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多心了,陛下自然不会怀疑三少的医术,只是怕三少自己也病了,没办法给自己医治而已。”太监微微躬身,声音不卑不亢,有意避开了元谦的前半句话。
元谦挑眉,“我看不用劳烦太医了,把药箱留下就足够了,能医不自医这句话在本少爷这不管用。”
太监总管的脸色有些变化,正要说什么,元卓却开口教主了元谦,“小谦,陛下也是一片好心,你被当成了驴肝肺,坐下让太医好好给你看看。”
元卓说着伸手把元谦拉到椅子上坐下,暗地里在元谦的手上轻捏了一下。
元谦被元卓一捏,便知道了元卓的暗示,抬眼斜了一眼那太医,“你最好别给我下毒药!”
太医冷汗,“三少说笑了,我是陛下派来给二位医治的,我怎么会下毒药。”
元谦不清不愿的伸出手放在桌上,虽然他心里很挣扎,他现在的身体不想给元卓知道,但是现在身不由己。
太医微闭双眸,半晌五官突然一动,用心的给元谦把脉,显然是诊出了一点问题。元谦一手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杵在那,当看见太医的脸上的变化,心中一突,嘴上很不爽的嘟囔了一句,“怎么,本少爷是不是病的很重啊?”
“没有,三少只是血脉受阻,微感伤寒,稍后吃贴药就没事了。”元卓看到太医的脸色变化,心中微动手不经意的,在嘴边停了一下。
元谦起身让元卓坐下,太医的诊断和元谦的一样。太监总管和太医说了几句,让太医把药熬好送来之类的,便和元谦元卓说了一声,带着太医离开了。
元谦蹲在炉子边上烤熟,心里七上八下,听到远处关门的声音,元谦轻咳了一声道:“哥,你还真是无孔不入,居然连太医也收服了。”
元卓挑眉走上前把手搭在元谦的肩上,“我说,小谦谦你是不是应该有话要和我说。”
“嗯?!”元谦盯着暖炉上的红色的碳,心虚的道:“我,我,我也,我也有,有了……”
元卓脸上都是不爽,恶狠狠的道:“你小子你倒是学会自作主张了,这种事都不和我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没多久,才一个多月,开始我也不确定,这几天才勉强能探出脉象。”元卓撇嘴,却也无奈,屈身蹲到元谦身边,“这样的话虽然有点意外,不过你也还是先把经脉打通,明天以防万一……”
“明天!”元谦惊愕的叫了一声,正要转头眼前却从上到下晃过一个白影,定睛去看一张纸片落在了暖炉的炭火上,燃了起来,等他转头看元卓的时候,元卓的手上正舀着一根银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谦谦,你反映有点迟钝了哦,是不是孕夫症状啊!”元卓戏谑的轻笑,在牢房里造成了一点回音……
元谦看着自家大哥脸上的笑,吃惊愕然,觉得那脸上狐狸一样的笑,是那样温暖……
翌日,昭祥二十四年十一月,德亲王的三队大军汇聚京城,把京城团团围住,企图逼宫……
82、以命换命
京城下起了大雪,已经到了辰时,天还是灰暗的,城里城外都是打折火把,成为整齐列队的上万人,每个人受伤都举着一个火把,整个火光冲天,气势也蕴含在其中,让人不敢直视,皇帝步履缓慢的走上城楼,站在城楼边缘,俯视这下方的军队,那淡定的样子,仿佛这些人并不是要拨乱反政要把他退下龙椅的人,而是他自己的军队。
德亲王带着几个人排众而出,依次排开在最前面的是德亲王,左边是安阳很,右边是袁天,元谦和安阳衡的下手分辨是元拓和楚江,五个人停在城门下,抬起头仰望这皇帝,“皇兄我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方,我不会再退缩了。”
“司徒毅,把兵权交出来,你还是朕的皇弟,还是王爷,犯上作乱只会遗臭万年!”皇帝看着城下的德亲王,轻笑着劝降,似乎丝毫都不知道,现在情况倒向哪一边。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不能看着那些贤官好人,一个个枉死,更不能眼睁睁看着父皇的心血,司徒家近千年的基业毁在你手里,皇兄收手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别再让京城生灵涂炭了。”德亲王看着高高在上还和往昔一样神采奕奕,眼眸里却看不出一点理智的亲兄,苦口婆心的劝说。
“朕是不会投降的,你若是想强攻,朕就和他们共存亡,朕保证只要朕死,他们绝对会死在朕前头帮朕开路。”皇帝说着张狂的笑了两声,那一脸的平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狰狞的道:“你若不信,就试试看!”
“皇兄?!”德亲王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狰狞的兄长,他一直都没想过自己的皇兄有这么一面,就算是他知道了一切,他也一直认为他皇兄只是意识被迷了心窍而已,他会醒悟的,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德亲王真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的皇兄,皇兄在他心里一直有着不可磨灭的形象,是和父皇一样的存在,他尊敬他,也爱护他。
对他二十三年前,元拓和他的生母被人追杀的事,有人说过是皇兄干的,但他没怀疑,二十年前袁天被抓,他和安阳衡重逢,那一系列的事情,他一直认为是父皇一手策划的,从来都没想过他敬爱的皇兄是幕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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