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埥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执明,他一直都没把这个总是喜欢混吃等死武功又差又没脑子的王放在眼里,如今见了面更是一点敬意都没有。
“呵,怎么你这损失了四成人马,还能在我天权大军面前风光?”
执明也不看他,就找他的痛处说,看着毓埥气的想立刻冲过来杀掉他的样子,他就高兴的很。
“天权王可知卑鄙二字如何写?”
执明挑了挑眉,“哦?那遖宿王又可知有一个词,叫做兵不厌诈?”
毓埥一时语塞,也只是干笑了两声,“就算我遖宿大军损失了四成又如何,最后的输赢还不一定不是吗?”
这次轮到执明笑了“遖宿王还当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啊?”
说罢,一个扬手,身后二十万大军冲向敌人,两军对垒一时之间战火纷飞,突然自昱照山那边飞出利箭,毓埥身手矫捷的躲过,眼神一冷。
“天权王这招兵不厌诈,用的真是炉火纯青啊。”
毓埥身后的侍卫抽身为他抵挡了一阵箭雨,突然一个红色身影出现手持一柄弩机,交给毓埥。
“山上的你自己解决吧。”
说罢,慢慢的朝着执明走去,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阿离?”执明怎么看那人怎么觉得他好像有几分瓮离的影子。
哪曾想,这一声阿离,再次让慕容离浑身一震,他,想起来了?不,不可能。
执明看着面前那人表情的变换有点儿无语,这人来打仗还是来变脸?
“你是谁?遖宿来的说客?要投降了吗?”
慕容离没说话,只是轻抚了一下手中的洞箫,执明的眼神也随着他的手移动着,看到那个箫坠,头不禁又疼了起来。
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那个箫坠,自己看到,为什么会感觉心好痛,快要窒息了一般的痛?
执明甩了甩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拔剑冲了上去,许是因为头疼的缘故吧,出招完全没有章法,脑中浮现的都是一个红色的身影,手把手的教自己舞剑,那曼妙的身姿,淡淡的薄荷香味…
脑海中的身影慢慢的和眼前这个人重叠起来……
“噗嗤”
剑入血肉的声音。
执明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剑没入红衣少年的胸口……
“慕容离?叫起来怪麻烦的,以后本王便唤你阿离好了。”
“阿离,入宫这么多日了,为何本王都不见你说话?也没见过你笑。”
“阿离,你笑的次数本王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了,你就笑一个嘛好不好?”
“阿离这么有学问,连治理水患这种事情都处理的这么好,干脆本王封你做兰台令吧,对,就封你为兰台令!”
“阿离,阿离你想要什么呢?本王通通给你拿来好不好,只要阿离笑一笑。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本王…呃咳,本王给你建个高台让阿离日日看!”
“阿离阿离,教教本王练武吧!”
“阿离,本王不想看奏折……”
“阿离,本王累了,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阿离,让本王抱抱好不好,抱一会儿本王就去看奏折!”
“阿离,阿离你理理本王!阿离!本王不开心!!”
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在执明的脑中像过电影一样的闪过,再看面前那红衣少年,早就浑身脱力的摊到在了地上,执明眼眶含泪,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尝试了几次都没敢碰慕容离。
“阿,阿离?你,是,是你吗?阿离?本,王…我,我干…干了什么……阿离。”
声音带着浓重的颤抖,执明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眼泪鼻涕挂了满脸,浑身都在害怕的颤抖。
最终,执明还是碰了碰慕容离,那逐渐开始冰凉的体温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胸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溢出鲜血,触目惊心的红,遍地,遍地都是慕容离的鲜血。
执明就这么握着慕容离的手,失声的哭着,不知所措。
“别,哭了…王…咳…上。”话还没说几个字,又是一大口鲜血呛出,就在那一秒,执明好像终于反应过来。
慕容离……受伤了。
而那伤……是自己弄得。
“阿离……阿离!我,我不哭不哭。你,你…对,止血,止血,怎么,怎么止血!天狼!!快,找找医丞。”
执明手忙脚乱的拼命按压着慕容离的伤口,只是越按越多的鲜血让执明的眼泪更加汹涌。
执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大喊着天狼,待到天狼赶来,眼前的画面让他看呆了。
他从未见到那个乐天派的他家王上,哭的如此伤心,那种手足无措的样子,笨拙的按着那少年伤口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样子,而这个时候天狼才意识到,地上躺着的。
是慕容离。
天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不该说,只是看着如此难过的执明,他心里也不好受。
“天狼,天狼你愣着干什么啊?啊?去,快去找医丞来啊,阿离,阿离他,他受伤了啊,这么多的血,阿离一定很痛的。都是我,是我不好,我……”
执明看着自己的双手,沾满了慕容离鲜血的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是我,是我杀了阿离啊……阿离,现在这个样子,是我干的啊……怎么办,怎么办,阿离,流了好多血……
“啊……!”
毫无防备的执明喊了出来,而后又看向地上虚弱的慕容离,将他揽入怀中,二人就这么在地上坐着,不管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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