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严赟眼睛一亮。
“是啊,还特意向你道谢呢!”陈主编颇为得意的看了总编大人一眼,意思是你看我手下都是强将!“这次你表现相当好啊小严,总编和我都很看重你,以后还要继续努力啊!”
严赟赶紧笑着点头答应。
一直没说话的赵文铎此时淡淡说了一句:“小伙子公关挺有一套,不过你是个编辑,本职工作也要继续努力。”
严赟立刻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没解释什么,依然微笑着点头答应。
起飞后陈主编看电影,赵总编看杂志,严赟看手机。飞了差不多半程,到了用餐时间,赵文铎打开飞机餐看了一眼,不怎么感兴趣,突然转头问严赟:“我看你带着个保温餐盒,是什么?”
“嗯……”严赟有点尴尬的说:“是海南鸡饭。”
赵文铎倒是不出意料的样子,笑问:“能给我吃点儿吗?”
他语气是询问,但表情完全理所当然,没想到严赟纠结、磨蹭了半天,最终还是开口拒绝:“对不起,赵总编,我是给……”他犹豫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是给…给我爱人带的。”
“你爱人?”赵文铎打量他一眼,“你结婚了?”
“没…快、快了!”
赵文铎审视的看着他,沉默了一阵子,突然笑了:“你爱人喜欢吃这个?”
“那倒不是,他对吃不讲究。”严赟也放松了一些。
“既然他不讲究,为什么不能给我尝尝?你昨天还送了郑先生一袋子点心,怎么对顶头上司就这么小气?”
严赟心说果然是亲爹亲儿子,这理所当然欺负人的劲儿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紧张的偷偷掐自己手心,鼓起勇气解释道:“赵总编,您可能认为我昨天那是个耍小聪明的小伎俩,这我也不否认。不过我真正入行带我的第一个上司,他告诉我,关于工作永远要做足功课、有备无患,只有真正去了解采访对象,才能写出有见地的文章。我采访郑先生前就了解过他,他母亲是北京人,因为帮他照顾有听障的儿子,很多年都没回过国内。我知道这次能再见到他,哪怕抛开工作不谈、不敢高攀称朋友,仅仅是为了帮一个想孝顺母亲的儿子,我也很愿意给他带那些点心。“停顿一下后,他继续说道:”我爱人工作跟饮食有关,不管我去哪里出差,都会给他带些当地的特产,他虽然对吃不讲究,但我希望让他知道,不管我人在哪儿,心里都惦记着他。这跟郑先生对他母亲的挂念,是一样的,所以还请您原谅。”
赵文铎听完,沉默良久后冷笑着说:“听你这么说,你是喜欢孝顺的人了?你爱人想必很孝顺父母吧。”
严赟看着赵文铎嘴角那抹冷笑,内心惊疑不已,他只能确定他进【时事热点】时,赵文铎完全不认识他,但一年有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尽管赵景抒过年没带他回家,但赵文铎如果有心打听,也肯定不会一无所知。最后他想,这事总有揭穿的一天,于是把心一横,平静的回答:“他也许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很孝顺的人,但他崇拜、尊敬他父亲。为人、做事,都恪守家训,跟他父亲一样,是个正直又有才华的人。他…有些事情上或许‘不孝’,但人品上是‘酷肖’的!”
赵文铎听了这一番话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严赟笑道:“好家伙,口才了得!但愿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微眯双目,微笑着想了一会儿,睁眼看了看严赟那盒海南鸡饭,“你小子,我想吃还用跟你要、跟你抢?”说完低头吃起了自己的飞机餐。
严赟心惊肉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这算把老丈人得罪了,还是征服了,但飞机一落地他也顾不上老丈人了,家里那位肯定盼他盼疯了。
他想象中一进家门,赵景抒肯定可怜巴巴冲过来,没想到打开家门,赵景抒从厨房扎着个围裙走了出来,看到是他笑了一下:“你回来了?”
严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赵景抒头发上有些面粉,搞得头发灰蓬蓬的,手上也全是面粉,看他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扎着手解释说:“阿姨教我擀皮儿呢……你…唔……”
赵景抒话没说完,就被严赟推在门口一通狠亲,想推开他又怕面粉沾到他身上,只好尽量配合免得发出太大的声音,然而念子心切的丈母娘还是杀到了shí_bā_jìn现场:“是贝贝回来了吗?哎呀!!!”严母立刻转身又回厨房了……
赵景抒老脸简直挂不住,一脚踹严赟小腿上:“闹什么!都特么赖你!”
严赟根本不怕他:“哈哈哈哈,赵大大扎围裙太好看了,根本忍不了,必须得亲!”他说着没理咬牙切齿的赵景抒,也进了厨房:“妈?妈你包饺子呢?我爸呢?”
严母是有生之年第一次目睹活体钙亲嘴儿,这其中一个还是她儿子!尤其她又没加入过任何腐女组织,没受过任何掰弯基础教育,刚才那一幕内心着实受到了巨大冲击,简直不好意思跟她儿子对视:“你爸出去半天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哦。”严赟拿手机出来打电话:“爸?你在哪儿呢?啊?什么?我天,你……唉……好吧……”
赵景抒见他眉头越锁越紧,等他挂了电话问:“怎么了?”
“别提了,我爸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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