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之间依然记挂着窝心事的离某人肉肉的哼声,翻个身,面朝里的把个后脑勺留给站床边望着他的人。
阿九站在床边声不响的望着床上团成团儿的黑影,心里自之前离玉把他的手挥开之后就直木木扎扎的有些难受,就仿佛身体最柔软的地方扎进根小木刺,疼得不厉害,但只要动动却总能感觉那里有不自在。他知道他对他好,虽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得到那个人待他的好,可是他是真的很感激他,真的。他知道他是好人,因为像他样骗过他,利用过他的人,他都能不计前嫌的再对他好,要是样的人都不能被叫做好人,那他就不知道世上的好人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
他感激他,所以就很想能让他高兴起来,他知道世上有句话叫作‘知恩图报’,可是他不知道他能用什么来报答他,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他从十岁起拜入师门,已是楚家的死士,死士奉行的便是生为主家,死亦为主家,当初楚家被灭门时他没死,已是个错,虽然他是想再找回楚家余生的少主,但却不可否认已是违逆死士的誓,后来他为能找到被凤家劫走的楚家少主,又违誓仆再侍二主,条命就更是下贱污糟,样的他,更想不出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报答他对他的好。
“……”
离玉蜷着身窝着气的缩在床上,原本还有些半梦半醒的迷糊,但身后的人在床边站的时候久,离玉那原本就不多的睡意也被消得干二净去。
又过半晌,背着身的离某人听到身后忽然传响起衣服摩擦的轻响,紧接着身下的木床承重的吱声,那原本直站在床边的人终于轻手轻脚的上床,静会儿,那上床之后就呆坐着望着离玉的人慢慢的拉起离玉放在身侧的手,摸索着解开上面裹层又层的布条。
个死心眼的黑小孩啊……
离玉窝在床上在心里暗暗的叹口气,乌漆抹黑的,看得见什么啊?要是真能看见什么,难道就么干巴巴的看着?就不会拿药,给他轻轻的抹抹?最好边抹边还怕他疼的给他吹吹,恩,再好上加好的边给他吹边跟他些贴己的话,什么疼不疼啊,以后再也不会做傻事之类的。离玉胡思乱想会儿,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着的手臂微微痒痒,似乎有人用非常轻的力道摸摸它。
一下。
又一下。
离玉古怪的屏着息,感觉着那个人像对待只胆小又受伤的兔子般笨拙,却又小心翼翼的下又下安抚着他的手臂,慢慢的,窝在离玉心头的那口气渐渐消减下去,又过会儿,离玉心头上又开始蠢蠢欲动起那种想要扑倒身旁人的yù_wàng。那个傻孩子呵……
不过样,也挺好。
93 黑宝献身
连三四,厚脸皮的离某人借口自己手伤未愈,不论是吃饭还是穿衣都赖着让那心怀愧疚的黑小孩帮他的忙,到晚上,之前还总爱装出副道貌岸然模样,只敢偶尔偷些腥尝的某人终于的暴露出仇恶嘴脸,每晚都要手抱身压的占尽人便宜,要是那黑小孩稍微显出丝不自在,离某人立刻眨巴眨巴眼,硬是将自己眨出副‘受伤害没有安全感’的模样,弄得原本就逆来顺受惯的黑小孩最后只能抿嘴扭脸的放任离某人胡来。样的情况直持续到第五,离某人在压着那不言不语的黑小孩小睡半个时辰后,突然蒙蒙胧胧的感觉自己手下的抱枕动动,又过会儿,那直动不动任离某人半搂半压的人忽然轻手轻脚的搬开离玉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脚,然后声不响的坐起来。“……”
离某人闭着眼,保持着半趴姿势,那摸着黑坐起身的人不动不响的在黑暗里似乎发半的愣,就在离某人正在盘算,他是不是应该翻个身然后‘恰巧’下把手脚继续压在对方身上的时候,那直坐起不动的人忽然声不响的拉起离玉被包扎好的那只手臂,在黑暗里默默的看会儿,然后忽然很轻很轻的哑问句:“已经……不疼吧……?”
直以手伤为借口的离某人小心肝‘扑通扑通’的颤两颤,要知道以他现在似妖非人的体质,那小伤几乎是当晚上就已经愈合得连疤瘌都看不出来,他几不过就是靠着那几根绷带装个样子,也方便自己利用别人的好心多占些便宜。“应该是……不疼吧……”
静良久,那坐在黑暗里,抱着离玉手臂的人才又自语般的哑声道,离玉的小心肝又颤两颤,然后决定如果他现在不被当场拆穿,那等到早上他就自己拆绷带,做出‘大伤初愈’的样子。
就在厚脸皮的离某人正在盘算着如果他的‘装病’现在被拆穿的话他该怎么办的时候,那直抱着他的手臂不知在想什么的人忽然很哑的咕哝句什么,然后就轻轻的把他的手臂放下,又过会儿,离玉忽然听到自己身旁响起衣服的‘簌簌’声。“……醒……醒着吧……”
股微热的气息忽然扑面而来,装睡的某人感觉微微有些脸热,但却也明白阿九好歹也算是武林高手,自己是真睡与假睡都瞒不过他,所以感觉只是微尬的某人在被拆穿后只是把姿势从半趴改为仰躺,眼也不睁的从鼻子里模糊的应声。
那不知在做什么的人听到离玉的回答,嘴里又模模糊糊的咕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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