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大概也是个爱八卦的,当即就说开了,她指了指人群正中间躺在地上蒙着白布的尸体,和站在不远处的三个面色惨白,显然还没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的中年男子,说道:“诺,看见那几个人没有,那三人和地上躺着的这个是亲兄弟。这四兄弟可是这游轮上的熟客了。”
“嗯……”江一执点了点头,能知道这四个人是熟客,看来这位贵妇也是身经百战。
她继续说道:“这四兄弟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旮旯里爬出来的,要不是当年郑先生独女因病早逝,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早就出了不知道几服的亲戚继承郑先生的家产。结果他们倒是好,一朝富贵,立马就像是甩包袱一样踢掉了以前的妻子,纵情享乐。后来又染上了赌瘾,不过五年的功夫就把郑家败了个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这样的几个人渣,半年不到,竟然时来运转,转眼间就把以前输出去的家产赢回去了小大半。”
倒不是贵妇歧视他们的出身,只要一想到当初这几个渣渣得了富贵,迫不及待的踹走了妻女,只留下所谓的能继承家业的儿子,贵妇就觉得恶心。
她也好赌是没错,可她花的都是自己开公司挣来的钱,自认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过今儿个这事,说起来还真有些邪门。”别的赌客离得远,只知道那人突然惨叫一声,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倒在地上没了呼吸。毕竟在赌船上,客人混在赌场里不眠不休好几天,突然暴毙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是当时就坐在那人不远处的贵妇却看得清清楚楚,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我就看着那人捂着脖子,突然倒在地上,哪怕是当时再在兴头上,我们也被吓了一跳。等我们回过神来,就听见很轻重的一个骨折的声音,然后那郑家老大脑袋一歪,眼睛都没闭上,就死了。”
她脸色不太好,“不过关键不是这个,”赌场里的保安匆匆忙忙的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她眼尖,正好看见了,“那人脖子上特别明显的一个掐痕,最主要的是那掐痕不大,差不多成年男人四分之一个巴掌大小。”
所以怎么看都不会是他自己掐出来的。
说到这里,围在贵妇身边的一群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各个缩着脖子,警惕的看向尸体所在的地方。
这边没了声音,那边游轮的主人终于从一旁的贵宾间里走了出来,赌场经理当即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挑拣着说了,尤其是刚才秃顶中年男人提出来的意见。
管宏面上不显,心里其实早就冷笑开了。
开赌场是为了干什么,不就是为了挣钱吗!郑家这四兄弟以前都是各大赌场最喜欢的客人,出手豪爽不说,最主要的是手气太差,哪回不是几百万上千万的输。
你输可以,你赢的太多就不行,没成想郑家几兄弟也有时来运转的时候,最近这小半年,手气好到爆棚,一连从各大赌场赢了十几个亿回去。
偏偏对方不坐贵宾间,更不和其他有钱有势的人赌,光赢赌场的钱,也不得罪其他人。赌场揪不出他们出千,还真就不好对付他们。
要知道郑家兄弟惜命的很,专门请了一只国外的雇佣兵保护他们的安全。
管宏原本也怀疑郑家兄弟是不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否则何必这么小心翼翼。他正准备着请一位大师过来看看,没成想这郑老大就出了事了。
就是这家伙死在船上有点晦气。
他看向刚才叫嚣着要继续玩的秃顶中年男子,说道:“既然客人们都这么要求了,那我们也不好扫客人们的兴。”他扭头看向一旁的经理:“去,给在场的客人每位准备一万m元的筹码。”
说着,他回过头,面带微笑:“刚才发生的事情让各位客人受惊了,一点心意,还请诸位客人笑纳。”
“多谢管先生……”
道谢的声音此起彼伏,虽说这一万m元在现场的绝大多数人眼中算不得什么。可毕竟在场的赌客不下四百人,这么一加起来了,管宏的这一手不可谓不大方。
管宏可不觉得这有什么,王后号每月一次为期一周的公海航程,每天都能给他带来上千万美金的进账,不过就是半天的收益,更何况这些钱到他们手里可说不准能待多久,迟早是会还回来的。
管宏发了话,没多久躺在地上的尸体就被人抬了出去,除了少数人选择暂时离开赌场之外,包括郑家剩下的三兄弟;超过半数的客人都留了下来。
大厅里瞬间又热闹了起来。
一个侍者端着两摞筹码走了过来,躬身说道:“两位先生,这是为你们准备的筹码。”
“嗯?”江一执抬了抬眼。
顾方许看着他:“你想玩?”
江一执直接把筹码接了过来,对他说道:“正好,很久没玩过骰子了,玩几把过过手瘾。”说着,他把一半的筹码放到顾方许手里。
上辈子在军营里的时候,和一群大老粗相处,话题毫无例外的,一个是酒,一个是赌。只是后来,他做了国师,加上身体不好,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些东西。
江一执拉着顾方许到最近的一张赌桌上坐下,荷官是个金发碧眼的欧洲人。
他操起桌面上的摇盅,耍了好一会儿把式,这才啪的一声将摇蛊倒扣在桌面上,而后抬手示意江一执等人下注。
江一执随手拿了两枚一千的筹码压在了大上面,顾方许跟在他后面也押了大。
摇蛊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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