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懂得,有些人,不属于你,得到了,也终究会失去。
纹蓉终于同意,重光却并没有舒一口气,第二天,肖涟君一个电话就打到他们部队,重光都还没开口,那边劈头就道,“马上给我滚回来!”
重光听着电话里嘟嘟地忙音声,只有苦笑,看来,还是惊动了长辈。既然肖涟君都开了口,重光不可能不照做,一个人开车回到家,肖涟君坐在沙发上,听到声响便转过去,眼神凌厉,“过来。”
肖涟君历来就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特别在教训孩子的方面,连重光他爸都不能比及,重光知道肯定是要受一番教训,只得顺从地走到她面前,叫了一声,“妈。”
“还知道叫我?”肖涟君冷笑,看向他,“给你一分钟,我需要理由。”
“我和纹蓉不合适,终究在不下去的。”重光叹息。
“现在知道不合适了?早五年怎么没听你说,”肖涟君已经极力压着怒气,“俞重光,人做事,总要念着分寸,什么事该怎样做,我从小就教导你,凡事,总要为自己留余地,你现在一声不响地就和纹蓉离婚,是不是作为长辈,我们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
“不是,”重光道,“妈,我自己事我自己决定,我是要告诉你和爸,但没想到你们先知道了。”
“俞重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混账事,”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扔在桌上,厉声道,“这个女人,怎么,想扶正?”
重光瞟了一眼散开在桌子上的照片,是小鱼,他早知道瞒不过,况且,他也没想瞒,他和小鱼本来就清清白白,只不过小鱼现在住的房子是他买下送给她的,肖涟君会怀疑也不过分,重光耐心道,“不是因为她,我没碰过她,我离婚,也不是因为她,”重光重重地呼一口气,抬眼看向肖涟君,道,“妈,这几年我特别难受,这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选择结婚的原因,很大部分是不想让你们失望,但后来我才发现,我没法子接受纹蓉,我这五年,真的太难受了,我选择离婚只想让自己好过一些,妈,你不要逼我了,我只想活得别那么累。”
说完这些话,重光没再理肖涟君的反应便径直走出了家门,刚才说那些话,重光不知怎么地,脑海里竟有浮现出邵忻的面容,他想,他终究是忘不掉邵忻的,这五年,他太累了,邵忻受的罪,他半点都没有替他分担,现在只要想起当年邵忻一个人那样过来,就觉得心底一个劲儿地抽疼,那种感觉,他第一次体会到,只有选择离婚,他才觉得,自己会稍微,好过一些。
晚上的时候,锦官把他叫出来喝酒,两人选了个不那么嘈杂的酒吧直接开了包厢,锦官也没问他什么,只是下巴扬扬桌上的酒,道,“今天我陪你喝。”
重光笑了一声,看向桌上的酒,更笑得无奈, roya,brandy,vodka,rum……真是,应有尽有,重光眉宇纠结,这个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开观赏会的,是想喝死他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阔气了?”重光坐下来,点了支烟,笑着问他。
“我一直都穷显摆,你没发现?”锦官对他笑得隐晦。
“现在发现,算不算很晚?”重光和他瞎掰,不过还是把话转过来,“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为我解愁的?”
“知道就好,别不领情,我可是打算今晚和你醉到天亮的。”
“我太荣幸了,”重光笑他,两指夹着烟从嘴里移开,弹弹烟灰,眉宇变得有些深沉,“问你个事。”
“什么?”
“五年前,就是,我结婚那段时间,你知不知道莫邵忻那件事?”
锦官抬眼看他,像是询问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重光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前段时间,遇见莫邵忻了……”
锦官看着他,示意他继续,重光叹气,“你当年劝过我,让我放不下就去追回来,可是现在,我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了,锦官,当年,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锦官点点头,端起桌上的rum往嘴里灌了一口,“那些事,这五年我都没透露给你半分,知道你脾气,你不问我不会说,莫邵忻那段时间,挺惨的……”
重光闭上眼睛,有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锦官顿了顿,继续道,“能查到的你都查到了,当年我遇见他时,他差点坚持不下去了,一直念你的名字……”
“他一直问我,你在哪里……那个时候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李舜年,差点被灌到胃出血……”
后面的话,重光没有再听清,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锦官刚才的话,他一直都在,念你的名字……
重光受不住地伸出手捂住眼睛,只感觉有冰凉的液体从指缝间落下来,那个时候,莫邵忻,他是有怎样的绝望,才会在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面前流露出软弱来,重光心里疼得不能自已,那种感觉,心里一抽一抽地痛,站起身直接奔向了洗手间,呕地一声全都吐了出来,整个身体像被掏空一般,却只能呕出酒水来,眼泪跟着落了下来,混合在一起,锦官跟着他走进来,无奈地顺着他的背,“你别折磨自己……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呢。”
重光低着头,“我他妈……到底是有多混账……才会抛弃他一个人在那里……我到底……有多混账……”
“重光,别这样,”锦官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单手扯上他就往墙上推,“发什么疯呢,你这样折腾自己他就能回来,我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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