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就算心中再急,也没有上前打扰,倒是燕长生,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
他们商量的事情杨过没有仔细去听,他现在满心满意都在临安那边,他已经三年不曾见过晏修白了,虽然表现的很不在乎,可自己心里的想法自己清楚,他是想他的。
最可恶的就是燕长生,他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那个坐在桌案后的男人,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每年都会去一次临安的,杨过也曾咬牙切齿的放下自尊,求他也带他回去一次,可都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想到他每次都冷嘲热讽的说他自己可以一个人来去自如,但带上他就等于是带了一个累赘的话,杨过就气得牙痒,之后练功就练得越发勤快了,这也是他近年来武功大涨的最大原因了。
也因为这个,就算燕长生也教了他不少东西,算是他的半个师傅了,可他依旧不喜欢他。
杨过这人,最是桀骜不驯了,如何会喜欢一个总是嘲笑他,看不起他的人。
最近蒙古动作频频,而临安那边的情况也不太好,听说老皇帝病重了,朝堂上想必是一片混乱,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连累到晏修白。
杨过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担心的,这段时间也更加的留意临安那边的动静。
杨过眉头紧蹙,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事情,都没留意到其他人的离开,而等他缓过神来,书房中就剩下他和燕长生了。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客气,直接上前一步,急切道:“临安来信了吗?他怎样了,还好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燕长生自然清楚,就因为清楚,他才更加的不爽,就算知道杨过的担心只是出于敬重,他们之间是亲情,是师徒之义,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干了这坛成年老醋。
以后绝对绝对要阻止他再收徒弟,燕长生如此想着,然后将晏修白的书信递了过去。
并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已经心里冒酸了,杨过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信,熟悉的字迹,千篇一律的话语,无非就是一些叮嘱他照顾好身体,不能落下学业,好好和人相处之类的话而已,与以前寄来的那些大同小异,可杨过依旧一字不落的看的很认真。
晏修白并不算是一个多好多么合格的大家长,可他的关心却是真的,这也是杨过最想要的,唯一让他不满的大概就是每次来信,对方总是在叮嘱他这些那些,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是寥寥几笔带过,他也想要知道他的事情,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遇到麻烦,而不是每次都是一句“诸事安好”就给打发了。
杨过原本就是皱着眉的,看完书信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抬眼,看向燕长生,不跟他说,但总该和他商量的吧,他也不绕弯,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听说老皇帝快死了?”
燕长生挑眉,托着下巴道:“还没快死,至少一年半载还是能撑一撑的。”
杨过无语,重点是这个么?!
“师傅现在怎样?会不会受到什么牵连?还有,”他顿了顿,道:“他什么时候会来?”
明明说好的,会来找他,可是时隔三年还是没来,如果不是每隔几个月的信,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都把他给忘了。
燕长生的眸子渐渐暗沉下来,“没关系。”他喃喃道:“他不来,我们就去找他好了。”
到时候,他就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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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修白还不知道自家爱人因为他的屡次失约已经快要黑化了,入春的时候老皇帝突然跌了一跤,本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老皇帝到底年纪大了,这一跤竟然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之后就算能勉强爬起来,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了。
皇帝病重,偏偏蒙古那边又不安分了,大规模的战争或许还没爆发,但小规模的摩擦却没有停歇过。
今年是个多事之秋,敏锐的人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寂静,朝堂上至今还没乱成一团,晏修白这个枢密院使功不可没。
晏修白现在也算是朝廷重臣了,老皇帝对他还是颇为宠信的,只是他与太子的关系就不大好了。
赵氏一族传承到现在,基本上都是些孬种加软蛋了,讨好老皇帝那是情非得已为了属性值,一个太子,还是个整天沉迷酒色,比老皇帝更加不堪的一个太子,晏修白怎么可能低下头与之结交。
他又不是真的想在这个朝堂上混一辈子。
与他相反,贾似道与太子的关系极好,他虽然是个奸臣,却也是个目光长远的奸臣,老皇帝嘛,年纪大了,迟早是要死的,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贾似道还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动摇,与大宋下一位皇帝交好那是必须的。
在他的刻意经营下,太子对贾似道这位相国大人的信任依赖,比之老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相对比之下,一旦老皇帝驾崩,新皇继位,可想而知到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局面,而贾似道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晏修白这个和他作对多年的眼中钉肉中刺。
经过这些年的培植经营,在朝堂上,晏修白已经能和贾似道一系分庭抗礼了,至少没有吃过太大的亏,可现在,似乎因为老皇帝的这一病,原本隐隐对峙的局势渐渐的有了些倾斜。
晏修白尚且还能稳得住,可他身边的那些人就有些心焦了,朝堂上硝烟弥漫。
而蒙古集结二十万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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