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也回到了府上,下人很快来禀报说白球球醒了,坐在房里。
“随我去看看。”李惟示意周兴。
晚雪阁本是李府上一处偏院,就是李惟和白球球上午赏梅之地,本来没什么人的,现在却有侍卫把守着。见是李惟来了,守门的侍卫纷纷行李,从外面帮他把门打开。
“李惟。”白球球见到李惟,站了起来,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喜悦和兴奋。
“你中午喝醉了,现在好点了么?”李惟假装不知道什么事。
“你给我下药了。”白球球直陈事实,连问句都不用——他好歹也是跟着白斐学了几天“医术”的,而且本来也不笨,此刻清醒过来,把前后左右的细节一回忆,马上就发现了可疑之处。
“我想让你留下来。”李惟答得无比坦然。
“为什么。”白球球奇道。
“我对你有兴趣,我对你的来历,你的人,都很有兴趣。”李惟的声音里已经不再有那些温和宽厚的意思了,变得冷冰冰的。
“你真龌龊,竟然给我下药,害的我头疼。”白球球说道,然而他也发现李惟此刻的神情变得与之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自己从没见过,“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放我走,不然我……”讲到此又不禁语塞,自己能对他怎么样呢,想着自己囊中空空如也,百宝袋也不见了,又不会法术,白球球有点慌了。
“住几天吧,你听话一点,我不会委屈着你的。”李惟的声音依旧不带感情。
像是突然看清了李惟的变化,白球球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你现在在我家,而且出不去,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李惟负手而立。
“那我得住几天?”白球球有点绝望了,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等我搞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白球球眼睛一亮。
看到白球球的眼神,李惟觉得有些不忍,但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朝你解释?”
白球球的眼里的光迅速暗了下去。
李惟忽然就觉得这屋子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出言道,“你要什么,都会有人给你送过来的,就是一点,别想逃,我那些侍卫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的,今天也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李惟走后,白球球当然没有马上睡觉,他躺了一天,现在正是清醒的不得了的时候,走来走去就是想不出解决办法。望着紧闭的房门和和房门上外面侍卫的投影,白球球气得捏碎了一只茶杯,在剧痛中,望着争先恐后涌出来的鲜血,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是,这杯子也太脆弱了吧。
白球球可不想死,立马出声叫来了守在门外的侍卫,他当时灵机一动,和那些侍卫说道,“快去请医生,我疼死了,快去叫白府的白斐过来啊!”
侍卫哪会听他的话,再说白斐可是太医,于是直接报告了周兴,周兴觉得李惟对此事似乎挺上心的,虽然已经很晚了,还是去禀报了他。
李惟一听这话,下意识排除了白球球寻死的可能性,觉得他是在用自残的方式朝自己示威,本来不欲理会,但想了想还是跟着周兴去了晚雪阁。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一时脑残给猪脚们起了这么娘的名字……
第9章 第九章
李惟到了晚雪阁的时候,丫鬟正在清扫地上的血滴和瓷片,白球球气鼓鼓地坐着,一只手上乱七八糟的裹着纱布,纱布中渗出一点点红色来。
“你自己包的?郎中怎么还没来?”李惟见白球球手上的纱布包的乱七八糟,语气里便有些着急。白球球假装没有听到,不去理会他。
丫鬟这时候收拾好了地上的残迹,起身答道:“回王爷,已经去叫了,刚才我给白公子拿了些止血生肌的药粉,白公子手上的,是他自己包的。”这是后院里的丫鬟,并没有被交代说不能告诉白球球李惟的身份,白球球虽然坐在那儿生闷气,但耳朵却是时刻竖起的,“什么,你是王爷?”
李惟也玩起了装聋作哑的把戏,没有回答白球球的话,而是对丫鬟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李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把人拘了,非但不求什么,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也是查过粮米案子,跟着刑部官员审过敌国奸细的,做过刑囚和利诱的事,也见过犯人俘虏宁死不屈或是抖如筛糠的样子。但这样莫名其妙的抓一个少年过来,的确是他没有做过的,即使理由有多么冠冕堂皇,然而却和心中不可告人的yù_wàng相距甚远,下一步要怎么做,李惟自己也很无措。
然而这只是李惟内心所想,面上仍是一派平静,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白球球的头顶心,有一个小小的发旋。
白球球受不了李惟这种无声的注视,抬起头来,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些,“就算我之前不认识你,抢你的房间叫你的名字,冒犯了你,你就这么小气吗,你一个王爷,干嘛跟我过不去啊,放我走吧。”
“那你告诉我,你和白皓是从哪里来的。”李惟有些心虚,若说是对太子和白皓的提防,那是肯定有的;但要是说好奇白皓的身世,纯属附会了,他比较在意的是眼前的少年,凭空冒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和自己遇见,明明衣着锦绣,看着出身良好,真要细查,他的来历却好像无根的飘萍,他只好奇这个。他有意与白球球深交,而白球球身上的那种能让自己时常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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