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箫十一郎来之前,他和沈万说了当务之急是解决天宗门,至于沈家庄,先暂时让它蹦哒一会儿,总会想法子收拾了它。
“所以说……沈家庄那么一传,江湖人应该有很多人都知道是万户山庄想要割鹿刀了?”
沈万却是淡淡的问了个问题。
王怜花把扇子展开,难得肃容道,“自然,沈家庄在江湖上的威信甚高,尽管出了沈太君假称与主上你有亲戚关系的事情,人们大多也只是说沈太君年纪大了,犯了糊涂。”
“沈庄主,想必王怜花与你也说了各中曲折,这割鹿刀,到底该怎么处置才是?”
箫十一郎也开了口,割鹿刀本是沈家庄的,将来沈大小姐嫁到无垢山庄去就是连城壁的,而那天宗门也在找割鹿刀,为了割鹿刀还要把他杀了,还有那什么小公子,刀可是小公子给他的,这小公子却不知又是个什么人物。
两人都在等着沈万出个主意,事关万户山庄,总得由庄主想个一二才是。
“……”
沈万略加思索了下,割鹿刀,沈家庄,无垢山庄,天宗门。
他想起来花满楼说起过的连城壁的婚和沈大小姐的婚事,当时花满楼还说凭着无垢山庄和桃花堡的交情,连城壁的喜酒花老爷必须是得去的,因为连城壁父母皆去世,花老爷算是连城壁的长辈,得要为连城壁的婚事操办些,花家兄弟有空的也要去,花满楼当时还打趣问他要不要去喝杯喜酒,沈万没回答,只是说了别的话上去了。
不过有了割鹿刀一事,他倒觉的去喝个喜酒也不错。
算下来,连城壁的亲事也要近了,似乎是在七八月份。
花老爷的寿辰就在下月中旬,他把连城壁的喜酒也喝了的话,就得在江南留上个几月了。
这么一来,倒是能有理由在江南多待些日子了。
想到这,他的唇角勾起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让一直看着他的箫十一郎有些奇怪。
他还以为这沈庄主的表情只有淡漠一种。
王怜花却直觉自家主上可能想到了别的事情,而且露出这种表情的情况下,极有可能,是关于花家七童的事情。
……
所以说,他的手好痒好想打对方怎么办,虽然知道会败在沈万的手下但本是让你想割鹿刀这件正事你却还有心思想到别的事情确实让王怜花觉的这个主上该换个才对,沈万实在有些个不靠谱可普天之下又去哪找个对方这样身手的人以至于连天宗门这样势力极大的极其神秘的杀手门派都迟迟不敢动作……
箫十一郎惊讶的发展坐在自己上位的王怜花全身上下好像散发出一股怨气,“呃……?”
“主上,你在想什么?”
王怜花弯起嘴角,语气带笑。
箫十一郎凭着曾经与狼群待在一起的练就的对危险的直觉向椅子边上缩了一缩,王怜花肯定是不高兴了,要是沈万说出什么不对的话来,他估计王怜花就要动手了!
所以沈庄主,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笑的太假了王怜花。”沈万看看王怜花,淡然道,“我在想割鹿刀的事情。”
“……你说假话也不真。”
王怜花毫不客气的戳穿了他,想刀的事情就能让这个通常只有一个表情,只有遇到有关花七童的事情时才会丰富些的人露出笑容,他可不信。
“……”
沈万沉默,眼神飘忽了下,他确实是在想割鹿刀的事情,只是继而想到能看到七童,便……
王怜花“哼”了声,挑挑眉。
箫十一郎在一旁不禁笑出声,“沈庄主,王怜花,你们这相处可有趣,倒和友人一般。”
朋友?
沈万和王怜花互相看了眼,沈万淡淡的表情不变,王怜花笑容愈盛。
拆自己台的朋友……还是算了吧。
——
五月天,江南。
箫十一郎和风四娘与熊猫儿坐在一辆马车上,神色还有些说不出的茫然。
一个月前他们还在为割鹿刀的事情发着愁,结果因着沈万的话,就跑来这江南给桃花堡的花如令花老爷来祝寿了。
江南风光很好,正值五月中旬,天气渐暖,午日的时候还有些热意,进入江南城中后,沿街叫卖的商贩便多了起来,城中的客栈酒楼商铺也时有人来往,倒是热闹。
“景色真不错,关外这样的可少见。”
风四娘掀开帘布看了许久后感慨了句,茫然之色也消失了些,她还从未来过江南,虽然南方的一些地方风四娘也去过些,倒没有一处像江南这样给人留下一种温柔的印象。
“花水乞君三十斛,秋风记我一联诗。”(注:1)
箫十一郎微微一笑,吟了句诗。
惹来马车中另外两人怪异的眼神。
“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
箫十一郎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你这么文绉绉的,想学王公子的文采吗?”风四娘促狭道。
“箫十一郎,王怜花学识丰富,你想赶上他,可不容易。”熊猫儿的眼神有些怜悯的看着他。
箫十一郎嘴角微微抽搐,“谁说我要赶上他,我念句诗都不行。”
“不是不行……”风四娘探究的看着箫十一郎,“你最近可对王公子上心的很,前天王公子写了首诗,我还看见你偷偷把那诗记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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