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训练出一只可以闻出黑飞子,甚至可以和黑飞子正面硬拼的狗,是为反击创造条件。从爷爷决定反击到现在,几乎三十年的时间,老九门被削弱,老九门相关的人却因为这种削弱,遍布到了全国各个低端行业。
这就是爷爷想出来渗透敌人的办法,所有单个放出去的种子,不到发芽的时候看不出来差别和威力。也许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多,也不难,就像车总,只是继续养他的狗,直到接到吴邪要去银川挖山的通知,再带着该给我的狗过来,顺道赚一笔他该拿的钱。
爷爷还在的时候,跟我讲过很多故事,它们的存在是为了我在关键的时刻,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目前为止,这种情况我只遇到寥寥几次,说明我还没有深入到爷爷的计划里去。
我从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排除在外,被过度保护,却没有思考过另一个可能——也许我是他们的最后一招,一直被保留着。
三十年的局,按解连环的说法,早该到达尾声,只是由于我的任性,产生了不该有的弯路,因为各种各样的阻力,没有发挥完全的效果,只够让这个暗中操纵的家族在我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身形。
我以为看见目标就得去正面攻击,但人太弱的时候,正面只会送人头,我真正应该去担任的,可能只是最后补刀的角色。
经历了一个过长的叛逆期,是时候听长辈的话了,我需要听一听他们希望我做的是什么。
“黑瞎子不止一次暗示我,他所作所为皆受故人所托,我以为是我三叔,其实是我爷爷。”我继续道,“二叔一直不愿意告诉我实情,是因为我是吴家独子,按我爷爷的遗愿,不到最后一步不会把我推出来,可我三叔——”
一个人从楼梯的方向道:“可吴家三爷从不按套路出牌,提前把你启用了。”
我和胖子下意识抬头,蓝袍反应更快一些,人已经闪到地下仓库的楼梯口。黑眼镜冲蓝袍摊摊手,显然明白这底下三个人里谁最难对付。
他看着我道:“新发型不错。”
我根本笑不出来。
黑眼镜身上还穿着物流人员的衣服,脸上的面具估计是刚撕掉。他果然不会无缘无故失踪,是一直在沙漠等着二叔的下一步指示。
猜到他可能潜伏在某个地方,没想到这么近,我刚到,他就赶过来了。
“三爷想自己结束掉整件事,把陈文锦找回来,但他失败了,还把你提前牵连进来。他的道歉你已经接收到了。”黑眼镜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你和你三叔很像,遇到某一位就沉不住气,想自己行事,觉得一个人动动脑筋花个几年,就能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如果真的那么好办,看得最透的两个人,狗五爷和解九爷,为什么联手了二十年都没能搞定?你二叔和你爷爷才是正确的,这件事情的考虑单位,至少要是一代。”
我想到旧事,二叔过来亲自抓从病房逃跑的三叔,还有三叔失踪后二叔对我说的那些话。他们互相不同意对方的做法,那解连环说会送给我的那封信,竟然是被二叔的人劫走了?
“想想我也是倒霉,你爷爷交代的事和你三叔交代的根本有矛盾,你家二叔又是别的计划,我都不知道该听谁的……就随便地都听了一部分,能帮的就帮一点,”黑眼镜坐到楼梯口,“反正我活不了多久了,吴家三代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积点德。”
我心中一动,道:“银川我找到的虫盘,确实是你需要的东西?”
黑眼镜笑了笑:“大恩不言谢。虽然我不纠结生死的问题,能活着总是好的。现在我出现在这,是因为事情有变。”
他指了指蓝袍,道:“这位出山,补足了一个切入汪家的重要条件,很多不能推进的部分可以继续,可惜你爷爷看不到了。”
我心道,当初要我去找蓝袍,是当年闷油瓶交代给胖子的事情,如果我早一点配合他们的苦心,也许这几年的时间不会浪费掉。
可惜这个假设毫无意义,如果不看透到某个程度,无论哪个时期,让我去配合都是不可能的。
骨子里我还是那个被两代人宠着的熊孩子,只是现在变秃了。
黑眼镜道:“汪家把黄严的视频利用起来,是要让你对自家人无法信任,就算你知道那是你真正的二叔,你也会有芥蒂,很可能会一个人再想什么疯狂的计划,就像当初你不再信任你的三叔一样。如此一来,汪家就可以接着操纵你的‘命运’。这词很可笑吧?”黑眼镜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但是,已经不一样了,吴邪会被操纵第一次,不会被操纵第二次。”
我确实不一样了,我纠结的那些点,想知道的已经通过蛇全都知道了。黑眼镜给我做鼻子的手术,就是为了今天的局面。
而闷油瓶呢?我爷爷也托付他来帮助我了吗?他一开始对我的关注,是这样的因缘?
我们两个发展到今天的关系,爷爷如果泉下有知,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我抛开这些没有关系的想法,问道:“是小花告诉你黄严拍视频的事情?”
黑眼镜就摇头,道:“我只知道肯定会是离间计,谁关心他们用的什么。视频?这么说,你都看见了?”
离间,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汪家需要的。如果我还是几年前的我,也许真的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去质问二叔为什么要这样做,然后试图自己去解决所有事情。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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