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彦道:“我若说我所做之事皆是为了你好,你可信?”
……
☆、解答
“找寻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终于出现了。”
翊王府外,偏远些的一处民房的屋顶之上,两道身影并肩而立,暗夜里看不清身形,依稀能辨出他们视线所及之处,是翊王府内那一片明亮的火光。
“主子……不过去看看吗?”
另一人轻轻摇头:“相隔如此距离,我体内的东西已然开始躁动不安,若此时过去,只怕人未进到王府就会暴露了行踪,且翊王府内此番闹出的动静不小,因好奇来到此地的又岂止你我二人,但此时的翊王府周围却安静的如此诡异,你觉得,这是为何?”
之前说话之人闻言沉默半晌,继而低头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月黑风高,他们对王府内的局面几近一无所知,无从探寻,却又执意不肯离去。
而此时的翊王府偏院之内,沉寂一片,双方对峙,无一人敢轻易妄动。
“王爷?”凌云凑近苍翊身边,望着院中的人欲言又止。
苍翊淡淡摆手,示意他们静观其变。
霓落似乎因左彦的一番话微微愣住,神色却渐渐冷了下来,她道:“依你之言,我这十数年的生不如死,将自己逼至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还应当感谢你不成?”
她像是在笑着,眼中却满是嘲讽。
看着她脸上的暗纹扩散,院中的蛊虫又开始蠢蠢欲动,左彦皱眉:“我知你恨我,但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何必要牵扯他人?”
“牵扯?哈哈,你竟然跟我说牵扯?”霓落怒极反笑,“当年你率人屠我宫门,杀我夫君,伤我亲子,我苦苦哀求于你放过我身边之人,你当时又是如何做的?所有人血溅当场,你却留我孤身一人,让我痛苦一生,这便是你所说你为了我好?呵,我当真是该好生谢谢你啊!”
她脸上笑意更甚,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那双幽黑的瞳仁紧盯在左彦身上,她咬牙道:“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好兄长!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啊!”
“……”
“……”
苍翊一愣,下意识向怀里的人询问,南宫若尘摇头,他亦不知此事。
所有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左彦身上,眼中难掩震惊,左麒更是直接瞪大双眼:“她……她说你是她哥哥啊?”
而左彦却只顾着盯着院中的女子,神情意味不明。
见他半天不语,霓落自嘲一笑:“我倒是忘了,我这个同魔宫中人同流合污之人,早已被你逐出家门,我损及医圣世家颜面,如今在你心里,只怕是对我避之不及了吧?”
左彦沉声道:“你到底想如何?”
“我要你死!”像是忍无可忍了一般,她满身的戾气,一字一句充满了恨意,她视线忽然一转:“你不让我牵连他人,我偏不!我倒要看看,这在场的这么多人,你能护得住谁!”
话音刚落,她忽然向后退去,脚尖点地借力跳到了院墙之上,随他而来的黑衣人迅速上前,拦下了欲追上她的王府侍卫。
夜风拂过,她一袭黑衣随风而动,在众人戒备忌惮的目光下,她将黑笛抵至唇边,笛声骤起,安分了没多少时候的蛊虫再次苏醒,众人顿时如临大敌,刚入鞘的剑刃纷纷拔出,一时间剑鞘摩擦的声音响成一片。
清脆的笛音突然变得尖锐,地下的一群蛊虫如同疯魔了一样同时后退,像是蓄力一般,竟直接从地上跃了起来朝着人袭来,剑刃映着火光凌乱挥动,黏腻的蛊虫□□洒了满地,甚至喷溅到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催人欲吐的恶臭。
然而人力有限,蛊虫却源源不断,时间一长便难免有了漏网之鱼,它们从剑光的缝隙中窜入,竟如蛭虫一般吸附上了人身,惨叫声不断响起,却无一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引得院中侍卫一片惊惶。
“来人,去取火油……”
“来不及了!”南宫若尘将苍翊未说完的话拦下,看着眼前的惨状神情凝重,他将视线转向唯一静立在人群中的人身上,左彦只盯着院墙之上的人,对周围的险境全然不顾,南宫若尘眸色微沉,竟莫名其妙地冷静了下来。
“你还愣着干嘛啊?想死啊?她不是你妹妹吗?想想办法呀!”
少年围在他身边乱窜,要顾及自己还得护着这个一动不动的人,见他始终无动于衷,不由得焦急地催促。
不知是否是少年的话起了作用,那人虚晃的眸色终于凝神,他看也不看便朝一旁抓去。
“哎!你干什么啊?!”左麒一时不备被拉了个踉跄,人还未站稳忽然腕间一阵刺痛,他的惊呼还哑在喉间,便被拽着往前,喷溅而出的血液挥洒而出落在了成群的蛊虫身上。
像是被惊醒,触及血液的蛊虫皆是一怔,竟在原地停了下来,片刻的功夫,离得稍远些的蛊虫似是嗅到了血腥味,循着爬了过去,刹那间成片的蛊虫变成了堆,密密麻麻地蠕动在一起看的人头皮发麻。
其他人具是一惊,唯有受伤的少年抚着手腕不满地控诉。
“你突然间发什么疯啊……”
左彦侧头看他,撕下一片衣角迅速替他将伤口缠住,同时从腰间一阵摸索,将东西塞到了左麒手中。
少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里的黑色笛子眨了眨眼,“你给我这个干嘛?”
“吹!”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左麒抬头见他奔着院墙而去,满脸的莫名其妙,正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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