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从他的魔杖中出现,渐渐汇聚成一只小巧的猫咪,仔细看竟然很像大喵小时候的模样。
与此同时,德拉科所面对的那一头,同样有个摄魂怪的半身探进车窗,正抱住窗边一个男生的脸,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给他一个冰冷到能吸走灵魂的吻。
浅金发色的斯莱特林轻微扬手,山楂木魔杖指着那只摄魂怪,往日里略显漫不经心的语调也微微沉了下来,语气沉稳地念出同样的魔咒。从魔杖尖端喷出一束白色的光,那光芒很快汇成一条巨大的白蛇,在半空中朝着那黑色影子飞快游弋而去,直直击向摄魂怪的头部。
两只摄魂怪发出一声不知是嘶吼还是什么的难听声音,被白色的猫和蛇驱赶着从原路避开,在车厢内吓得蹲在桌子下或者尖叫的斯莱特林们渐渐安静下来,抬头看着头顶上空游动的白蛇和那只轻灵的猫,心底的冷好像从四肢百骸渐渐退去,心脏跳动的温度带着血液的流动一并回归。
潘西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着背对背紧贴着站立的两人,那种沉默着,毫不犹豫将背后交给对方的信任,让她忍不住愣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她竟然觉得好久之前一直埋在心底的不安和躁动,像是空气里跳跃漂浮的灰尘,终于平静无言地落在地面,又像是一片六角形的雪花,最后落在冬日尚未结冰的,仍带有稍许热度的湖面,刹那消融。
就在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其实从好久好久以前开始,最适合德拉科的人就不是她了。
兰伯特挥动魔杖往车厢那头一指,半空中那只白色的猫顺着他魔杖挥动的方向,往车厢外飞快跑去,尽可能地最近那节车厢的摄魂怪而去,保护着更多的学生。
德拉科忽然问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气味熟悉又陌生,几乎让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桌边的布雷斯和潘西一眼,倏尔眼眸一敛,发现本该坐在兰伯特座位上的那只白色大猫不见踪影。
布雷斯微微偏了下头,审视地看着德拉科魔杖尖端发出的那个护卫咒,微微蹙了下眉头,下一刻又半是疑惑半是释然地转开视线。
他记得马尔福家因为家族特性的原因,是无法拥有守护神的。
摇摆不定,永远以家族利益为第一位的,墙头草一样的马尔福家族,是无法用出这种只有拥有意志坚定的人才能学会的咒语。
但是德拉科的行为又很好地诠释了他们家族为什么在这一次的巫师界纷争中,用几乎是令其他纯血家族觉得迫不及待的速度,站到了邓布利多阵营的原因。
也许,马尔福家这一次的坚持,是意外的坚定。
布雷斯想起了一些关于马尔福家族的流言:曾有和卢修斯相识多年的家主们猜测,他会不会是提前把马尔福家家主的位置让给了他的儿子?
毕竟此次,马尔福家的种种行动,都太不符合卢修斯的行为了。
顺便一提,正是因为他们家的提前站队,而且是背弃黑魔王的做法,瞬间加大了其他家族的压力。
兰伯特的白猫最远的范围只能再驱散一节车厢的摄魂怪,再跑远就出了他魔力输出的范围,那守护神就会消散,所以奔跑了一圈的白猫又折返了回来。
看着顺着打开的车厢门回来的守护神,兰伯特突然皱了下眉头。
他侧过头问德拉科:“你进来之后——”
“门是关的。”德拉科知道他要问的话,提前给了答案。
半空中奔跑的两只守护神因为主人的魔力尚未收回,在车厢内东奔西跑,正面的情绪感染了很多斯莱特林,让许多人的情绪恢复了稳定,甚至还有空坐回位置整理自己因为刚才那番骚乱而变得凌乱的仪容。
德拉科想到刚才闻到的那个味道——这会儿已经变得极淡了,略微侧头问了他一句:“你的猫呢?”
兰伯特心底糟糕的预感成真,半空中那只白猫因为主人的分心,啥时间化作白色的光粒消散在空气中。车窗窗户上结的冰还未散去,意味着仍旧有不知数量的摄魂怪在火车附近游荡。
更糟糕的是,火车行驶的速度在渐渐放慢,没人想过,假如霍格沃兹特快停在半路不动,是种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兰伯特咬紧了牙,他蓦然反应过来,之前的戒指发热,并不止是因为摄魂怪的原因,而是有人用黑魔法,潜进了这个车厢。
但是目标……为什么是大喵?
在懊恼不该把它带回霍格沃兹的时候,兰伯特迈步往车厢门那边走去。
德拉科早知道他会有这个反应,一挥魔杖,半空中那条白色的蛇瞬间跟着兰伯特的身影而去,他也同样跟上了兰伯特的步伐。留下一地不会用呼神护卫咒语的斯莱特林面面相觑。
……感觉那条白蛇带走了他们心中为数不多的同学爱??
很好,这很斯莱特林。
布雷斯扯了扯唇角,转头看到潘西同样有些蒙的目光,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我想,接下来我们想要躲开摄魂怪的吻应该只剩下一种办法。”
潘西:“……?”
布雷斯的语气里带着藏都藏不住的绝望:“向梅林祈祷它们不会有吃回头草的爱好。”
潘西双手捂住了脸,发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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