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想了想这几天,自己做家务的时候沉止戈会让自己休息不要累到,两人都无事的时候沉止戈还会耐心地教自己识字,这样一想柳惜就笑眯了眼,“很好啊!”
犹豫片刻,瞅瞅女儿傻笑的模样,柳母还是询问了新婚之夜的情况。
得知两人这三天都没有同房,柳母心里一突,莫不是沉止戈有什么隐疾?
柳惜也知道这不对劲,可她是个女儿家,怎么也说不出要沉止戈那样的话,便一直搁置下来,觉得时间还长,以后就好了。
柳母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柳惜,“征兵就要开始了,你们再不同房,如何给沉家留后!到时候沉止戈去了战场,他能不能回……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以后也没个孩子伴着,可怎么办啊!?”
柳母的话让柳惜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沉止戈是要离开自己的,而且能不能回来……
柳惜心情低落下来,柳母便不忍心了,她本就不希望女儿嫁去军户,就怕以后成了寡妇,可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你不争气就算了,沉止戈也那样,他是不是……不行?”柳母猜测着,沉止戈虽然个头不高,可人看着就精壮,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
对于这种事柳惜还有点害羞,不过听到柳母说沉止戈不好就不同意了,“止戈可厉害了!能文能武,什么都会!”
柳母白了眼女儿,“我说的是那方面。”
柳惜顿时蔫了,她也不知道,难道是自己没有吸引力?
“他,是不是不知道?我以前也什么都不知道,公公看起来那么严肃,也不像是会和他说那事的样子。”柳惜猜测。
柳母觉得不太可能,再严肃再不好说能比得上沉家留后?更何况沉止戈是个年轻男子,面对自己的娘子还能安然入睡,怎么也会抱抱,亲亲,或者更亲密一些的吧。
“那我让你爹给他说说。”柳母也没办法,只好期望是沉止戈不懂了,要真是不行,柳惜以后不成寡妇也要守活寡。
“不,不要了吧?”柳惜害羞了,怕沉止戈以为是自己不满让父母施压。
“那你就不想为沉止戈生个孩子?”
“……”
回家那短短一路上柳惜偷瞄沉止戈不下二十次,然而直到入夜,沉止戈都没什么反应,还是和之前一样各睡各的。
立冬之前,征兵便开始了,小谷村军户多,经验丰富,参军的儿郎们早早便收拾了东西,准备一同坐着牛车去县城里,那里才能被编入伍。
这天天还未亮,柳惜便起来了,做了几道荤菜又去蒸了饼,然后把饼包严实了塞到沉止戈包袱里。
去县城的时间是早上,早就定好了,沉止戈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他们旁边都有自己的妻子家人嘱咐着,大多都露出了不舍和担忧的神情。
沉父也来了,他等了那么多年,临上车的时候还不停地叮嘱沉止戈,要敢打敢杀要多立战功要当将军。
柳惜默默站在旁边,最后才把包袱递给沉止戈,低声道:“包袱里有水有大饼……注意安全。”
也不知道沉止戈听到没有,接过包袱就上了牛车。
几辆牛车渐行渐远,沉止戈坐在牛车上,腰背笔直,却头也不回。
这年冬天果然冷得很,沉父的打铁铺生意不景气,柳惜便去县城寻了份工作,给贵妇人们做绣活,补贴家用。
因着担忧沉止戈,柳惜每次去县城交绣活都忍不住打听战事。
大唐繁华千年,可自先皇驾崩,各地便不安分起来,不满年轻皇帝的侯爷们时不时搞些小动作,再加上近些年旱情严重,匪流四起,整个大唐乌烟瘴气,对大唐虎视眈眈的蛮族们也似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蠢蠢欲动。
这年冬天的侵扰比往年更加严重,似乎只要边境露出一点疲软之势北方狄族就会乘胜追击,狠狠撕下大唐的一块血肉。
沉止戈自进了军队,没练几天便上了战场,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是满身血腥味,伤也受了不少,没被发现也是多亏了沉父,为了沉止戈不会被发现身份自幼便喂她吃药,那药不知哪弄来的,反正沉止戈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葵水,胸前也平平似男人。
其实除了北方,西方沙漠的孤鹰也对大唐眼馋得紧,只是他们没有北方骑兵的骁勇,只敢躲在沙漠里捣乱偷袭。
敬德七年,北方狄族持续了五年的骚扰,时北狄将领乌德率兵正式攻打北部边境定原城。
驻守定原城的便是关内候李仁,李仁本姓许,因其战功显赫,先皇特赐李姓封侯。
乌德善骑兵,本来单于的打算是先联合了其他小国一同吃掉大唐这块肥肉,毕竟自己一个上去说不定就被落井下石了,可乌德却急了。
乌德是单于二子母族,现在对单于之位争夺甚是激烈,他若不做出功劳,二子如何成功夺嫡成为单于,更何况他多年侵扰大唐北部,看大唐军队追不到他打不了他,便认为大唐不过如此。
乌德用着单于二子的派系名头私下借了兵马,当大唐士兵以为不过是又一次侵扰的时候,正式开战了。
他想攻下定原城,定原城连通大唐和北狄,攻下定原以此为中转站,之后便没有大型防御要塞了,想直击大唐都城都不是难事。
这一战持续了月余,乌德骁勇善战又经验丰富,他和李仁对峙多年,彼此手段都相互熟悉,这一战短时间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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