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这里就是曼陀罗啊。”车夫用马鞭随手画了个圈,“这方圆十里都叫曼陀罗,那个湖就是曼陀罗湖,再过几天,湖边到处都是曼陀罗花。”“我说的是叫曼陀罗的寺庙。”“你说曼陀罗寺啊,十几年前这里一场大火,早就烧没了。”车夫恍然大悟:“这位公子,你一开始说清楚的话,我们就不用兜这么大圈子了,不过既然来了,不如再往前走走,那边有座尼姑庵,反正是上香还愿的,庵堂寺庙都一样。”“噗嗤!”看着沐燕非越来越黑的脸,陶然忍不住笑了,拍拍他的肩头,“主子,惜言如金,这不是你的错。”沐燕非用眼刀把陶然的手扫开,转身跳上马车,对车夫道:“回去。”车夫被沐燕非的煞气吓到了,没敢动,转头看陶然,陶然给他打了个回程的手势,也跳上了车,车跑了起来,陶然看看沐燕非,他表情冷淡,参不透喜怒,便道:“寻人也不急于一时,不如我们住下来,先找云南王谋反的证据吧。”“我何时说云南王谋反了?”“谋不谋反,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沐燕非的眼神沈了沈,感觉到他的冷意,陶然耸耸肩,他知道自己又触到了沐燕非的不快,于是坐正身子,准备迎接沐燕非的妖刀,谁知沐燕非只是沈默了一下,然后道:“这话以后不要再乱说了,惹来杀身之祸,我救不了你。”惊讶于沐燕非的回应,陶然反倒愣了,那句话与其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是忠告,沐燕非在容忍他的贫嘴,出于什么原因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他乐见的结果。气氛因为沈默沈冷了下来,沐燕非闭目养神,陶然则靠在车壁上,頎长手指在膝上轻点,无声的敲点,在无形中透出淡淡的寂寞,沐燕非似乎感觉到了,俊眉轻轻皱起。轔轔响声中,马车奔走了一段路,陶然斜靠的身子突然猛地绷紧,外面有奇怪声响传来,几乎与此同时,沐燕非也睁开了眼睛,他此刻内力不高,但常年征战养成的警觉便如烙铁,早已烙在心里,哪怕再细微的不妥,也可以立刻感觉到,身子未动,手却缓缓握住了刀柄。马车行走缓下来,随即马匹传来嘶叫,向后退了两步,停下了,陶然坐正了身子,眼神凝重,语气却依旧平和,问:“怎么不走了。”“咻!”响箭破空之声传来,陶然立即攥住沐燕非的手,从马车上跃出,十数道箭羽在他跃出同时从四方射来,陶然凌空中已拔出腰间软剑,将迎面射来的箭羽击落,其他羽翎纷纷射在马车周遭,翎后连着火线,四面车板瞬间被火线包裹,火如游龙,飞快燃了起来。马匹发出尖锐嘶叫,扬蹄疾奔,车老板被掀跌到地上,随即又爬起来,追着马车跑去,四周立了十几名黑衣人,不过没去拦他,个个手持利刃,目光都落在沐燕非的身上。已是日落时分,远处一抹晚霞染红了尽头的天空,利刃在霞光中泛出惨白光芒,将杀气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来,沐燕非久战沙场,这种场面不知见过多少,虽然对方人数远胜于己,却毫无怯意,冷眼看着蒙面人慢慢逼近,静候对方的攻击。陶然跟他背对而立,凤眸扫过眾人,忽然笑道:“一共十七个,我十你七。”“是我十你七。”沐燕非手腕轻抖,黑布滑落地上,露出里面墨黑狰狞的妖刀,手指轻抚刀鞘,突然道:“以后不许穿黑衣。”“为什么?”“因为我讨厌黑色。”“可是……”话声未落,敌手已然攻近,沐燕非刀锋出鞘,横刀扫了过去,陶然也急忙追上,软剑在手中连抖数朵剑花,接住对方的攻击。
风起澜城尽飞花28
黑衣人貌似久经训练,进退攻守一致,且招式狠辣,招招逼向两人的要害,陶然护持在沐燕非身前,让他不至于太吃紧,但很快就被那些人逼迫着向旁边一步步退去,逐渐跟沐燕非拉开了距离,沐燕非内力损伤严重,好在临敌经验丰富,妖刀出鞘,墨黑刀身在晚霞中划过一道耀眼光芒,他出刀甚急,又是拼命打法,完全不顾及自身处境,那些攻击他的人反倒被迫得手忙脚乱,须臾便有几人受伤倒地,沐燕非的刀势太凶悍,中刀者都近乎重伤,再无反抗余地。不消多时,十七人中已死伤半数,余下的见情势不对,齐声震呼,都转而攻向沐燕非,沐燕非的刀颇重,挥刀对敌看似强悍,其实已是强弩之末,被数人一齐攻来,渐觉吃力,很快肩臂便数处被划伤,随即腿部疼痛传来,却是被一人弯钩勾住小腿,钩锋森寒,那人只待稍微用力,利刃便会深嵌入骨,危急关头,陶然急忙抢身向前,挺剑刺向那人心口,迫他撒手撤开。生死瞬间,男人被迫撤身,手却不肯放,陶然又挥剑斩他手腕,就在这时,另一人剑尖刺来,陶然若此刻闪避,弯钩势必割入沐燕非的腿骨,只怕那条腿便无法留了,陶然一咬牙,身子微养,避开要害,拼着挨了那一剑,同时挥剑刺向使钩之人,那人没料到他会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招式,眼看寒光逼近,再想撤招已经晚了,凌厉剑光划破他的喉咙,血色在空中划过,泼溅了一地。余下之人被陶然的狠戾剑势震住,沐燕非趁机挥刀逼开他们,扶住陶然向后退出几步,急问:“怎样?”陶然手按住左边小腹,血顺着指间慢慢涌了出来,疼痛让他略弓起身子,却摇摇头,道:“无妨。”沐燕非急忙点了陶然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见血跡稍微泛着黑色,是中毒的症状,眉头不自禁地拧紧,杀气在眼瞳中弥漫开,低低声音道:“该死!”“暂时还死不了。”陶然的嗓音中透着一贯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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