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这样的帝国军人听过那还了得。”泽风拓揶揄道。
云柏舟温润的眉梢挑了起来,他觉得在泽风拓的面前,再优雅的举止也能瞬间被他摧毁。
“不过去那之前得先给你换身衣服。”泽风拓抽烟的速度很快,云柏舟的一根烟才抽了三分之一,他就已经全部抽完了。把烟嘴丢掉,泽风拓猛打方向盘,跑车拐入沧落最豪华的all地下停车场。
泽风拓把车钥匙丢给了云柏舟,他没让云柏舟跟他一起去购物,他只是要了云柏舟的眼镜就走了。云柏舟坐在车内,打开了车顶的灯光,把文件放在自己能看清的距离,借着光线翻看手里的文件。蜃世楼是沧落最大的酒店,只有帝国政要们才能在此举行宴会,因此蜃世楼从建立初期归属权就落在了帝国军人手中,而能够进入蜃世楼工作的人员就算是小小的迎宾员,其身后都有帝国军人的影子。这也就是说,蜃世楼的每一个员工背后都有军中派系。
一个个名字从云柏舟眼前略过,从一些姓氏上云柏舟可以判断出这位员工属于哪个派系,而有一些则必须要通过进一步的甄别才行,这件事云柏舟已经想好要交给谁来做了。半小时后,一叠文件浏览完毕,云柏舟把第四根抽完的烟丢到了车厢内的垃圾盒里,当他伸手再要从烟盒里取出香烟的时候,烟盒里空空如也。“抽完了?”云柏舟拿起空烟盒看了一眼,悻悻地把空烟盒也丢进了垃圾盒中。泽风拓说得不错,这种烟提神醒脑,自从新年夜发生暗杀,云柏舟就没怎么睡好,有这烟的刺激,他就把调查局送来的一叠文件半小时内看完了。云柏舟打开了车窗,准备借着外面的空气透口气,就见泽风拓提了三四个大包小包向他走来。云柏舟想,如果泽风拓现在身边有个挽着他胳膊的女孩子,那画面一定非常和谐。然而向云柏舟走来的泽风拓只是一个人,云柏舟有一瞬想打开车门去替泽风拓拎几个包,不过他立刻把这个念头给否决了,那画面分明就像喜出望外的女人迎接替自己抢购礼物的男友。云柏舟扣在车锁上的手抽了回来,他不自然地想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好像是要用眼镜来遮挡自己的不自在,他却发现鼻梁上什么也没有。
泽风拓没注意到在车里云柏舟的表情,他把大包小包一股脑丢在车厢后面,重新坐回驾驶室,把眼镜还给了云柏舟,发动跑车。
跑车离开地下停车场,泽风拓见车前的垃圾盒里放了一个空了的烟盒,指了指云柏舟那边的暗格:“那里还有几包,想抽自己拿。”
“谢谢。”云柏舟已经习惯了泽风拓的车速,他还是从暗格里拿了一盒烟出来,拆开封口,拿了一根给自己,一根给泽风拓。
泽风拓凑过头叼起云柏舟递来的烟,对云柏舟笑了笑继续开车。
“你买了什么?”云柏舟借着车前镜看了一眼放在后座的大包小包。
“从头到脚一整套。”泽风拓吐出一口烟圈说。
云柏舟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前,总觉得自己这一身太奇怪。
“好了没有?”泽风拓在外面敲门。
洗手间门“咔哒”一声打开,换了一身衣服的云柏舟面如土色地出现在泽风拓眼前。
泽风拓愣了一下,而后得意地挑起嘴角,打了个响指:“我的眼光不错。”
优雅的男人双唇紧抿,泽风拓的评价和他自己的评价完全相反。“这一身不适合我。”许久后,云柏舟对泽风拓说。
泽风拓歪在洗手间门边,伸手替云柏舟整理了下腰间系着的金属锁链,又替云柏舟把竖起的皮衣领给翻了下来。“嗯,头发梳得太整齐了,还有这眼镜……”泽风拓把云柏舟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给摘了下来,丢在洗手间的水台上,拿起水台上放着的一个圆形卡通盒子放到云柏舟手上,“这是美瞳,也是隐形眼镜。”
“隐形眼镜?”云柏舟低头看着手里的圆形盒子,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不会连隐形眼镜都不知道吧?”泽风拓又从水台上拿了个梳子,三下五除二就替云柏舟把原本梳得整齐的刘海梳开。
“怎么用?”云柏舟好像认命了,他在打开洗手间门之前想的是要拒绝泽风拓的提议,换回自己原先的装扮,虽然可能领带打不起来了,总比现在这一身奇怪的装扮要好很多。云柏舟曾经在墨隽的办公室看过几份文件,里面有一个调查地下酒吧走私交易的案卷,附在文件背后的照片上一个年轻的男孩被情报局人员双手反绕于背后,男孩露出凶狠的表情。云柏舟现在的装扮就与照片上的男孩差不多,皮衣、牛仔裤,脖子上和腰间还挂着奇怪的锁链。
泽风拓热心地走进洗水间,打开了隐形眼镜盒子,拿起里面配备的塑料镊子夹起一片隐形眼镜,一手撑开了云柏舟的眼皮,把隐形眼镜贴在了云柏舟的眼球上。“现在轻轻地闭上眼睛,再动下眼球,等没什么异物感就睁开。”泽风拓去拿另一个隐形眼镜。
云柏舟按照泽风拓的嘱咐动了下眼球,隐形眼镜刚贴在眼球上的一刹那云柏舟下意识地要睁眼,却被泽风拓两根手指撑住了眼皮。泽风拓的神情严肃,他轻柔地推了推云柏舟的上眼皮,之后云柏舟感觉到眼睛舒服了许多。
“换一只了。”泽风拓又撑开云柏舟另一只眼睛的眼皮,熟练地将另一个隐形眼镜贴在云柏舟眼球上。
“睁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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