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我只是不想师娘伤心。”
我并不想去,但是几日后,岳不群开始邀请其他各派去华山石洞观摩失传的武学。他没有邀请恒山派,大约知道我不会去。
可正好相反,岳不群想在山洞里趁着地利消灭一些人,左冷禅大约也要将计就计。我必须阻止这场毫无必要的浩劫。
我要去华山,自然要赶在他们之前,因此只叫了东方,准备骑马急行,走的时候却看见仪琳仪玉两人也骑马在等我。
“掌门师兄,我们要为师傅报仇。”
我心中一叹,却还是只能答应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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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天下险。
华山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险峻着称于世。共有东西南北中五大高峰.
南峰的南天门外是着名的“长空栈道”,它开凿在南峰腰间,铁索横悬,由条石搭成尺许路面,下由石柱固定。由于栈道险峻,故当地人有小心小心九厘三分,要寻尸首,洛南商州之说。行人需面壁贴腹,蹑足缘索以行,三面俱临万丈深渊。
我曾经和驴友来过这里,当时走在宽不过一尺的栈道上,有人吓得既怕睁着眼睛看见底下的万丈深渊,又怕闭着眼睛要一步踏空万劫不复。有的胆子大的人却只觉得如履长空,心旷神怡。如今重新来到这里,我脑海中却全都是栈道尽头处的思过崖上,和“董兄弟”喝酒练剑的日子。那时虽然是被惩罚,却是最快活自在无忧无虑。
我拉着东方的手走着,听他说:“你在这里喝了我不少名酒,可是花了我很多银子,你将来可要还我。”
“哈哈,我只会花钱,赚得没有花的快,不如我给你酿点真正的好酒,你喝了之后肯定都不好意思提原来那些酒了。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若酿出一次好酒,你就要给我做一次饭,怎么样?”
“赌就赌。”
“哈哈哈!”
我正得意,就听仪玉叫我:“掌门师兄!你别笑的那么突然好不好,可吓死我们了。”
我往后一看,只见仪琳正藏在她的怀里裹足不前,两女抱在一起,都有些迈不开步子。
“仪琳,怎么了?”我奇怪地问道,急忙往后小跑几步。
“掌,掌门师兄,你,你别动。这里好高啊,这脚下颤悠悠地,你一动……”仪琳两只手紧紧抓住仪玉的衣服,说了两句,脸色都有些白。
这时有两只秃鹫飞过,正好擦到了栈道的铁索,哗啦啦地响起来。
“啊!令狐大哥!“仪琳惊吓之下竟然舍弃了仪玉奔着我就冲了过来。我一把抓住了她,不由哭笑不得地说:“仪琳你也是江湖儿女,武功不弱,怎么在这里怕成这样?再说两只鸟能把你怎么样?你看,你这不是都能在这里跑吗?”
仪琳脸红红地站好,低头一看,见自己竟然一下跑了这么远,窘的无地自容,半天才蹦出一句,“你们华山派的人真怪,干嘛做这样难走的路出来吓人!”
“我如今已不是华山派之人了。”我说,“这条栈道呢是华山派的祖师为了远离尘世静修仙道修建的,他初时只在山外修建了全真观,后来觉得那里接近红尘,不利修行,才又修建了这条云间的栈道,并逐渐往上修建其他石洞作为观所,后人又陆续在华山各处修建了将近一百个半悬空的石洞。”
仪玉听了道:“竟然这么多,那掌门师兄说的那个有五岳各派失传武学的山洞在哪里啊?”
“就在这栈道尽头的思过崖后,它洞内极大洞口却很小很隐蔽,原本被树木山石掩盖了,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
接下来百米栈道我为了照顾仪琳二人,拉着她们在后面走,东方独自走在前面,我看着各种形状的云彩从他身边飘过,晚霞映照着山峰,霞光不时洒落在他的身上,他飘然行走于一片云蒸霞蔚之中。
我的脑中冒出这几句曹植描绘洛神的诗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云雾朦胧中身披霞衣的慕白,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隐去,仿如图画中走出的美的出尘脱俗的洛神。
我只是望着他,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直到仪琳突然叫我:“掌门师兄,你呆呆地看什么呢?你看,到了啊。”
栈道尽头,即是思过崖。从这里直接就到了崖顶,站到崖顶的平台望去,四面群峰奔突,却都被云雾所隔,思过崖放佛与众峰隔绝,独立于此。上有崖壁高耸,下兼空谷清幽,站在这里,顿生绝世而独立之感,不由静定心神而有思过之意。
华山派祖师因此在岩壁上挥就“思过崖”三字,此地成为门人子弟受罚静思之所,可惜不但我在这里吃喝玩乐,岳不群更在这里练辟邪剑法,还想在此铲除异己,如此种种,实在辜负了这个地方。
思过崖还有另外的道路走上来,栈道不是必由之路。不过离岳不群的邀请函上的日子还有几天,整个思过崖上都空无一人。
我却还是进了那个有着武学壁刻的巨大山洞,左冷禅没有了林平之这个闭着眼都对华山了如指掌的人带路,如果还想进来,也许就要提早做埋伏。我仔细查看一番,没有任何发现。仪琳和仪玉匆匆记录了恒山派的武学,我们就此离开思过崖顺着正常的山路往华山派正殿所在处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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