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受不了了吧![狞笑.j]
第19章 神智混乱
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起,茗茜变得十分爱惜书本文具,即便是最讨厌的数学课本,她都会很爱惜很爱惜,一点褶皱都不会留下,很长一段时间内几乎达到了偏执的地步。
是怨恨。
每当被虚伪的笑脸对待时都会忍不住心软,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被原谅,仿佛自己是那广撒爱与善意的天使,转脸却又会被怨恨玷污,一心催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要去做,犹豫不决的嘴脸自己看了都恶心。
所以,她做了。
叔叔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一个儿子。
可能是她那个地区真的太不幸了,又一年雨季雨水暴涨,听大人们说比上次的严重多了,但茗茜觉得也没什么嘛,毕竟,她的年纪和个子已经不至于会被马路上的积水淹死了。
真要说该害怕的,应该是眼前全副身心都依赖着她紧紧抱着她的腿的小堂弟才对。
再后来,茗茜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自己以前的日记本,感叹于自己居然也曾有写日记的好习惯的同时,打开了那本仅有寥寥几篇的日记。
那是茗茜一度犯下罪孽的证据,也爆发了她长久以来的郁结。
——
“就当是救救我吧,我实在无法原谅那样的行为,怎么样都做不到释怀,我的心胸太狭隘了,我太痛苦了。”
这是最后一篇记录,字迹非常的狂野潦草,都说字如其人,茗茜一眼望去怎么也不相信那是自己的日记,但她还是迅速地辨认出那的确是自己的手迹。
在这篇日记写下后的第三天,婶婶又拜托她帮忙照顾小堂弟,所以,她就带了好多附近的小朋友一起去玩,她真的是玩得太开心太忘乎所以了,才会把小堂弟摁在水里的,不过还好,那孩子只是傻傻的抹了抹脸,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比那时已经上小学的茗茜还要小,很快,连他自己都不会记得这段记忆,这种对于当事人来说很茫然很无措,而对于爱自己的至亲而言又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毕竟大家都笑得那么开心。
知道的人不会记得这种事有多么可怕,知道这种事有多么可怕的人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沉浸在自己黑色秘密中的茗茜死死地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直到一声闷雷响过,她才惊魂般抖着身体转过身不去看窗外的大雨。
不!不对!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都很爱她,很爱很爱她的,可是为什么发生那种事后她没有家人对此反应的记忆呢?是她从没在家里提过?不,不会的,她曾经被姑妈争过抚养权,爸爸把她看顾得很紧,就算她不说,爸爸也不可能不追究她那么狼狈的模样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茗茜一时间陷入了魔怔中,死命的去回想那段莫名涌现出的记忆,脑海中恍恍惚惚映现出一片浑浊的水面,晃悠悠的水波冲击着视线,渐渐清晰,逐渐平静......
“唔!”眼睛,被冰凉的细沙摩擦而过般的艰涩疼痛骤然袭来。
“姐姐?”
茗茜痛苦地双手捂住眼睛,身体蜷缩一团,似乎是眼睛猛然受到了重创,朗月上前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肩头,迫视她清醒过来。然而,茗茜在冷静过后抬头的一刹那看到的却是眉目锋利,与朗月有八分相似的少年,双臂开弓,泛着寒芒的箭镞直指她的眼睛......
“啊——!!”
“姐姐!”
......
茗茜觉得,这就是厄运的开始。不合理的三年沉睡,醒来后仿佛带来了厄运之神,脑海中不休止的画面折磨着她,她变得越来越像个精神失常的癔症病人。
“叩叩”门扉轻叩声后,朗月立在紧闭的房门前踯躅道:“姐姐,后山的野林冒出了些新鲜野菜,阿山过来问,你可要去挑一挑。”
郎月的声音乍一传进耳朵,茗茜立时像被电击般刺棱起汗毛,双目有一瞬的失神,回神后又是痛苦的抱着头做着逃避的姿态。
外面的小呆瓜久久得不到回应,失落的放下举了半天亦未有勇气继续叩响这扇门扉的手,一转身,余光陡然瞥见一个令她精神为之警惕的身影,登时一扫消沉的情绪,赶忙一阵小跑出去并将大门落了锁,才悄悄松了口气。
朗月面色不虞地盯着眼前梗着脖子往屋内瞅,一脸好奇宝宝模样的千金世女,对方粗壮如柱的神经终于感应到了她的不悦,垂着脑袋装模作样的拂了拂平整的衣摆,黑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然,跟朗月比沉默,她还没那个觉悟,终究是装不下去了,捋起袖子就要闯门,“喂,我听说茗茜醒了,你让我进去看看,我就看看,我不乱动她。”
她这么一说,朗月揪她揪得更起劲儿了,心里涌起的那股子心虚是越来越浓,偏偏眼前的这头蛮牛还不好对付,又急又气之下,脑门子上硬是沁出了一层薄汗出来。
温孤桐阿起初也就跟朗月闹闹,可她一身倔牛脾气,越是拦着她就越暴躁,推搡的动作一顿,抬手就给了朗月额角一拳头,这人啊,一旦瞪上眼了,就跟罗马斗兽似的,也不管旁的,兀自掐了起来。
外边的动静是越来越收不住,茗茜在屋里头听了许久,也估摸着是外面有人在打架,更直觉朗月也被卷在其中,她仿佛天生对人打架这种事很有阴影,只听着那肉搏的闷声就让她心颤,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惶恐推门而出。
一眼瞧见一个穿着光鲜的小孩姿势不协调的仰着脑袋,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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