋羽默默地看着君临紧闭的房门,转身走向阳台,望向外面,天空阴沉沉的,要下雨了吧。
晚饭时,洋羽在厨房帮穆母的忙。穆家的仆人都被遣散了,只剩下一个张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现在正冒雨在外面整理仓库。
穆母看着外面张伯来来去去的身影,很是感叹对洋羽说“张伯以前也是富贵人家的,后来落魄了,被君临爷爷所救。从那时起就一心一意的呆在穆家,这么多年来贫困不弃,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这是张伯开门走进屋来,向洋羽招招手。
洋羽奇怪走过去,张伯在洋羽耳边说了句话。
“什么?”洋羽大吃一惊“蕊欣跪在大门外!”
☆、大雨
24
君临躺在床上,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心里一阵阵空虚。从未感到过如此的劳累,浑身好似脱水一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短短几天的时间,公司破产,巨债加身,从云端堕入地狱,摔得粉身碎骨。不久前,自己还和洋羽、蕊欣一起无忧无虑地吃着辣闸蟹,吃着法国菜,清晰地好像发生在昨天。如果现在这一切都是梦,那让我快些醒来吧。
“君临”洋羽推门而入“蕊欣在外面不肯进来,你快出去看看吧。”
“蕊欣”君临跑向门外,远远就看见雨中跪在泥泞马路上的人儿,浑身已经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蕊欣,你这是干什么,会生病的。”君临将人儿拉到怀里,用衣服裹住。
“不,你让我跪着吧,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穆家”蕊欣从君临怀里挣扎出来,再度跪到路边,“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你在说什么,什么对不起,我们先进去好不好,你全身都湿透了。”君临试图将蕊欣抱起来,制止住她的挣扎。
“不,不,我没有脸进去,你会恨我的,你会不要我的……”蕊欣推开君临的手臂,寒冷和恐惧令她无助的发抖。
“蕊欣”君临伸手,又被蕊欣躲过。看着瑟瑟发抖的人儿,一阵心疼,一把将人儿搂住,吻上她的唇。
不远的地方,洋羽拿着雨伞静静地站立。
好不容易把人儿哄进屋里,穆母赶紧给她擦身,帮她换衣服,蕊欣却只是低头哭泣,任人摆弄,什么也不说。
晚饭快好了,众人都来到客厅里,蕊欣依然有些发抖,躲在君临怀里。
“蕊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蕊欣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君临轻声问道,屋内也霎时安静下来。
蕊欣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穆家亭被烧都是因为我,是……是我把穆家亭的地址泄露出去的。”
轻拍蕊欣的手臂霎时僵硬,“我爸反对我和君临在一起,我为了证明君临是爱我的,说出了穆家亭,”蕊欣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我爸和李司江素来交好,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根据我的话语查出了穆家亭的地址。”
屋内的气压降到零点,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说话。蕊欣的眼泪掉得更凶,她清楚的感觉到君临的僵硬。怎么会这样,自己是那么的爱君临,怎么会糊涂地做出这种伤害穆家的事,眼前影像重叠,脑袋里嗡嗡乱成一团。
“伯父”双膝重重跪到地板上,“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伤害穆家的”,蕊欣语无伦次,“我是爱君临的,我没想到
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软软的人儿倒了下去。
“蕊欣”君临慌了,他并没有怪蕊欣,怪的是自己,是自己因为儿女私情暴露了穆家亭,如今却让这无辜的女孩来承受,君临抱起昏倒的人儿,众人都手忙脚乱起来。
“她发烧了,赶快送医院吧”洋羽摸摸蕊欣的额头,拿起伞跟君临一起冒雨跑了出去。
看着雨中渐渐消失的人影,穆父深深地叹口气。
三人跑到医院,虽然打着伞却还是被淋湿了。还好蕊欣只是发烧,并没有引发肺炎,打了针就昏昏沉沉地睡着。君临坐在病床旁,一动不动地守护着。
“擦擦吧”洋羽拿来刚买的毛巾递给君临“你都湿透了”。
君临接过毛巾放在一旁,将蕊欣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对洋羽说:“你先回去吧,现在太晚了,我在这陪着她就行了”。
“你……好吧,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洋羽低头走出病房,捏着伞的手轻轻地颤抖着。
看着在床上昏睡的蕊欣,君临一阵阵心痛,这就是自己的能力吗?保护不了穆家亭,保护不了公司,甚至保护不了自己的爱人。要东山再起,重新来过,自己真的可以吗?
深深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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