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我家里有人来过吗?”
程寄北动作顿住,左手托住手机思考几秒:“我。”
“也是,”应恪笑了一声,“公寓那么难找,其他人也不乐意来。”
程寄北终于从衣服和钱包的缝隙中掏出了一大串钥匙,哗啦啦翻找着属于自己家的那把,不假思索地回复道:“也不是很难找啊,坐2号线换38路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啊,我现在过去都不用开导航了。”
“不错,认路挺快,”应恪评价道,“我还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这个星期就麻烦你了。”
程寄北把钥匙插到孔中,转动一轮,自家大门轻轻松松地被打开了:“没事儿,老大你就放心去忙吧,我这星期要补的直播多,一定帮你好好看家。”
“乖,回来给你带w市的特产。”应恪那边似乎有人在叫他,他语带歉意说道,“我这边马上要开会了,就先不和你聊了。”
程寄北已然被那个“乖”字给击沉了,飞快地表示自己的无比理解:“老大你快去忙吧,工作最重要嘛。”
应恪又是一声笑,道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
程寄北放下手机,心情超好地哼着歌在玄关换了鞋,甩着钥匙准备回房间。
“你要帮别人看家?”
客厅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程寄北被吓了一跳。他转过头看到自己的母亲程萍女士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今天的日报,高冷地盯着自己。
程寄北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抱怨道:“妈你原来在家啊……怎么声都不出?”
程萍冷笑一声,抖了抖手中的报纸:“你从楼道里就开始在和人打情骂俏,又怎么会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母亲。”
“那可是你自己形容的啊,我可没说。”程寄北赶紧撇清。
程萍向来标榜年轻,对打着“岁月催人老不如青春宝”旗号推销抗衰老的保健品深恶痛绝,能让她说出“老母亲”三个字,程寄北似乎已经能听到最高警报拉响的声音。
“哎,孩子大了,明明在本地读大学,自己家一学期都不晓得回几趟,还要帮外人看家。”程萍语带深意,听得程寄北冷汗连连。
“我这不周末得直播嘛……回来没设备多麻烦啊……”程寄北在霸气四射的程萍女士面前不敢造次,只好小声嘀咕。
耳尖的程萍还是听到了,看着程寄北几乎空空如也的包了然地说道:“你对那个什么直播那么上心?这次回来也没见你带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啊。”
“我没有不上心,”程寄北为自己的敬业精神辩解道,“我那些东西放我学长家了,我要直播的时候去他家就好了。”
“你把东西放人家家里干嘛?不打扰人家休息的啊?”程萍依然很怀疑。
“他去出差了,让我去直播顺便帮他看一下家……”程寄北无力地发现问题又绕到了最开始的那个上面。
程萍继续问:“哪个学长啊?”
“说了你也不……”接触到母亲凌厉的视线,程寄北识趣地把“认识”两个字吞回了肚子里,给她科普地环之光应恪:“就是我直系学长应恪,拿了很多年国奖,发过i,大学就和别人一起创业了,现在自己开了一家设计工作室。”
“啊,这个我认识,”程萍语出惊人,“前几天晚报上那个b市十大杰出青年有他嘛,小伙子人还长得挺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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