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熊捂着胸口默默出了同笑居。
离去之前,衣袖里悄悄塞给苏错刀一个瓷瓶,里面装的是唐家疗伤圣品拱璧膏,药效温和精粹不说,膏体更是细腻丝滑如脂如酪。
但情急仓促之下,唐飞熊竟忘了拱璧膏中含一味鱼珠草,除了活血化瘀,另有轻微的提神催情之效,待恍然惊觉,已是子时过半,忙趁夜飞身赶往同笑居,立于墙外听了半柱香的光景,又飞霞满腮的掩面疾奔回来,唐家堡的管事姑奶奶把头埋在枕头里足足臊了半宿。
此乃后事,暂且不提。
苏错刀陪唐离好生待了大半日,两人开着窗听雨声,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胡言乱语,物我相忘。
黄昏时分,细雨仍是淅淅沥沥,苏错刀却起身道:“我去打头活雁来。”
唐离正坐在他膝头,闻言也不落地,双腿缠上去勾着腰,笑道:“好吃么?”
苏错刀嘴角上扬,笑着没吭声,眼神里颇有深意,把他从身上摘了下来,转身去了。
唐拙看了唐离一眼,用一方又厚又软的布巾给他擦干头脸的雨水,有些嫌弃的意思,却耐心解释道:“活雁是订盟纳采之物。雁为候鸟,顺乎阴阳天道,象征信守不渝,而且大雁一旦失偶,终生不再成双,忠顺贞烈,故用以成婚六礼中,不可疏漏。”
唐离怔怔的呆住,眼圈倏的就红了。
唐拙心知肚明这事的缘故,更明白自己的傻弟弟此番得了这头活雁,多半是心都肯掏出来任由苏错刀作践了,登时十二万分的不悦,道:“你鬼鬼祟祟的冒雨跑来,拦着不让我做正经事,就为了问这个?”
唐离如在梦中,双目中却有烟花盛放,异彩涟涟:“这……这活雁可是世俗礼制,这样郑重其事……他,我……我们七星湖从未听说过这些,可是他,我,我不用的,我本来从小就是他的……”
断断续续的胡乱说着,一颗心沸腾得炸开了一般,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拙哥,拙哥,我真欢喜……”
唐拙一点儿都不欢喜,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的兄弟可惜了,唐离除了爱倒贴,什么都好,样样都比世人强,居然就一头栽进了牛粪里还乐不可支,只怕苏错刀要烤他来吃,他也只担心自个儿不够五花三层皮焦肉脆。
越想越是愤愤不平,气哼哼的扭过头去。
唐离心中狂喜无以排遣,孩子气十足的软着骨头就扯着唐拙一条胳膊蹭来蹭去,没话找话的问:“拙哥,错刀的刀法真好啊!你说他杀你得用几刀?”
唐拙脸都绿了:“为什么要杀我?”
唐离道:“比方嘛,你不喜欢那就杀棠哥好了。”
唐拙气道:“阿棠待你哪里不好?你漫天花雨把针扎他屁股里,他重话都没说一句,他陪未过门的媳妇儿逛市集,每次都不忘给你带这带那……你还要苏错刀杀他?良心被狗吃了?”
唐离便如愿以偿的再次赞美苏错刀:“错刀人品最好,不会杀棠哥的。”
……
天黑得透了,唐离方撇下生不如死的唐拙,回到同笑居,见窗纸朦朦的透出橘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似一双深情的眼睛暖暖眨动。
唐离飞奔进屋,短短几步路,气息已乱了。
门开处,苏错刀衣衫尽被雨水淋透,手里提着一只活的白额雁,立在灯影下。
见着唐离,眼眸微抬,那眼神分明就是要把他生吞活剥,饶是唐离,亦不禁手足发软,几乎想夺路而逃,却勇敢的迎上前,踮起脚,吻了上去。
杀相思 番外之苏叶【上】
白额雁啪的被扔在地上,苏错刀一把抱起唐离,两人挤在一处,呼吸温热的交错分享,磕磕绊绊的踏入内室,待滚到床榻上时,衣衫已凌乱不堪。
苏错刀解开他的束发丝带,丝缎也似的长发流散了一床,几缕发梢垂落榻前,一荡一荡,唐离天生就冰肌玉骨,连脚趾足踝手腕关节,也都一色的纯净精致,此刻被苏错刀按住了腰,锦衣半褪,却不住扭动,柔软的唇瓣含住苏错刀的舌尖,猫叼住了鱼也似不肯放松。
苏错刀星眸微阖,强势的回吻过去,唇舌占有着他,舌尖刷过上颚齿列,野兽般的轻啃密咬,攻城略地,津液彼此交融,紧贴着的肌肤热潮迸发,温度陡然蹿升。
唐离一手抵着苏错刀的心口,感觉到他的心脏一下下跳动得猛烈沉实,通过掌心血脉,使得自己一颗心也奇异的跳出了同样的、不差分毫的节奏。
苏错刀伸手探入衣衫,一点点摸过唐离的腰侧大腿,提起一只脚来,只觉脚底沁凉,像是握着一尊软玉,手指轻轻在脚心搔过,又慢慢揉捏过脚丫足趾。
唐离的反应极为敏感,又是酥痒又是笑,拉过苏错刀的手,软语央道:“摸摸我啊……硬得很难受……”
苏错刀恨不能将他一口含在嘴里,含得化了,融入骨血中,再不必牵肠挂肚,握住慢慢捋了两下,发觉硬热得厉害,只怕稍一刺激,他就此一泄如注,一时笑道:“你吃什么药了,怎么这样厉害?”
唐离不满的挺动着腰,索取更多的动作,一双眼哪里还有半点秋水寒意?只一派媚入骨髓,毫不羞耻的呢喃道:“刚刚你亲我……就这样啦……”
苏错刀扯下自己的黑色发带,一抖手腕,已灵巧的将他笔直挺立的性器束了起来,还打了个如意结,但见玉麈黑缎,皂白分明,别有一种可人疼的春色无边。
当下俯身含住顶端轻轻一舔,柔声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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