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怎么没人来告诉朕?”说着,景深就夺门进去了。
容儿心中着急,只是心中祈福,希望林公子不要说什么胡话。
景深走到床边,见床上人儿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景深伸出手往他头上摸去,滚烫,滚烫。
“来人,没请御医吗?”
“皇上,没您的命令,没人能出去,也没人能进来啊。”小德子道,可是心中更是担心林公子不要说胡话。
“你们,你们,要是林木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通通给他陪葬。”景深怒气道。
“二公子,二公子,等我,我会回去,等我,二公子。”
景深整个人都僵住了,床上这人虽然出声无力,可是字字清晰,犹如一把鞭子狠狠抽打在他心上。
“等我,我会回去的,我答应你,我会的。”
“出去,都给朕出去。”景深怒气道。众奴婢太监慌慌张张退了出去。
“二公子,二公子。”
“你给我醒醒,给我瞧清楚了,在你面前的是谁。”景深对床上的人怒声道,可是床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睛。
景深气急,却也无奈,他两手放在林木肩上,摇晃道:“睁开眼,给我睁开眼。”
我只觉自己身处在马车上面,路面凹凸不平,马车上下颠簸,二公子就远远得站在路前方,等我那那边,二公子又是含笑站在更远处的前面,等我赶到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悬崖边,而不知怎的,二公子却在自己身后面,马车已经来不及停住了,我整个人坠落,二公子此时也着急了,他伸出手来要拉住我,可是我已经坠落下去。
“二公子。”我大喊一声,睁开眼,眼前正是思念许久的人,我坐起紧紧抱住他。
景深推开林木厉声道:“你给朕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谁。”
我脑袋阵阵发热,眼前的人越发清楚,黄色龙袍,玉石挽发,更重要的是轮廓分明的脸,剑眉怒目。我无声道:“二弟。”
“朕说过朕是皇上,你是林木。”
“是,皇上。”也许是发烧太厉害了,眼睛才睁开没多久,眼睛便觉干干的,很快便觉得眼泪要出来了。
“二公子是谁?是那个红楼馆的那个老鸨吗?”
“皇上,你怎么还看不明白,既然我是林木,那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干嘛要这么关心我?”
“你,岂有此理。”
“小时候,你是那么乖巧听话,总是跟在我身后;再大些,你喜欢练武,总是随身带着剑,看见我,就给我练上一番;再大些,我们一起喝酒,一起赏花;再后来,你就去了塞北,我做了皇上。怎么这一切像是个梦呢?我的二弟,我的二弟他死了。好冷的梦啊。”
景深默默听完这话,他笑道:“是,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我叹口气,流下眼泪道:“你到底要我怎样?”
景深也有些迷惘了,他冷冷看着林木,自他从塞北回来,也许就注定了这一切要发生变化,不,他突然又想起那两具少年□的纠缠,景深声音有些梗塞道:“不,是你怎么样?一切都是你。”
“我?”
“是,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对自己的哥哥动情呢?我怎么会和哥哥发生luàn_lún呢?”
虽然头烧得发晕,可是景深的话却很清楚,我冷笑道:“是吗?我怎么啦?”
“难道你不记得你第一次和男人欢好的情景了吗?”
我脑中想起那个昏沉沉的天气醉醺醺的我,另一个滑嫩的少年,那就是我的第一次,可是那少年,我不知道是谁?我也打听不到是谁。我冷笑道:“错,他不是男人,他是个孩子。”
“是,他是个孩子,可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是个男人,一个有yù_wàng的男人了。”
我看着景深疑惑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景深说着,慢慢靠近林木,吐出一口气喷在林木脸上。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厌恶得瞥过头去说道。
“我的意思就是,都是因为你,我的少年,我的人生全都便了,满脑子的都是哥哥和自己纠缠的画面,满脑子的都是后面的疼痛,满脑子的都是对哥哥的yù_wàng。”
我的脑袋轰得炸开了,我只觉眼前越发模糊,我道:“不可能,不可能。”
“是,是不可能,有那个哥哥对自己的弟弟做这样的事呢?可是,你就做了,你才是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呢。”景深也是无奈,将内心的秘密吐露出来。
我只觉气急攻心,口中一惺,突出一口血来。
景深帮林木擦掉口边的血迹温柔道:“你既然选择要承受这痛苦,那我就告诉你真相。是你开了先例,那我这样做也不是十恶不赦的。”
我看着景深越发模糊,脑中昏沉一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景深冷冷道:“过去的景深已经死了,过去的景云也死了,现在朕是皇上,你是林木,朕的娈童。你就住在这无忧阁,哪里都去不了。你好好养着,朕去宣太医来。”
景深说什么我都没哟听见,我脑中就一个声音,当初那少年竟然是景深,我不相信,我真的无法相信。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时香儿正在旁边守着,我喝了些粥,仍旧没多少力气。
“香儿,我们都回来多少天了?”
“如果连路上那些天算起来快一个月了。”
“才一个月?我怎么都感觉过了一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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