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目光落在了斑的身上。青年现在狼狈极了,一头黑长炸凌乱的披洒在身上,滴滴答答的淌着水,顺着身体蜿蜒而下,腰间仅仅围了一块遮羞的浴巾,松垮垮的似乎随时能掉。轻声的咳嗽了一下,他把目光从青年身上移开。轻声嘀咕了一句。算是找话题掩饰尴尬。“今天的月色真美啊……”
“是啊,月色真么……”附和着对方的话,宇智波斑扯了扯围在腰间即将要掉下去的浴巾,刚刚被对方注视,他觉得身体中消失的灼热感又一次腾升了起来。
随即是死寂一般的沉默。两个各(心)有(怀)心(鬼)事(胎)的家伙都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开口,直到一阵夜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荒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对方现在只围了一件浴巾。“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
“好,好啊。”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宇智波斑离去的背影大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待到人影消失在雾气之中,荒不自觉的抬头望向夜空,浩瀚星河璀璨夺目,但唯独不见一轮明月。想想刚刚自己说过的话,他突然有种想要时间重来的冲动,刚刚究他竟说了什么。
两刻钟后,穿好衣服的宇智波斑和荒已经坐在了一张摆满了食物的桌子前,介于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他们现在正一边看起来优雅的吃着晚饭一边各自暗搓搓的想着一会儿该如何与对方开口。
此时,真·大人物·前·海神·现·大妖怪的荒很苦恼,他对于和人类相处说些什么完全没有头绪,显然对方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按照人类的年龄也该算是成年人,唔,成年人的话该找些什么话题,你结婚了么?孩子多大了?和柱间的的关系如何了?会不会太过啰嗦一些。说好久不见?明明昨天才见过的。好苦恼。
一边想着,面对摆了整整一桌精致的食物,他也有些提不起兴致,随手拎了一个摆在面前的寿司塞入口中,随即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好甜,简直就像是把寿司裹上了一层蜂蜜一样。
显然自诞生以来一直生活在海边常年吃粗盐拌饭的前·海神·现·大妖怪·荒一直都是咸党,对于糖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每逢祭典之时的一些和果子。
一直暗中观察着荒的宇智波斑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看见对方紧皱的眉头,他顾不得一直以来遵守的礼仪,有些紧张的开口。“你怎么了?”
抬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荒艰难的把口中的寿司咽了下去,随即灌下了一大杯温热的大麦茶。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事,就是寿司太甜了。”回忆起刚刚口中的味道,他又是抬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几口喝下。
“甜?”从荒的面前拿起一枚寿司,宇智波斑把寿司塞入口中,唔,味道还好诶……真的有那么甜么?
“味道如何?”看着面色如常的斑,荒开始怀疑对方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
大概是荒的目光中那种询问的样子太过强烈,宇智波斑被注视的有些不知所措,“味道还好……”
荒:“……”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甜党。
沉默的局面一旦被打破,接下来交谈就变的稍稍不那么困难。在关于甜与咸的问题上扯了几句以后,两个人的话题渐渐的开始切入主题。
“早上我在海边看到海难之后有人还活着,你真的是……”宇智波斑后面的话还有些犹疑,未曾问出口,坐在他对面的荒却回答了他。
“我是妖。”他的回答很干脆,没有迟疑,没有遮遮掩掩,坦荡的就像是再说他今天吃了什么一般。他是妖怪,哪怕曾经他是人类,是神之子,是神明,现在,他只是一只妖怪。
这样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想了想对方的的性子,宇智波斑发现这还真是对方的风格,直来直去,坦荡无比。很多年前见到对方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柱间怎么样了?”荒忽然问起了柱间,对方和斑一样身上都有辉夜姬的味道,想来都是辉夜姬的后代。一旦提起挚友,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斑却像是洪水被打开了闸门,很多话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口。
“他还是那个样子,看起来有些傻里傻气,你能想像的到么,他这样的家伙现在已经是一村之长,我和他的家族之间原本是有矛盾,荒你是知道的,但现在我们议和了,共同组建了村子,村子里还有其他的忍族,虽然还在磨合期,但未来会越来越好,村子名叫木叶,你要来看看么?”说着,宇智波斑忐忑的看着荒,眼中有期待的神色划过。
面对宇智波斑的询问,荒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好,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于斑的邀请,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拒绝。出于什么原因,是否真的只是因为对方是辉夜姬的后代这一点,其实荒自己也不清楚。就像是他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曾察觉一般从黄泉客舍路过,但却出现了一样。
反正妖怪嘛,本就是一种随心而行的生物。
荒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最近感冒了,如果接下来几天没更文一定是在安静的充电(试图通过看分析大佬们的写作方式,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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