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泽坚决不吃苏末削的苹果,看都嫌烦,於是苏末就一个接一个地削,将盘子里堆满苹果块,等到盘子快满的时候,再将那些已经锈化变黑的苹果块倒入垃圾桶。
路天泽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颇有点嘲笑的意味:“我以为你是儒雅公子哥的。”他顿了顿,“怕被绑架麽?练这麽好?”
苏末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好像很内疚似的,在路天泽的眼里却像挑衅:“不是,我不喜欢一直被打。”
说的好像总有人揍你似的,路天泽唾弃地想,然後又有点嫉妒,想不通自己这种常年往健身房跑的人,为什麽连苏末那样的小白脸都打不过。
路天泽的性格不算鸵鸟,但是也不是个喜欢挖掘悲惨往事虐待自己的人,他之所以会想到这些,是因为他看到了苏末紧紧捏起来的拳头,那里好像蕴藏了无数的力量,随时都会疾风骤雨般落在他身上。
“我不会揍你的。”苏末看穿了路天泽的想法,声音还是冷冷的,“说吧,他跟你说了什麽,让你这麽情欲勃发的。”
路天泽从苏末进来动作就没变过,还维持著一手打电话一手拨弄胸前的状态,他长时间的沈默明显引起了医生的注意,连续问了好几个“怎麽了?”、“还在吗?”、“讲话!”。
“我要是说,我没跟苏秦打电话,你好像都不会信啊。”路天泽喃喃自语,他其实并不是特别想反驳,苏末以为是苏秦总比苏末知道真相好。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苏末知道他要死时的表情,无论是怜悯还是嘲笑,或者是补偿都会让他难受,他知道的,无论什麽反应,苏末都将彻底成为俯视他的人。
苏末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细长的手指按在淡蓝的墙壁上,指尖用力到发白:“我信。”
他直视著路天泽的眼睛,声音轻轻的:“电话还没断吧,让我听一下。”
路天泽一下子捏紧手上的手机,警惕地看著苏末,好像苏末随时会上来抢他的手机似的:“就是苏秦。”
“他说了什麽?摸你?陪著你一起回忆你们荒诞时光?”
“他什麽都没说。”
“路天泽。”苏末警告地看著他,“我总是需要解释的。”
虽然苏末越来越软了,但是路天泽知道,苏末这样看他的时候,就是打定了注意的时候,这种时候,无论他表现出何种强悍,苏末都会刨根问底的,於是他笑了起来。
“几天没做,寂寞了呗。”路天泽轻佻地笑笑,“boss你懂的吧?”
苏末细长的眉毛已经凝成了不悦的弧度:“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蠢到你随便胡说什麽,我都会信?”
路天泽将手从胸口移开,胸口彻底地暴露了出来,包括那两朵豔丽的花朵,隐约有隐约的含蓄,明豔有明豔的风光,整个露出来的胸膛上rǔ_jiān豔红饱满,如成熟的果实般下坠,苏末的眼神隐隐都起火了。
“大家都是男人。”路天泽心平气静地说,他解开皮带,裤子里半硬的分身顶出了一个弧度,“boss,我以为你懂的。”
“我昨晚碰你的时候,你好像不大乐意。”苏末眯起眼睛,“苏秦技术这麽好麽,这麽多年你都能记得?还是你本性就淫?”
苏末一讽刺,路天泽就忍不住暴躁,他笑得有点开心:“我打赌boss你不知道,发泄和做爱不是一回事,前者就是需要一个渠道,譬如有时候一个洞,随便是充气娃娃还是香蕉皮我们都能满足;而後者……”
他故意顿了顿:“需要爱,你懂麽?”
第一年的时候,苏末问路天泽喜欢什麽样的人,路天泽那时候虽然归属苏末了,但是桀骜的很,只是沈默,懒得回答。
第二年的时候,一个月有半个月在医院躺著的路天泽终於开了金口:“扣除你所有品质的人。”
他们之间闹闹腾腾,直到後来路天泽学会拿苏末开玩笑说爱的时候,苏末都会平淡回答:“我们之间没有爱。”
他们之间确实没有爱,也造不出爱,但是这话由路天泽如此情境下漫不经心提出的时候,苏末就猛然爆发了。
“贱人!”苏末的嗓子拔高了不止一个高度,挟著风声有点嘶哑,“你信不信我把你们俩一起弄死!”
应和著苏末嘶吼的还有打碎盘子的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路天泽如此情景下还有心思想,原来阿扬那种八面不动的男人也会失措到打碎盘子麽?
“你说了你不介意的。”路天泽理直气壮,简直有点挑衅,“你说我可以找他的。”
他把你咬的格外的重,像那个字是苏末似的,牙咬切齿切皮割肉般的痛恨。
“所以……”苏末也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你在我的房间,跟你旧情人拿著电话调情,甚至他妈的还硬了?”
他简直有点不可思议,眉头皱成一团:“你情愿靠著苏秦的声音自渎也不愿意我碰你?”他顿了顿,“路天泽你是不是忘了,你卖给我了!”
“我没忘啊。”路天泽有点委屈,“我没有真的碰他不是麽?boss你不用怕得病的,还是可以不带套子的就nèi_shè,没有人会扫你的兴不是麽?”
两人的视线对上,路天泽的是挑衅,苏末的是绝望,不过就像前两次一样,这次败下阵来的还是苏末。
“他的声音就能让你硬麽?”苏末倚到墙上,声音有些虚脱,他一直是一只脚站立的,因为气势所以没感觉,等他疲倦地倚到墙上时,路天泽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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