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摇曳着的,除了时间,还有他或她的笑颜。
神说,神会赐予神的孩子以永生。
但神又说,神的孩子最终会回到神的怀抱。
——神祭·神语
时间仿佛真的将那昨日的记忆剥夺,真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真的是这样么?貌似如此。
但是,正午过后,他却消失在了丞相府。
马车停在宫外豪华的山庄前,淡雅如莲的男子下了马车,温和的笑容与绝美的面庞使路人为之惊艳。
大门开启,金发碧眼的侍卫也仿佛早已预知他的到来,弯腰引路:“good afternoon, his lease. ”(下午好,先生。请往这边走。)
优雅地按照西方的礼节鞠躬,他开口道:“thanks. is he here now”(谢谢。他现在在这里吗?)
金发碧眼的侍卫眸中闪过惊讶,也仅仅一丝而已,只是神色之间更为恭敬:“yey lord ir you.”(是的,先生。我的主人正在等您。)
眸中冷光一闪而逝,果然,帝早就预料到了吗?
他微微一笑,面上一片温和,却也毫不掩饰笑中的冰冷,他走进了山庄。
一切都是那么不协调,至少在青山绿水之间,类似于中世纪古堡的建筑总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正如帝的风格,山庄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却没来由地让他感到一阵亲切。或许,他们骨子里还真是一类人。
古朴的木雕亭前是西式的桌椅,在一片深紫色的路易十四中央,黑白色调的棋局摆着,酒红色长发的男子倚在银色的椅子上,半眯着蔚蓝的双眼,一如往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薄唇轻骑,慵懒与邪魅交织的声音带着无边的诱惑:“嗯……你来了。”
面前的颜色没有任何融合的感觉,明显的色差刺激下,却没有一丝突兀,感觉怪怪的,面前的景色却又如此美好。
当然,他的心,此刻却被这“美好”的景色所平静。
他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眸中一片温和,温和之下却是令人胆寒的冷漠无情,他慢慢地向帝的方向走去,全然不顾脚下折枝的玫瑰,尽管上一刻它们还在怒放。
“来了。”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和与笑意,“不过,比你想的迟了些。”
拉开椅子,坐下,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黑白的西洋棋,唇角的笑意始终维持在不深不浅的样子,帝依旧半眯着眼,令人无法看出蔚蓝中蕴含的别的颜色,视线转向他刚才走来的地方。
“嗯哼。但是,踩坏了我精心栽种的玫瑰,怎么解释?”
帝面上的表情是不满的,只是声音依旧轻松,甚至还带着些玩味。
他转头看向身后,依旧勾唇轻笑,笑中冰冷、无情:“你不觉得,很美吗?”
怒放的路易十四间,有倒下的贵族,残叶落地,在一片深紫的梦幻的海洋中,枯败、凋零。
的确很美,不近人情的美。
“如果这是你的目的,下棋吧。”帝收回视线,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不论如何看,面前的人此刻心情是愉悦的。
“不管这是不是,该下的,总要下的。”他坐下,熟练地摆好西洋棋,眸中一片坦然地看着帝。
帝沉默不语,只是在棋盘中排兵布阵。
也许一盘棋不需要很久,但也许真的要很久——对于两个棋逢对手的高手,是这样的。
日影开始移动,下午的凉风也预示着黄昏将至。
逼退帝的骑士,他与帝,又开始了新的周旋。
“蝉,你来此,只是为了下棋吗?”
抬起头,注视着他,帝手中的动作依旧飞快,似乎全局的走向尽在帝的掌握之中。
他淡然地抬起头,不慌不忙地移动皇后调整布局,“也许吧。”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与帝不差分毫。
“你和他发生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这一回,帝清晰地捕捉到了,他行云流水班的动作有了一丝的停顿。
“若你不清楚,也不会在这里等我,下棋。”
他很快反应过来,不甚在意地笑笑,淡然地开口,只是认真地注视着棋局。
“嗯哼。”帝不置可否,“不过,果然还是好奇,你为什么比我预想中的迟了一些。”
伸出手,阻止他继续下棋,帝睁开了美丽如海却又深沉无比的眼眸。
放下手,他看着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在犹豫,犹豫你是不是和我一样。”
犹豫啊……
帝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又半眯起眼,使得那抹蔚蓝变得缥缈而更加美丽:“怎么可能?”
是不是和他一样,情与忠不能双全。
是不是和他一样,因为某些原因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人。
是不是和他一样,因为某些人而用面具掩饰心中的痛苦。
墨色的瞳依旧云淡风轻,而帝却能从中看出漠然。
“我可以不要我的国家,但他不行。我可以放下我的所有,但他不行。我可以爱那个人因为那个人也爱我,但他不行,你也不行。”帝淡淡地说出自己的话,闭上看眼。
帝没有顾虑,因为帝早已厌倦了这高高在上的位置,在帝看来,天下只不过是玩物,及不上那个人的万分之一。
王却不行,因为王不是帝那样的人,王有王的责任,而天下,就是王的责任。
帝与兄长是相爱的,他知道,而他……顶多算是单相思。那虚无缥缈甚至朦胧的好感,在天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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