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愣了愣:“我想,紫公子大概刚刚在这看歌舞戏剧的,想来是被人群挡住回去的路了吧。”他只顾着自己的哥哥有没有受伤,再加上人声叫骂争执不断,所以到现在才注意到人群后面的人。
“哼,倒是有闲工夫。”张展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也不知在说谁,出口竟是一肚子火气:“都是吃饱了撑着的!他娘的,改明天将这戏舞楼给他拆了,看谁给老子找事!”
最后一句就吼了起来,竟暗暗还加了几分内力在里面,周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双双眼睛回头看声音的来源,不看倒好,这看了之后,塞在嘴边的咒骂自然变成了抽气声,其中也不乏等着看热闹的轻笑声和感慨。
哎,人群中偶尔发出几声哀叹,淡紫男子身前的大汉用肩膀碰碰身边的同伴压低了声音笑道:“这毒谷的暴虎二谷主和财富敌国的郭爷撞到一起,呵呵,一个豪爽粗暴,一个财大气粗,这……有戏可看了……”
大汉的同伴鼻子里发出个单音节来,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感慨:“想一个商界圣主,如没有八面玲珑的本是又怎么会又今天的成就?怕是今天这个戏是看不到了……”
人们还在胡思乱想当中,忽听那边传来一句略带戏谑的笑语:“三谷主,您也很闲啊,怎么有空来这看看了?”抬头一看,不是郭爷还能有谁?
“郭萧峰,他娘的不在家里等着收银子跑这里来砸戏舞楼,真是皮痒!”
众人一阵抽气,再看那一身上好绸衣的人:翠白无暇的玉在腰间闪动耀眼,深沉老练的一张脸上岁月的痕迹留着所有三十人该有的成熟魅力。带着戏谑的人眼睛从张展身上扫了过去,停在了某个地方:“谷主真会说笑,我郭某什么时候穷到连个戏舞楼都砸不起了?只要郭某愿意,别说一个,就是天天砸他几个又有什么不可以?”
“哦哈哈,那江某真是荣幸——戏舞楼能被郭爷如此厚爱,真是让小生如此不胜感激。”话落,人群中走过来一位二十**的男人,男人语虽带笑,脸上却是一片阴黑肃杀,所到之处人群竟自动让出一个道来。
江树看了来人脸上一喜,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哥”字给吞了回去:“江楼主……还……还好吧?”
江暮却不答话,看着郭小峰的头没有转走,冷笑了几声:“谷中都知郭爷对小人戏舞楼中的头角——邱寒——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今日这桩,难道也是为了夺得小姐芳心所为不成?”语带芒刺,刺刺是扎的围观的人一阵冷战,只怕自己没留意,一场战阵就伤到自己。
“还是,郭爷因为几月不得能见上邱姑娘一面而有些……动怒……”江暮话落,脸上的怒意更胜几分,瞪着郭萧峰的一双眼几乎要在那人身上烧出几个洞来:“若真是这样……那……”
“若真是因为邱寒,那小女子不是罪人了吗?”
张展江树还没回头就听见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传了过来,往那淡红纱帘被掀起的一角看去。
众人中一片唏嘘。
☆、11(回忆)
一身艳红纱裙拖地,玉白细长的纤手轻摇罗扇,长卷睫毛下双目含情,面若桃花,唇不是樱桃小嘴却巧而带笑,粉嫩如
清晨带露水的花瓣,嘴角轻陷,微微一动,笑还未浓,却醉倒了那一片天天来戏舞楼只为等着一见芳容的痴心汉。
“小女子给二谷主请安,给郭爷问好了。”倩影微微弯了身子,众人后知后觉的收回自己已经不知何时伸出去的手,为
自己的唐突而红了脸。
刚刚还一身傲气的郭萧峰直直的看着眼前佳人,没有回礼没有动静似是丢了魂一样了愣在那里,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当下,热闹的戏舞楼第二次进入了静默之中。
张展看一眼自己江树,江树早已不知魂游何处了,浓眉立刻一皱,骂了句“没出息”。
声音不大,却刚好让那一群痴汉从各自白日梦里醒来,哀叹此起彼落,也不知是为自己的遐想被打扰还是为自己刚刚的失态而羞愧。
张展只从那邱寒身上扫过一眼,便冷哼了一句,刚刚听一翻暗枪剑影,也终究明白了这混乱的由来。
红颜祸水,果真不假。
大掌撩起长袍,斜着眼看看场中的三个人,脸色和来时比,也未见好到哪里去,阴黑着脸一屁股坐在那刚刚几个小厮搬
上来的大红木太师椅上。眼一抬,还未来得及说话,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便直闯入眼帘。
这该死的人到是会躲在人群之外看热闹!好一个紫默!好一个失忆!
一句“失忆”就从一个冷酷的笑面虎转变成了柔弱书生。哼,明明的眼神里毫无畏惧可言,却偏偏以一个弱者形象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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