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有了松镜严,国都防线不堪一击,却万幸的是,萧教授的爱人陆相生,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将才,他带领着其余的高级再造人,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异种袭击。
尽管如此,局面却不能说胜算明显,只是刚好掌控在微弱的平衡下,哪一方要是找到了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朝对方一击毙命。
木授喜滋滋地捧着一个盒子,看见高大英俊的男人似乎正垂首看着什么东西,就迎了上去说:“你和我配合得果然好,国都军队中不少人都寄生了异种,他们还傻乎乎地没有察觉。”
松镜严的脸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左耳蔓延到嘴唇附近,都长出了细密坚硬的黑色鳞片,看上去已经不像个人类,而是异种一般。
偏偏这个样子木授爱得不行,还想伸手去抚摸那些鳞片。
松镜严厌恶地别开脸,正是这个空隙,木授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是光屏,定格在萧凉一的侧面,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旧新闻。
他勃然大怒:“这个人早就放弃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死心?!”
松镜严合上光屏,嘲讽道:“你的二女儿和女婿被隔离查办,大女儿也被监禁,你一点也不在乎吗?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
“你是在关心我吗?”木授变脸像翻书一样,眼角的周围笑得弯起来,“她们都是我的工具,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
“真是比异种还要冷血的存在。”
“别这么说”木授半蹲在他面前,痴痴地看着这张脸,“我从来没想过,异种和高级再造人混合后,会变得这么强大。你一定会成为最后的胜者,成为新人类的。”
松镜严不置可否,站起身想要离开,木授又拦下了他,“别走,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蓝色的镯子,“是不是和你弄丢的那个很像?我找了很多材料才好不容易做成最相似的一个。”
木授想要邀功,手里捧着的镯子宛如深海,却不知勾起了男人怎样的记忆。
松镜严的确在前线弄丢过一个宝物,那是萧凉一送给他的出生贺礼,蔚蓝得如同没被污染过的天空,并且为了寻找这个镯子,他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丝毫感动也无,扯了扯嘴角,“冒牌货始终是冒牌货,永远比不上原来那一个。”
这句话意有所指,木授狰狞着在男人背后将镯子砸得粉碎。
……
半年后,完全异化的松镜严掌握了先机,带着异种突破了国都前线,陆相生敢和他一对一,却杀不完源源不断的异种,只好撤退。
他最重要的,不是为了保护末世死去,而是守在恋人身边,所以他不会拼上自己的性命。
回到研究所,萧凉一还沉浸在房间中,他拥有自由进出的权限,看见恋人正站在操控台前,到膝白褂越发显得腰身纤瘦,没忍住粘了上去,“松镜严真的打过来了,你准备怎么做?”
“他在试探我”萧凉一苦笑,“我没想到他竟然到现在还没有签下中枢协议,他是想知道我会不会亲手杀死他吧。”
中枢协议,萧凉一最开始就公布的,所有高级再造人为了获得自由纷纷离去,只有背叛了人类的松镜严到现在还没有改变自己的中枢密码。
萧凉一本可以半年前在松镜严背叛时,就通过中枢将他销毁,但是他们吃不准敌人是不是有后招,万一松镜严就等着他做到这一步死心,然后全力猎杀人类,萧教授渴望的和平,就永远不会到来。
于是他拜托陆相生将这场斗争延长了半年,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陆相生回来没多久,松镜严就单枪匹马闯入了国都,随后赶往研究所。
他的光屏在进入都内后再次生效,毫不犹豫地连接了研究所的通讯。
萧凉一早早就等着这一刻,他没有拒绝通讯,而是选择了接通,很快,松镜严的脸就出现在光屏中,不过与记忆中不同的是,对方已经完全不像个人类了,黑色鳞片完全将人造皮肤覆盖,眼白中也变成一片血红。
松镜严笑了一下,“我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萧凉一一只手紧紧搭在操纵台的某处按钮上,“难看的不是你的外表,而是你已经腐蚀了的心。我曾经希望你保护人类和同伴,你却用这份能力去将他们赶尽杀绝!”
“我不想的。半年前最后一场战役,我被困在荒陆,周围都是想将我撕成碎片的异种,我却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等着成为异种的食物”他操纵着飞行器停在了研究所门口,温柔道:“父亲,你不为我开门吗?”
“……你的记录我还没有消去。”
“你应该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实我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我只知道在我认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我向你请求最后一则通讯,但是未果,我以为你不想见我……所以被异物吞噬的时候我是恨的。”
萧凉一想了想,那个时候正好是他取代萧教授回来的时候,或许遗漏了这个对松镜严至关重要的通讯。
而真正的萧教授,也有可能是沉浸在创造陆相生的过程中,没有留意。
无论前世今生,都是一个悲怨的误会。
松镜严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光屏中的他停下来,朝空旷的研究所看了看,“……父亲,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他以为,至少会有很多曾经的“同胞”来拦截自己,可是没有,畅通无阻的一路,别说高级再造人,连正常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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