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那人一直靠着洞壁休息,完全无话。我心里装着其他的事情,也忘了询问他的情况,但是看着洛轻城似乎对她颇为尊敬,于是也渐渐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如此,趁着洛轻城出去打野味的空当,我便巴了巴地挪着身子坐过去,企图将那人从闭目不言的状态中唤醒,试探地叫道:“前辈?”
那人没动。
我又往近处靠了靠,面对面坐在了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前辈?”
乱舞的爪子瞬间被人捉住,他掩藏在头发林子深处的眸子突然睁开,手上的力发紧,捏的我生疼。我立马求饶道:“前辈,饶命……啊——”
他甩下我的手,径直站起身走到水池边,先鞠了把水喝了,然后伸出肮脏的爪子抓了抓头发和胡子,竟然对着水里的倒影梳理起自己的仪表来。
我无法形容此刻我心里的惊讶之情,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年龄了的大伯绝对是个实打实的怪人。脾气怪,举止怪,生活习惯也怪!
“小子,有匕首没?”
我四处望了望,洛轻城不在,这才意识到他是在跟我说话。于是反射性的往身上四处摸了摸,一无所获。
这个时候洛轻城突然回来,丢了手中的几只山鸡,正好看到我的举动,走过来拍拍手,道:“哟,本王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凉儿便耐不住了吗?想要了就告诉本王,总比你自己动手要来得舒服的多。”
他说这话时离我极近,气息几乎就喷在我耳根后面,湿湿热热的,带着一阵让我熟悉又惧怕的气息。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意思,慌忙的推开他,捂住自己红得发紫的脸颊恨恨地盯着他。
洛轻城狐狸眼眯起来,笑得不怀好意,继续靠过来在我耳边道:“好凉儿,你知道这山谷我们是出不去了,注定得老死在这儿,要不本王就委屈一下跟你凑合凑合过日子算了,不然人生绵长,岂不是太无趣了?”
我抬起一脚踢向他的小腹,但是他眼未动,手却飞快的抓住我的脚踝用力一扯,我便就这坐姿摔倒在地。他趁机压过来,将我困在他臂膀之间无法动弹。
我又急又怒,鼻端又是那一晚一直萦绕我的挥不去的体香,生怕内心里最为恐惧的事情再度重演,于是不顾一切地慌忙挣扎,惊惧地大喊:“你放开我……你这个qín_shòu……唔……”他的唇压下来,不同于师兄的冰凉,他的唇火热。
心间一根弦被猛的拨端,我一惊,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那一日的耻辱和恐惧重上心头,我吓得连连求饶,连眼泪都忍不住出来了。
洛轻城见我怕成这个样子,忍不住微微的叹气,却依旧趴在我身上,道:“才一次而已,竟然就怕成这个样子,你和他做的时候也是这样么?那他做得下去才怪!”
话音刚落,一颗小石子砸上他的脑袋,他痛呼一声,抬头去看那个刚刚被忽略了的在池边整理仪容的老者。
那老者怒道:“你们两下子要谈情说爱或是做什么不得体的事情,就出洞左转,那又一个深坑,躺两个人不成问题,不要将我这山洞弄脏了,不然要你们好看。”
老者一席话说得我面红耳赤,但是洛轻城就仿佛没事人一样从我身上坐起来,堪堪笑道:“前辈,小伙子年轻气盛,您老不要见怪。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以为您老就准备顶着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做鸟窝,不准备恢复原状了呢!”
老者闷哼一声,道:“你小子休得油嘴滑舌,要不是你追着我颤抖四五天,我也不至于弄成这副样子,现在倒好,小情人得救了,就将我这个老头子抛到一边,喧宾夺主了?”
洛轻城道:“不敢不敢。”
老者又是重重的哼一声,问道:“小子,有匕首没?”
洛轻城诧异地从怀中掏出一柄黄金制的一寸来长的短刀,道:“只有一把耍着玩的小刀,可以不?”
老者接过掂了掂,道:“果然是王爷出身,带的东西都挺精致的!”说罢竟然拿那刀去刮他几百年未曾刮过的脏乱胡子。
洛轻城心痛的哀叫一声:“哎前辈,那是……那是皇上御赐的圣物啊——”
老者边刮便道:“圣物?到了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就成了废物!不过这小刀挺好用,用来刮胡子真好。”
我盯着那老者丢在地上的一堆半尺来长的浓黑胡须,不敢置信地道:“前辈,这要多少年,这胡子才能长成这样啊?”
老者莫莫已经光滑了的下巴,又将脸探到池边去洗,遍洗边道:“不多,二十年之后,你们也会成为这样!”
我不寒而栗,道:“您老被困在这崖底已经二十年了?”
老者已经洗完脸,又将一头乱发沾水抹得服帖了,这才回过头来望着我道:“谁知道呢,在这里太久,都忘了数时间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过了二十多年了。”
然而我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却完全忽略了后面的话,惊得赶忙跪起来,声音颤抖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师父!”
第一百一十九章.浮出水面 [本章字数:208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03 20:59:07.0]
“什么?”
不止洛轻城,就连那老者也是一愣。
我道:“师父,您老人家都消失了快两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是你师父?”
洛轻城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道。
那老者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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