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衬衫更加显得少年的纤弱,一双无辜眼睛,紧张地四处探望。
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大哥坚持要他待在这里,那个叫做王天风的学长,为什么总是怨毒地看着自己。
而且,他不止一次看见大哥在卧室里烧毁一些写满字的纸张。
明台也上了学,年前刚刚去拜了新的音乐老师,和老师的小女儿相处融洽,每个休息天的接送任务都落到明诚的身上。
明楼住了校,不常回来。
小报上说大姐总是夜会一个男人,引得各路记者口诛笔伐,说女人就是女人,总不可能耐得住寂寞。
他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学习,起步略晚,但不妨碍他的成长。
还有一个月他就满15了,大姐琢磨着让他到大哥的班级做一个插班生。
明堂十二岁商学方面就已经是学者水平了。大姐自己十四岁的时候也已经独自在国外呆了一年了。
他也是明家人,当然不会差的。就算明公馆的人都会知道他和阿香只是挂个姓而已,却依然都是明家人。
明家的女人似乎都很坚强、强势。
如果不是明诗(原创酱油人物)死得早,只怕这明家分家的时候,最大份就是她的了。
明诚敬佩明镜,尊敬明楼,羡慕明台。
按照明楼事先的说明,明诚在王天风撤离之后,仔细地恢复了后台。
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日本兵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
明诚知道那是骂人的话,桂姨以前给日本人浆洗衣服的学了几句,回来就拿来骂他。
日本兵也看见了他,有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串。
明诚听不懂,只好摇头。
日本兵靠近了几步,突然停在了原处,抬头在空气中嗅了嗅,最后视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笑了。
明诚依然摇摇头,要绕过日本兵。
日本兵扯过他的手腕,将他用力的甩到地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低头在他的脖颈里,拼命地嗅着。
明诚觉得日本兵的表情就像大烟鬼看见了大烟一样,疯狂地让人害怕。
衬衫上的扣子因为日本兵的蛮力拉扯崩出两三粒,露出少年匀细的脖子和依然看的见肋骨形状、大力起伏的胸膛。
少年用尽全力推拒,换来的是一个几乎将他打晕了的耳光。
明楼花了三个多月终于让明诚摆脱了桂姨的恶梦之后,明诚才开始用正常的人的眼睛看这个世界。两年多来,明家人也在这方面小心照应,即使是和明台争执、动手,明镜也只是罚他跪跪,大声训斥几句,从不打他。反倒是,明台和明楼把明镜逼急了还动动家法。这大概也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下人,一个外人的原因之一。
这一个耳光将明诚心中的恐惧原原本本地打了出来。
他手脚发抖,根本使不上力气,连呼救的声音也尖细如幼猫哭泣一般。他用祈求地眼神看着,眼前似乎疯了的人。
殊不知,这种眼神让那些有施虐欲的人更加心潮澎湃,肆无忌惮。
日本兵抽出了自己的皮带,抽打在他的胸口上,一道道青紫的印子出现在他的上身。
他因为疼痛,而向着远离伤害的方向爬动。
日本兵又说了一句骂人的话,将他拖拉回来,试图解开他的皮带。
他绝望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啜泣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些,一同他不明白为什么桂姨要虐待他一样。
突然,压制身体的重量消失了,接着是一堆东西摔倒的声音。
那个日本兵摔进了戏服架子里,半天爬不起来。
明诚趴在地上不敢动,因为他的恐惧还没有褪去。
明楼将一件离自己最近的戏服盖到了明诚的身上。
“阿诚,出去。”明楼毫无表情地声音,一个字让明诚的心停跳了一次。
“大哥……”发抖的声音,明诚还是知道日本人不要招惹最好,他不想明楼招惹麻烦。刚刚进明家的时候,桂姨到明公馆闹,到公司闹,到小报去胡说八道,如果没有明堂连哄带唬的,恐怕明镜也快顶不住了。
“我叫你出去!”明楼提高了声音。
明诚挣扎着要站起来,试了几次依然滑到在地上,他的右脚踝在刚才挣扎的时候太过用力可能受伤了,现在一动便是钻心地疼。
一双手分别伸到他的腋下和膝弯处,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明楼的手碰到了他背上的伤,他轻轻嘶了一声,也不知道明楼听见还是没听见。
轻轻将他放到门口,明楼转身迅速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跪着,拍门,一时之间慌了,只会一边拍门,一边喊着:“先生、先生……”
当其他人听到枪声赶过来的时候,明楼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冷漠和淡然,仿佛所发生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他没有杀人,他只是废了一个人,这却比杀人更狠。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明堂,他赶紧将明诚身上半滑落的戏服重新裹紧交给手下的人,一边用眼神示意明镜赶紧把明台和阿香带走,一边又火急火燎地要拉着明楼去自首。
日本人刚死了长官,本应该要全面搜查整个院子的,结果出现了这件事,就跳过了这间屋子。半年会这院子在一场火灾之后化为灰烬。
至于那个日本兵被日本人带走了,怎么处置明家人也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诚?”
睁开眼睛,明诚看见了明楼和明镜。两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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