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抽中华烟?四五十块一包呢,输了钱还能抽的起这么贵的烟?我在心里琢磨着。便用手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烟。“我不抽。”
就在这时,大货车来了。我们纷纷去接货。我今晚的货很少,只有四十几件。小黄的货却堆得像座小山。我心说,这就是对偷懒人的惩罚。中午货少你可以叫别人代送,晚上一下到了这些我看你再找谁代?
“中午叫别人代送的货少,这晚上就立马给补回来了。老天就是叫你别偷懒。我看你啊,还是踏踏实实的送货稳当。”我一边对单子,一边对小黄说。意思是想劝他别再赌钱了。
他好像听出了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说:“唉,今天特么实在是背,我不伸手的时候他老是赔钱赔钱。可等老子一下钱,特么的就通吃。把老子差点没气背过去,今天可把老子给输惨了。”小黄边搬货边骂道。
“输了多少?”我把头伸到小黄跟前小声问。
小黄用手做了个八的手势。“八百?”我问。
“加个零。”
“八千?我的天,你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够啊。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我吃惊的很。
“在场子里拿的爪子。”小黄不以为然的说。
听到这话我一阵愕然。爪子,就是赌场里的高利贷。一万块钱一天三百块钱的高利息。我爸就是被这些爪子的主人给逼跳了楼。
家里的古董字画都被我爸卖光了,没有了后援赌资他便开始在赌场里拿爪子干。听老妈说起初是在这个已经住进我家别墅的叫黄世仁(其实叫黄施仁)跟前拿了30万。每天付他9千块的利息。用了两个月到利钱超过本钱的时候,我爸就跟他商量少利息,就降成了每天两百。
后来我爸在一次推二八杠(就是做东)的时候一下倒掉(就是赔钱给押注的人)了上百万。这些钱全是在场子里所有放爪子的人跟前拿的。你10万、他40万的就这么凑成了上百万。
第二天,黄世仁就跟我爸说他可以再借一百万给他,让他把场子里那些零散的钱还掉,利息每天按照一百算。但条件是要写字条还要拿别墅抵押。
我爸说要用别墅抵押的话就要借他三百万才干,不然到银行抵押利息还低好多呢。虽然是小城市但我家别墅最少也要值**百万,因为地处市中心面积上千平方米。这要是哪天拆迁的话,要分多少门面和住房啊。
这别墅原先是住着三家,我家我大叔家和姑姑我们三家住一起的。我大叔结婚不久出车祸死了,我婶就改嫁了。
6年前我姑父去世后,姑姑就跟着我堂哥去了加拿大。我爸给了姑姑50万于把她的房子给买下来了。所以才有这么大的面积。
那个黄世仁就借给了我爸三百万。一年后,这本滚利再利滚利,就把我家的别墅抵给他还不够。这些事是黄世仁第一次到我家要债时老妈告诉我的。
我望着小黄眉头紧皱,拿单子对货都有些烦躁不安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想,哥们,你拿了抓子这以后可就会像雨天背稻草,越背越重将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咦?咋又有水泥厂杨三宝的快递?还是那个寄件地址,还是那个像文件一样大小,轻薄的几乎没有分量的快递。我低头再去对手里的单子时,又看到了杨三宝的快递。这一连几天都从广州连续寄来同样的快递,这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很好奇真想拆开来看看。可这是快递员最大的戒忌,连想都不该去想的而我却在这儿呆想。
对完单子我骑上三轮就先走了。
由近到远,最后又只剩最远的水泥厂矮老头的这一件了。
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我骑着三轮来到水泥厂已快五点。冬季天黑的早,加上下午天就暗了这天就格外黑的早。
市内的雪化得的快,山上和这半山坡上的雪还是厚厚的没有化。映着大地一片雪白。我敲响矮老头家的门,这回他及时就来把门开了。
“老先生,快递。”和中午一样,我把单子放到快递上递给他,意思是让他签字。
“进来吧,外边太暗看不见。”老头没有接我的快递,而是转身朝屋里走去。
我跟着进了屋。老头径自朝房间走。
“小伙子,再搬一次这箱子看能不能搬得动?”老头站到大衣柜旁指着柜顶上的箱子说。
这老头是脑年痴呆了吧?干嘛老要我搬箱子?明明知道搬不动还非要我搬,几个意思啊?
“老先生,我帮你把锁撬开不就行了。”我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我的想法。
老头站在那儿不动,也不说行或不行,只是用手指着箱子意思就是叫我搬。唉,这人老了脾气反倒变执拗了。要不说老小老小,老了,思维方式就跟小孩子一样,脾气也很倔犟。
年青人麻,就要尊老爱幼是吧。用我们的方言说就是饶老饶小。没办法,吃亏就吃在年青上边谁让我是年青人呢?就饶恕他是老人不懂事,搬吧。
我走到衣柜前,摆好姿势伸出双手去搬那箱子。心里还在不服气地想着,不又是白费力气,老头你不信就式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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